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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之战,于国,是太、祖爷立国最关键的一战,其长子便是亡与此战。最后剩下的士兵,挑选精锐者组建成玄铁军,寓意如玄铁般,坚不可摧,锐不可当。 于贾家而言,他的曾叔祖父,是左翼主帅,是被亲卫焦大从死人堆里扒拉救回来的,对他贾珍而言,多了个唐僧似的焦大爷爷。晋王当时是左翼副帅,他的祖父是昭武将军,为救晋王留下病根。宁府的两父子差点都一命呜呼。故而宁国公爵乃八公之首。 “然后……”贾珍冲着贾代善讨好的笑笑,“我就跟司徒宝去玄铁军的秘密衙门,翻了翻祖父的东西。叔祖父,真的,祖父的字还没我写的好看呢,就说我的字狗爬一样的……” “说重点。”贾代善咬牙。 “重点就是看到了他没收你小时候的武侠话本儿。”贾珍说着还拉扯贾赦往后退了退,眸光滴溜溜转悠了一圈,嘿嘿笑着,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讨伐,“叔祖父,你小时候上课也不专心,传纸条儿。” 贾代善使劲按住了额头的青筋,遮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后怕,而后抬眸看向牌位,毫不客气开口:“你祖父小时候也不专心,在山寨里一群人玩打劫游戏,他总是输,还有输了穿女装的。你太奶奶说啊,他第一次摸尸体,还吓尿了。” 贾珍听到这话,惊愕不已,“叔祖父你胡说,我祖父说他小时候就是山寨里最英武的男子汉了,太、祖爷还摸过他脑袋,夸他虎头虎脑。” “不信去问你晋王叔祖父,还有福王他们,都是一个山寨里长大的,谁吹牛都知道。” “真的?!你骗我是小狗!” “我是小狗,你是什么?”贾代善一本正经,“你都几岁了,威胁的话也该升升级了。懂怎么威胁人吗?” “要怎么威胁啊?”贾珍一脸纳闷外加蠢蠢欲动的好学模样看向贾代善。 贾赦:“………………” 【普法,我爹是不是被气昏了?当着灵位拆兄弟的台啊!】 【不,祖传的歪话题能力啊!】 【对哦!】 贾赦惊诧的看向贾代善。 就见亲爹大手一挥,而后揉着贾珍的脑袋,一脸慈爱着开口:“以后跟你说这个,老大,说说你怎么回事?就你这性子,失个什么恋?” 贾珍听到这话,也关心的看向贾赦,“赦叔,你怎么会失恋啊?” 贾赦:“…………” 【普法,你帮我分析分析,我问一句下辈子一起做猪的事情,亲爹会不会打死我?】 【不用分析,就知道会。】 【…………】 没有科学依据支撑着他在作死边缘徘徊一下,贾赦也就安安分分的将自己所面临的小家庭矛盾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本他不想讲的,可是猛然听闻爹也年轻孟浪过,还如此有梦想,一下子就觉得父与子的距离拉近了好多。 且最为重要的是,还是他懦弱无能,需要亲情的安抚。 想想,好像跟琳琅还挺配的,人为张家所谋划。 哎…… 听完贾赦的诉说后,贾珍掰开捂着他嘴巴的大手,狠狠喘了两口气,“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压根就不会帮忙传家书了!竟敢利用我,气死了。” “用暗卫来伪装,”贾代善听闻后啧啧称奇,“老大,这天才的主意你怎么想出来的?” 看着爷孙两人完全没理会他弱小无助的心灵,贾赦恹恹的开口,“你们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 “舍生取义,是舍弃自己的生死,完成自己心中的大义。而不是舍弃旁人的生死,用旁人的命,去完成所谓的国家大义。这一点,也是你们若入玄铁,该学会的第一课,知行合一。”贾代善面色正经了一分,“家务事在我眼中也是这般,在你未能达成这个要求之前,别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旁人。作为家主,我只看张氏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少奶奶,不能损害我贾家的利益。作为你爹,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听着贾代善发表的意见,贾珍挠挠头,清清嗓子,“作为族长,本族长觉得,你没法休妻,张氏符合三不去,至于暴……” 语调弱了一分,贾珍叹道:“这样子太残忍了,我娘……赦叔,要不然,把婶婶送到道观吧,让我娘开解开解她。” “那谁开解我啊?”贾赦愤懑,“我已经够替她筹划了,她怎么能这样呢?” “那说说你想怎么办。”贾代善揉揉额头,看着真委屈得不行的儿子,深深叹口气,“都是现在环境太好。隔从前,哪里给你这矫情的机会。” “爹,您帮忙联系联系暗卫,我请一个。”贾赦说着,面色带着些冷淡,“至于琳琅,她不是觉得我对张家还不够好嘛,送她去女牢体验体验,让她看看落败的家族家眷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到时候熬过来了,我们还能好好过日子,熬不过来,我也不伺候了。” 贾代善闻言,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亲儿子,目光带着些审视,“你确定?” 他这儿子性子,黏黏糊糊的,娇娇气气的,一下子变得这么不近人情,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没错。” “但是你爹我没这么大能耐,能够确保她在牢房里高枕无忧。”贾代善冷哼了一声,“还帮忙联系联系,你就不怕这事传扬出去,皇上觉得你冷酷无情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