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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学弟拒绝我的话,我会很丢脸的。”

    我瞄了眼打扮得十分可爱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果然如夏油杰说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家入学姐的手,似乎在撒娇地说这什么,丝毫没有让我陪同的架势。

    我倒并不觉得生气,小孩子本来就是一天一个样,而且家入学姐也是女孩子,这样三个人玩起来反而没那么多顾虑。

    “没关系的,夏油前辈,其实直接和我说一声就行。”我十分好说话地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夏油杰,并且对自己的恋爱理论认知程度进行了重新评估。

    我,大概不懂爱。

    “有些话,当面说才更能代表心意。”夏油杰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有莫名的情绪翻腾。

    “夏油前辈,你真是靠谱。”

    我冲他比了个点赞的手势,多么出色的社交礼仪,前辈你要是在打工界的话,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学弟”

    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快长大一点吧。”

    “......”

    夏油前辈,难道也很在意我的身高?

    我皱起了眉,对于十六岁的少年来说,虽然没有他们两个身高那么变态,但172绝对已经非常符合标准了。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我多虑了,嫌弃我身高这种事情,大概只有五条悟那厮才做得出来,夏油杰在待人处事上,实际上是很成熟妥帖的,所以我决定忽略这句话。

    “喂,你们俩已经磨磨唧唧大半天了,赶紧进去,我带菜菜子和美美子去隔壁的彩虹天堂了。”家入硝子暴躁地开口,“还有,夏油,记得你答应我的,我可要最高级的那种!”

    “没问题,谢了,硝子。”夏油杰应了一声。

    “来,菜菜子,美美子,我们走,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家入学姐哼唧了一句,甩头带着人潇洒离去。

    我眨了眨眼,刚刚我是连带着被嫌弃了吗?夏油前辈你到底对家入学姐做了什么...?

    “我们也走吧?”

    在我思索之际,夏油杰冲我伸出了手。

    我纠结地看着眼前这只修长有力的手,两个男人在这种地方牵着,不会很奇怪吗?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夏油杰非常自然地解释了一句,“这里人很多,地势复杂,如果不牵着,很容易走散的,学弟,高中生逛游乐园牵手是很正常的事,我和悟也这样过。”

    夏油杰和五条悟牵手逛游乐园...?

    这种恐怖场面,我想都不敢想,你们竟然做过,不亏是最强搭档。

    不过既然这样,我也不必矫情。刚伸出手去,还没牵上,我们之间就突然挤进来了一个人。

    “桃沢同学?”

    我惊讶地看着挡在我身前的桃沢修,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桃沢修一改面对夏油杰时冷漠的表情,转身略带惊喜地对我说道:“鸣君,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我今天在这里打工哦~给你这个。”桃沢修将一对猫耳发卡带在了我头上,腼腆一笑,“超好看,很适合你!”

    “桃沢学弟。”

    夏油杰的语气依旧温和,不过笑意却丝毫未入眼,“请问可以让让吗?”

    “夏油前辈和鸣君一起逛游乐园,好难得啊,可惜我今天在打工,不能一起。”桃沢修对夏油杰的话充耳不闻,侧过头继续对我笑道:“鸣君,下次也陪我一起来玩一次吧?”

    我看着夏油杰彻底冷下的脸和桃沢修饱含期待的眼神,觉得头开始疼了。

    “桃沢同学有兴趣的话,下次吧,不过今天我已经答应夏油前辈了。”

    说完,我感觉自己在端水大师的职业道路上越发专业了。

    “那太好了!”

    桃沢修小声欢呼了一遇沿遇沿句,又递过来一条黑色的丝带,“这是最近园内防止走散的连接丝带,我想你们用得上。”

    确实很有用。

    我道了谢,接了过来。

    “那就不打扰啦,夏油前辈,鸣君,玩得开心哦。”桃沢修对着我们开心地挥了挥手后,转身离开。

    “夏油前辈,我们走吧?”我抬眼看去,哇,原来夏油杰也可以脸臭成这样。

    “学弟,不用这么麻烦吧...”

    夏油杰似乎并不想要用这根丝带。

    “可是,这样更方便吧?牵手的话,汗液黏腻是个很大的问题。”我认真地说道,“夏油前辈不用害羞,你看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路过我们身边的人,无论情侣或者亲子,大多都选择绑着丝带。

    “好吧,不过学弟替我系上的话,作为交换,你的由我来系吧。”夏油杰狭起了狐狸眼,缓声说道。

    “好,前辈先伸出手来?”

    我低下头,准备给他的手腕系上丝带。

    夏油杰勾起笑,伸出了手腕。

    我将丝带缠上去了两圈,然后非常严肃地思考着,到底是打个单结还是蝴蝶结。

    大概是我纠结的样子太过犯傻,夏油杰低声笑了起来,“学弟,我建议打个情人结。”

    我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前辈,这个时候,咱予能不说冷笑话吗?

    果断的打了个蝴蝶结后,我将另外一头递了过去,伸出了手,“麻烦前辈了。”

    夏油杰轻轻将指腹扣在了我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后,才十分专注地打起了结来,而且似乎是个颇为复杂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