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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晰想来想去,只有先装作不知道是蒋云舟帮他疏通的关节,然后下次遇见他再见机行事。 不是他不知好歹……但他真心希望不要遇见蒋云舟了,就让事情就这么随风飘散吧。 因为批文和证书变得很好拿,等终于把所有的手续办好的时候,严晰变成了鸟语花香的老板,他跟酒吧经理一商量,决定开一个庆祝会,同时也是旧老板的欢送会。 这个消息在酒吧里宣传了一个星期,最后在一个星期五举行活动。 严晰哪里会什么活动策划,他虽然有许多奇思妙想,但显然不能付诸现实,幸亏酒吧还有个好经理,满头黑线地说把一切交给他。 于是星期五的时候,很多人都要捧场,宣传也起到了作用,人很多,严晰穿个黑裙子,披着毛披肩,还特意去把头发临时弄个大波浪,站在门口的地方,跟迎宾小姐似的…… 严晰的朋友们自然是都到场了,大家都很感慨。 “想不到严晰都成老板了。”王锦程不由地感慨。 “是啊,我当初以为他最后会成为黑社会的。”安臻板着脸说。 “……”王锦程缓缓地点头,说,“他能安全地成长为老板真是太好了。” 杨简微笑着跟熟人打招呼,他本来就长得招摇,一笑更是像发电机,惹得王锦程有点不高兴。 “别招蜂引蝶了,我靠。”严晰一把扭过杨简的肩膀。 杨简揉揉肩,看他一眼,说:“我不是帮你吸引回头客吗?” 谢庆看见严晰的打扮,吹了一声口哨,问他:“你为什么打扮得像个吸血鬼?” 严晰眼里红光一闪,咬牙切齿地说:“老子第一个就要吸干你的血。” 只有王守宁老老实实跟严晰握了握手,衷心地说:“恭喜你,严老板!” 严晰紧紧握住王守宁的手,感动道:“只有你才是真正对我好!” 王守宁笑眯眯地问:“你有邀请蒋先生来吗?” “……” 严晰抹了把冷汗,说:“他知道,但是有事来不了。” “啊,真是太可惜了。”王守宁失望地说。 严晰给杨简使了个眼色,杨简立刻笑着推王守宁,说:“我们去里面喝酒。” 王锦程也紧紧跟着,留下谢庆和安臻。 “哼哼哼。”谢庆jian笑,“你压根没跟人家说吧。” 严晰烦躁地挥挥手:“我压根没想跟他说。”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啊,真想见见。”谢庆说。 “见面不如闻名。”严晰说,“别提他了,脑仁疼,快进去玩,待会我去找你们。” 这次请了知名的乐队来表演,根据活动还有小礼物,鸟语花香虽然不是热吧,但也还是开出一片场子来让大家跳舞。 大家在玩,严晰照看了一下,就坐下跟前老板一起喝酒。 喝着喝着,前老板就哭了出来,他舍不得这里。 严晰也喝多了,拍着他的肩膀骂他:“我靠,要不是你要走,我至于花钱找事干吗?老子又不指望赚钱,还不是为了这个酒吧!” 前老板也骂:“我cao,你能不说实话吗!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啊!” 两个人互相骂,骂着骂着又抱在一起喝酒,众人看了都很无语。 最后前老板的酒量还是浅了一点,他喝着哭着就躺下来,只有严晰还屹立不倒,他甚至还去丢了几个飞镖,照样是个个正中红心。 但严晰显然也喝多了,他跳上台子,撩撩自己的大卷发,拿起话筒,大声说:“Ladies alemen,tonight I want to speak to you!”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想干嘛?”谢庆忍不住问。 “speak to you。”安臻说。 “……谁上去告诉他,他现在在中国不在美国。”谢庆说,“please speak ese,not English。” 严晰神情庄重,抱着话筒,看着客人们,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前,说:“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all of you enjoyyourself here!I have a dream blablabla……” 王锦程张着嘴,看着严晰,一脸不可思议。 “他喝多了。”杨简下结论。 严晰噼里啪啦用英文讲了一通他的酒吧梦,讲着讲着,乐队甚至给他配音乐,客人们也在底下起哄,只有几个朋友们看着直摇头。 王守宁脸红红的,嗫嚅道:“我觉得有点丢人怎么办……” “装作不认识他。”杨简说。 严晰的演讲结束于一句“I have a dream today!”。大家纷纷鼓掌,甚至有人喊再来一个…… 严晰不停地鞠躬:“thank you!” 王锦程真是觉得惨不忍睹,最后顶着压力,把他拖下来,他还不乐意。他下来还想再喝,但王锦程说什么也不让了,结果他就抱着杨简,喊着:“帅哥我们去开房!” “严晰每次喝醉都会找杨简开房……”王守宁很感慨,“虽然平时他清醒的时候十分不屑杨简,但说明他还是很喜欢他的。” “别把他想得那么崇高……”谢庆说,“他喝醉了之后就只认得长得漂亮的了。” “我们从来没有被他邀请过开房呢。”安臻淡淡地说,“这真是残酷的现实。” “……”剩下的几个长相不合格的突然想跟严晰绝交。 总之这个夜晚,除了两位老板有些失态之外……还是挺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