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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了。” 我小声嘀咕着,拎着袋子拐进之前看到太宰治的那条小巷。 巷子里很黑,看不见任何人影。 “果然已经走了啊。” 也是,这可是冬天,谁会在大半夜蹲冷飕飕的黑巷? 我心说自己真是有病,刚转身要走,冷不防撞上一个人。 那是个俄罗斯壮汉,身上还带着浓重的汗味和酒气,他眼神迷蒙地看了我一眼,桀桀笑道:“小妞儿,一晚多少卢布?” “你认错了,我不是站街女郎。” 说完我拔腿就跑,却被壮汉按住肩膀:“你跑什么?老子又不是不给钱。” 啪嗒,袋子掉到地上。 恐慌袭上心头,对方身上让人作呕的体味越靠越近,千钧一发之际,巷子口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 “救——” 我的呼救还没喊出来,就被对方打断。 那人拖着懒洋洋的长音:“抬起右脚,用鞋跟跺他的脚。” 我下意识按照那人说的,狠狠踩下去。 只听醉汉发出一声痛叫,凶性大发地想要扇我的脸。 “偏头,攥住他的手腕,成直角掰向前臂。” “啊!松手!你他妈——” “上前一步,左脚膝盖屈曲,上顶。” 我的膝盖撞上醉汉的裆,醉汉惨叫着松开我的肩膀,倒退着弯下腰。 “上前两步,揪住他的头发固定头部,抬膝盖顶他的下巴。” “绊腿。” “膝盖顶压住他的背部肩膀,同时将其手臂向后掰,用力。” …… 那个声音的语速越来越快,快到不等我理解,下一步指令就已经出来了。 可神奇的是,明明我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徒手制敌技术,对于所有动作却仿佛谙熟于心,甚至不加思索就能用出来。 我压制住倒地的醉汉,将他的手臂用力一掰,“嘎巴”一声,卸了他的肩关节。 “现在,用你的胳膊肘重击对方的脊椎。” 我抬起手肘,即将凿向醉汉的脊椎上时,猛地停住。 声音的主人从巷口走进来,月光落在他身上,黑卷发,长风衣,意味不明的幽深眼眸。 他的肩膀上还蹲着我捡到的鹦鹉。 “怎么不继续做下去?” 太宰治语气极为认真地问道。 我抿了抿唇,语气笃定:“最后那下攻击,他会死。” “哦?”他拖着长声:“你怎么知道他会死?” 话毕,他又露出那种讳莫如深的表情:“你应该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搏击术,不是吗?” 我茫然地从醉汉肩膀上撤下膝盖,站直身,挠了挠头:“是啊,我明明第一次做这种……” “哇,你是来给我送这个的吗?!” 太宰忽然大叫一声,打断我的思绪,他扑到袋子面前:“有面包,香肠,薯片……竟然还有酒?!” 他抬起那颗几乎快要扎进袋子里的毛茸茸脑袋,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小姐,你也太贴心了吧!” “这没什么的。”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举手之劳而已。” 太宰治蹲在塑料袋前掏啊掏,掏出一包薯片:“为了感谢小姐的慷慨,我决定请小姐吃薯片。” “……这本来就是我带来的薯片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地就跟随着对方的节奏走,最后稀里糊涂地被他带到我家房顶上。 在他身旁落座的时候,我忽然做出一个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动作。 我把自己的手,塞进了对方的衣兜,仿佛要找什么东西。 猛地反应过来,我立刻缩回手:“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总之对不起!” 太宰治愣了愣,轻眨了下眼,极淡的笑意从映着清亮雪色的眼眸中迅速划过。 他一字一顿:“小姐,你到底是谁,又把我当成了谁?” 我微微睁大眼睛。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我当然是玛利亚·德米特里耶……” 我忽然停住话音,猝然意识到之前忽略的一切。 有个和我相同的声音在不断在我耳边重复:“我是高穗由果。” 高穗由果是谁? 我问她。 她没有回应我,只是不停地重复:“我是高穗由果。” “你是谁?” 我又问了一遍。 她仍然在重复:“我是高穗由果。” “我是谁?”我茫然地捂着脸:“高穗由果……是谁?” “是我吗?” ……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玛利亚!” 远方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隔壁院子里,陀思妥耶夫斯基正仰头看向我。 他幽紫色的眼眸泛着冷质的光,嗓音与冬夜的森寒相融。 “这么晚,你们在房顶做什么?” 太宰治站起身,慢悠悠地开口,居高临下道:“月色这么好,当然要聊聊人生了。” 趁着陀思同学被拖住,登徒子飞落到我肩膀上,用和太宰治一样的声线问道:“你是玛利亚,还是高穗由果?” 等等,我为什么知道这只鹦鹉叫登徒子? 为什么……因为她本来就是我的鸟! 我摇了摇发晕的头,忽然一声子弹破空之声,我身边的“太宰治”中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