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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在他感动的时候,原随云收回手,温和的问道:“知错了没有?”

    啊?“啾啾!”

    夜莺才不认为自己错了,不过,看在化形丹的面子上,他愿意低头。

    “啾咪~”错了呗~

    可惜原随云听不懂。

    他又戳了戳这调皮鸟儿的小肚皮,道:“看来没知错,真是调皮。也罢,自己玩去吧~”

    他手一松,将夜莺轻轻放飞了。

    少年自己却接着畅饮美酒,品尝佳肴,把夜莺放到一边不闻不问了。

    “啾啾?”夜莺摸不着头脑了。他已经承认错误了呀?

    难道这时候,身为铲屎官的少年不应该哄一哄自己,投喂一下吗?

    房间门窗紧闭,小小的夜莺出不去,只能在房间里飞来飞去。他找了半天,当真没有见到任何鸟粮。

    “啾啾?”这个原随云,把自己放出来难不成就是为了看他吃东西?

    这是想馋死他?

    “啾。”夜莺忽然没有那么开心了。

    什么三点好感度,什么化形丹都是假象,原随云、他只是短暂的爱了自己一秒。

    就很离谱!

    算了,还是想办法填饱肚子要紧。

    夜莺看来一圈,最后轻轻飞到桌子上,蹦跶到原随云右手边的一盘凉拌花生米旁边。

    他心想着,这一盘花生米,好像是鸟儿可以吃的。

    夜莺谨慎的看着原随云,见他毫无察觉,于是小脑袋往前凑了凑,就要叼起一颗花生米。

    “调皮。”也不知道原随云怎么察觉出来的,长袖轻甩,就将马上就要作案成功的夜莺赶到一边。

    “啾啾啾!”过分了!

    夜莺略过桌面,委委屈屈的蹲在侍从的肩膀上。

    原随云听到他的动静,笑容愈发深了,他笑道:“一只连主人都认不清的夜莺,可不是好夜莺。

    罢了,将他再关回笼子,改日返家,找几个花鸟匠人调/教调/教它的习性。”

    “啾?”

    夜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会武功的侍从抓住了,又关回了笼子。

    “啾啾啾,啾啾啾?”你说谁,□□谁?

    夜莺彻底炸毛啦,士可杀不可辱!啾啾!过分!

    当夜,偷偷跑出金丝笼的夜莺躲在角落里吃了化形丹。

    转瞬间,角落里的鸟儿消失了,变成了一个身量纤细的美少年。

    他的头发很软,软的像是初生婴儿的胎毛,他的眼睛很黑很亮,像是黑夜里最引人瞩目的星辰,过目难忘,美得让人心颤。

    此刻,这小少年的眼珠圆溜溜的打着转,看起来就是心里想着一些顽皮的鬼主意。

    这一脸坏笑的少年轻轻拢了拢自己身上像是羽毛般柔顺的灰褐袍子。

    然后,夜莺踮着脚尖、猫着腰、悄悄地推开了原随云的卧室门。

    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

    白天原随云太欺负人、欺负鸟了,现在到了晚上,他夜莺终于也有了一战之力。

    趁着这个机会,他要给原随云一点教训!

    小少年嘀咕道:“哼,调/教。那就看看,到底是谁调/教谁?”

    第八十章

    黑暗之中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貌美的少年猫着腰钻了进去, 他小心的匍匐前进,悄悄的靠近了房间里面的大床 。

    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很沉,夜莺轻轻拉开床帘, 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呼,看样子是睡着了。

    夜莺拍了拍胸脯 , 鼓起勇气继续往前。

    他轻轻半趴在床上, 俯视着正在睡梦中的原随云。

    啧,就是这个男人!

    白天真的太欺负人了!

    他一定要调\\教一下这个嚣张的男人。

    夜莺对自己战五渣的实力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一开始, 他谨慎的用一些长长的布料将原随云的双手捆在床头上。

    在这个过程里,原随云晃了晃手臂, 吓得夜莺掉到了床底下。

    半晌, 发现原随云并没有醒来, 小夜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凑了过去,将绳子捆好了,然后手里拿着一只从别处抓过来的蘸着黑墨的毛笔,将笔尖轻轻地落在原随云的脸上,准备画一些东西留念。

    嘻嘻嘻, 他要在这个男人脸上画点东西留念。

    从此以后,这个原随云的主人就是他夜莺了~

    “啾啾啾~”哈哈哈哈哈~~

    夜莺的手指隔空戳了戳原随云挺直的鼻梁,嘴里喃喃念叨着:“长得挺好看,可惜不听话。”

    画点什么好呢?

    “嗯, 就让我在你脸上画一只夜莺, 好好调\\教一下你吧~”

    沾满黑墨的笔尖轻轻点到原随云的脸上,他这时候却猛然睁开了眼睛:“你是何人?”

    “啊!”太突然了, 夜莺吓得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刚刚推开一点距离,他又想起来, 自己明明已经把原随云的双手绑在床头上了。

    这样的情况,他何必害怕?

    此刻原随云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凭自己摆布。

    一想到这儿,夜莺瞬间硬气了不少。

    他笑道:“你问我是谁?”

    他一把拽开原随云的衣袍,嬉笑着将毛笔摁了上去。浓墨顿时在原随云的锁\\骨上晕染开,有些墨汁流下去染脏了他雪白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