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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拧的这一下力道不小,原随云闷哼一声,颇有些生气的捏了捏这小调皮的后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低声笑道:“你的身体究竟好不好,我总要摸过才知道。”

    这么说着,轻轻把怀中的少年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原随云勾了勾手,轻解罗裳,顺着腰线动着手指。

    夜莺咬着牙,挣扎不开只能由着这个坏男人作恶。

    屋子里太安静了,只是两个人的世界。

    夜莺心道,他们挨得也太近了些。

    所有的感官被无限的放大,那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探索着,把夜莺的小脸儿气得红彤彤的:“你往哪里摸?”

    原随云一本正经道:“放松点,我看看你的伤轻了一些没有?

    一会帮你上药。”

    也不知是不是太粗鲁了些,夜莺嗯哼一声,细碎的泪珠顿时挂在了眼睫上。

    也不知被触到了哪里,他的眸光里全是无力和脆弱,揪着对方的衣衫下摆,语不成调:“轻一点。轻、点。你不知道我会痛吗?”

    夜莺说完这句话,额头上已经出了细汗,眼里又羞又窘,恨不得咬死原随云算了。

    好在,这男人还有分寸,过了一会轻轻收了手。温和的抚慰着怀中人的后背。

    原随云抱紧他,低声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那地方的痕迹已经不明显了。我再帮你上一次药,明儿就恢复如初了。”

    他这么说着,轻轻把小家伙整个抱起来,放到床榻上。

    感觉他的挣扎,好笑的揉着他的腰哄了哄,这才去取了新的润肤膏。

    在这一方面,原随云可不敢省,手指一挖一大坨药膏,每一毫每一寸都轻轻抹匀了。

    半个时辰后,等少主收了药膏,夜莺已经一头闷在被子里眼红的不像话了。

    “我常常觉得,你是个坏人。”他看着原随云如远山一般的眉眼,总觉得他外表实在太有迷惑性。

    这真的是个坏男人。

    太过分了!

    然而听到枕边人这种评价,对方却不恼。

    “哦~”原随云堪称温柔的点点头。

    他笑着反问道:“那坏男人对你做的这些事情,还算舒服么?”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说出来?

    夜莺的小脸皱成一团,努力的平复气息。

    过了一会,他长长的眼睫忽闪忽闪着,口是心非道:“才没有……”

    原随云点点头,轻轻帮他系上腰带:“那在下明白了。”

    夜莺翻过身看他的表情,满脸质疑:“你脑子里不要总是想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我都没说完话,你又明白了什么?”

    原随云很顺手的将他搂在怀里,捏了捏这小家伙软软的耳垂。

    他虽然看不到,但是指尖的温度告诉自己,这小少年的耳朵恐怕羞红得要滴血了。

    夜莺努力的忽略身后涂了药膏有些冰冰凉凉的感觉。

    他拽着原随云宽大的锦衣袖子,毫不客气抹了抹眼角半挂着的泪珠。

    这动作引得原随云心里发笑。

    想到这小家伙从相识到现在总是有些小脾气,傻傻呼呼的样子,心里感觉颇有些异样。

    少主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自然是明白了,在下还没有让你这只小妖精得到满足。

    这实在是我的罪过,在下会努力弥补你。以后让你越来越舒服~”

    夜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表示跟不上原随云的脑回路:“我说了不舒服,你要真是个君子,就应该在我喊不舒服的时候赶紧退开。”

    原随云轻轻摇了摇头,他握住了夜莺的手腕,一本正经哄他道:“小家伙,你还是不懂。

    你若是不舒服,我就应该让你舒服。直到让你喜欢这种舒服为止!”

    夜莺鼓着腮,气呼呼推开原随云的手臂。他信誓旦旦道:“无论如何,我才不会喜欢这种事。”

    第八十五章

    忙碌几天后, 所有的金银装载后,账册都清点完毕,船队也已经走上返航的道路。

    这一批船上都是有价值的物件, 卸船也是寻了无争山庄和一些靠谱的高手押镖运输。

    原随云跟着这一批货走了几十天,然而眼看要到无争山庄了。傍晚时分, 他却接到了一封信。

    夜莺就见到他阴沉着脸, 看完字条就把信鸽放飞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原随云抚了抚他的额头,温柔的笑道:“恰恰相反。是好事, 而且还是大大的好事!”

    话虽然这么说,他脸上的表情也是笑着的, 可是夜莺的第六感告诉他好像不是这样。

    他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那男人已经捧起他的脸, 以吻封缄。

    天色未晚,残阳如血。客栈里的一间上房窗子半阖。

    时不时有清风钻进去,在狂热的空气里更加凌乱的搅合着。

    交颈缠绵的情人紧偎,无论嘴上如何呵斥,都掩盖不了身体的坦诚。

    墙角的兰花被浇灌得润了, 在清风的拨弄下,软软的叶子湿哒哒、晃悠悠往下流着水珠。

    在温存正浓之时,夜莺却有几分走神。

    这一回,怎么就……这么突然呢?

    *

    夜至, 原随云披衣而坐, 他的下巴上印着另一人的咬痕,原本温润斯文的外表此刻多了几分邪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