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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顾晃过神来,故作谈定的整顿了一下情绪:“没什么啊!”

    可是根本瞒不过王泽欢的眼睛,王泽欢微微皱眉,在红灯的时候轻轻的揽着何顾:“何顾,我不喜欢有人隐瞒,更何况是你和我。”

    何顾轻轻的躺在他的肩膀上,叹气道:“我爸因为齐虹离开我妈之后,我妈受不了打击就疯了,之后他甚至把我幻想成我爸,连我都不肯见,只是每个月定期会打钱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何顾一开始说需要很多钱的原因,因为他母亲需要常年待在医院治疗,护工,药费,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何顾并不是害怕母亲怎么了,而是恐惧去见她,因为会让他想起那段痛苦的时光。

    王泽欢没有说话,何顾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聊过这些话题,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撞见,恐怕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单薄的男生身上,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永远都记得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父亲抛弃我和我的母亲离开了家门。”何顾的泪水一直在眼眶打转,却使劲憋着。

    “我真的很害怕这种事情会再次发生。”

    王泽欢突然想到第一次何顾在他家睡觉的时候,就是雷雨天,难怪那天他会那么恐慌的抱着他,恐怕有些事情早就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

    王泽欢:“我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的。”

    ……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医院。

    何顾和王泽欢怕在医院被人认出来也怕被狗仔抓拍,就事先戴上了口罩。

    “请问一下翟轻鸿女士在几号病房。”何顾和王泽欢走到前台询问护士。

    那个护士一听是翟轻鸿的家属,指了指不远处的病房立马抱怨:“就是那呗,你自己往里面走,现在又吵又闹的那间就是她的。”

    他们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不远处发出了吵闹声,何顾转过头一看,就瞧见一个铁质脸盆从病房里砸出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很显然是翟轻鸿。

    何顾赶紧超里面走进去,医生正在给发疯尖叫的母亲打镇定剂,母亲逐渐的安静下来。

    松了一口气的何顾,意外的发现病房里除了他母亲之外,还多了一个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他的父亲,何卫青。

    “你来做什么。”何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质问。

    他大概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发疯了。

    何卫青看着何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来看看你母亲怎么样,对了小顾,你现在过的好吗,现在住在哪里啊?”

    “自从房子被卖了以后,我就过的特别好。”何顾冷言嘲笑道,“你还有时间来看我妈,我还以为你天天忙着阖家团圆。”

    何卫青愧疚的说道:“小顾,你知道你弟弟要读书,要考大学,这房子我们卖掉买了学区房,让你弟弟有个好环境读书。”

    弟弟?

    何顾冷笑,这个所谓的弟弟就是何卫青和齐虹的孩子,和他有半毛钱关系,而且当年他父亲离开他的时候,可从没有没有一丁点去考虑过他。

    “你走吧。”何顾将母亲的东西理好,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何卫青。

    何卫青:“小顾,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原谅?

    “把卖房的三分之二给我们。”何顾微微的抬起头来。

    这房虽然上的是何卫青一个人的名字,但并不意味着这间房子就是他一个人的,更何况他绝不能够忍受父亲将房子卖了去供一个所谓的弟弟读书这件事情,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你这不是为难爸爸吗。”

    何顾继续说道:“我不是在为难你,我只是要得到我应得的哪部分。”

    何卫青见何顾丝毫没有想要退步的意思,语气逐渐硬起来:“钱是绝对不可能的。”

    站在一旁的王泽欢说道:“何伯父,既然你无法让何顾得到应有的权利,我想我们也无需和你多说。”

    何卫青转头看向王泽欢,他通过齐虹和最近的新闻大约知道何顾和一个叫王泽欢的男明星在一起了。

    “我们家的家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吧。”何卫青语气愈发不友善。

    王泽欢微微一笑:“我是何顾的爱人。”

    何顾抬头盯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他永远会在自己最需要保护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并且他也从不避讳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顾已经渐渐的习惯有王泽欢的呵护和陪伴。

    而他也从一开始的懦弱,变得敢说敢做,因为他不再是他一个人。

    王泽欢继续道:“所以我还是希望何伯父能够尽快把那笔钱还给我爱人,您也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到法院吧。”

    何卫青自然知道是自己理亏,这套房子中的确有属于他们翟轻鸿母子二人的一部分。

    “何顾,你能不能看在我是你父亲的份上……”

    没等何卫青把话说完,何顾就打断了他:“我希望你能尽快把钱打到我卡上。”

    何卫青吃了闷头亏,见王泽欢态度坚决,不再说什么,拿起脚边的公文包头也不会的朝着病房外头走了。

    何顾深呼吸稳定情绪,走到病床房,看着躺在床上打过镇定剂依旧昏睡的母亲,他只觉得很难受,胸口就像是被石头堵住。

    “妈,你不用担心,我会永远保护你的。”何顾抚去母亲脸上的碎发,下巴撑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