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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再说了。”桃沢修果然乖巧地作出了保证。

    “很好,那下水吧。”我恢复了笑容,指了指温泉。

    “鸣君一起。”桃沢修补了一句。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成功将人骗下水后,光速换场了。

    打工人,是没有真心的。

    *

    双人池,夏油杰。

    “学弟。”

    热气弥漫的双人池中,夏油杰少见地批散着长发,透明的水珠顺着修长的颈侧滑落,异常性感。

    我认真地想,万一哪天世界上的咒灵都消失了,下岗的夏油杰完全可以去牛郎店赚大钱。

    “夏油前辈。”我和他打了招呼,蹲在了汤泉旁,准备待满十分钟就闪人。

    夏油杰见我靠近了池边,狐狸眼微眯,直接伸手拉住了我的脚腕,“学弟,说好的一起泡,你不下水吗?”

    这位可不像桃沢修那么好糊弄,所以我干脆地拉开了浴巾往池子里跳,准备泡上十分钟再转场。

    双人温泉的温度不算低,才泡上一会儿,我便看见自己的肌肤泛上了薄红。

    我想,现在的我大概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夏油杰见状,眸色突然暗沉了下去,指尖轻划过我的肩胛,低声说道,“学弟,你的后背,似乎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试图侧眸,不过却什么也没看见。

    “我可以比给你看。”夏油杰笑着说道,示意我转身。

    我不明所以地转过了身,下一秒,只感觉夏油杰的手指从第一节 脊椎开始,轻轻地在背上滑动,这样奇怪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有什么问题吗,夏油前辈?”我努力忍着异样地感觉问道。

    “学弟的皮肤似乎非常薄透,很敏感。”夏油杰缓声说道,“是在哪里磕碰到了吗,背上的红痕。”

    “不太清楚。”我摇了摇头。

    “是吗?”身后的夏油杰轻笑了两声,手指继续向下滑动,“学弟的背很漂亮哦,肌rou量刚刚好,不愧是天与咒缚。”

    “呃...谢谢前辈?”我迟疑地道了谢,总觉得现在的夏油前辈,有点怪怪的。

    指尖的热度从逐渐滑至近腰处,在我快压制不住自己自我防卫的念头时,戛然而止。

    “好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夏油杰陡然收回了手,斜靠在温泉池的石壁旁,笑得一脸温柔。

    “前辈...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我松了口气,瞅着夏油杰,试探地开口,准备闪人。

    “那学弟快去悟那边吧。”夏油杰朝我挥了挥手,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看着如此好说话的夏油杰,我不由自主地想,原来泡温泉是这么有利于关系和谐的吗,以后请夏油前辈务必多泡泡。

    *

    双人池,五条悟。

    “好慢啊...”

    我刚踏进五条悟所在的双人汤房,就被他黏了上来。

    “前辈,你没有先泡吗?”我看着穿着一身浴袍的五条悟,奇怪地问道。

    “一个人有什么好泡的,你如果再慢一分钟,我要去抢人了。”五条悟狭起猫眼,拉着我朝温泉池走去。

    “前辈。”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浴袍,“不脱吗?会打湿的。”

    五条悟颇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声说道,“这个带子,打死结了。”

    “......”

    你是白痴吗,五条悟。

    “给我看看。”我无奈地说道,总不能让这人直接穿着浴袍泡温泉吧。

    五条悟勾起了唇,非常配合地转过了身。他身前,原本应该应该是非常轻松可以拉开的结,像是被人特意重复打了无数个死结一样,乱七八糟。

    “你到底是怎么穿的...”

    难道大家族的少爷,从来不亲自打结?

    因为死结实在太过复杂,我只能弯下腰,靠近了他的腰间处。又由于这人的浴袍穿的松松垮垮,所以无法避免我的呼吸与手指会触碰上他的腹部。

    “别乱动!”

    我轻喝了一声,本来解这个结就够麻烦了,偏偏这猫还不老实,腰腹一直在绷紧后退。

    大概是被我严肃的语气惊到了,直到解完浴袍结,五条悟都保持着绝对的稳定的姿势,再也没有移动过分毫。

    “好了。”

    我抬起头,只见他脸色绯红,连额发甚至都被汗水浸湿,这里有这么热吗?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我倒觉得还行,看来是这猫不耐热。

    然后,在我松开手的下一瞬,五条猫突然光速冲进了温泉,整个人都沉底了的那种。

    “......”

    猫饼。

    为了避免脑子不好的猫咪溺水,我也跟着跨进了温泉,将人拉了起来。

    “前辈,你还好吧...”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地问。

    “嗯。”

    五条悟低低地应了一声,眼中的冰蓝似乎被雾气染上了一层暗色。

    见他没事,我放开了手,转身准备离这只猫远一点,却被他猛地扣住了肩。

    “呆鸟,你的背后,是怎么回事...?”

    背后?

    我想起刚才夏油杰说的红痕,没所谓地回答,“大概是不小心撞的吧。”

    五条悟:“......”

    “怎么了,很严重吗?”我奇怪地问,只是几处红痕而已,这两个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又不是被捅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