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

    张斩月:“!”

    这声张将军,比李公子喊的张斩月,更能让张斩月熟悉。

    房内听到了动静,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今夜能安然入睡的掌星河:“!”

    掌星河很是震惊了一番。

    被他捧高高之后答应了早睡好种田的张斩月,竟然锲而不舍,还暗度陈仓,先骗过了李乾坤和他,假装答应,再偷偷的来寻他私会!

    让掌星河更加震惊的是,李乾坤,竟然派人守在他的窗口,拦住了张斩月。

    明明,白天的时候,李乾坤都被刘管事见到了在场,李乾坤看到了张斩月想干什么。

    可白天的时候李乾坤并没有出面阻拦,任由张斩月差点就霸王硬上弓。

    这就证明,白天的时候,李乾坤根本没有帮他保住阳气、用他解毒的想法,甚至对张斩月的霸道和他的吃瘪乐见其成。

    可是,夜里,李乾坤却突然变卦。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是阎王来了的信号!

    如果李乾坤专门派人来保住他的第一次,保住他的贞洁,那么,这就表明,李乾坤决定要对他动手了!

    不行,太快了,至少要再撑39夜,撑到秋收,撑到他因为高产水稻而扬名全国,让解毒后的李乾坤没那么容易下手杀他才行。

    想到这里,掌星河一个激灵,继续凝神细听。

    或许,这只是刚好李乾坤的人和张斩月在他窗口偶遇,李乾坤没有帮他保住阳气的想法,是他想岔了。

    然而,窗外的对话,却证实了掌星河并没有想错。

    张斩月被阻拦住,很不客气地皱眉骂道:“你家公子心谋不轨,燃香勾人,还想派你对我说什么?”

    暗卫却传话道:“我家公子做这些,完全是为了保护你。”

    张斩月气笑了:“什么?”

    掌星河听了,也是一脸迷茫。

    暗卫平静地说道:“张将军,你张家与我主上的家族,乃是百世之交,多有联姻。你不仅仅在我家公子手下做事,与我家公子,也有婚约在身。可你在失忆之后,竟然想对别人以身相许,不惜夜袭掌少爷的房间!我家公子因此黯然神伤,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望你回心转意。”

    暗中偷听的掌星河:“!!!”

    这事儿书里可没有写啊。

    不过也是,这是八本书重叠的乱七八糟的世界。

    双儿本就有令人怀孕和自己怀孕两种功能,那太子装成男人,和将门之家的双儿有婚约,可太正常了!

    但是,不对。

    如果李乾坤和张斩月有着婚约,那么白天,李乾坤还能那么平和的,看着张斩月在他头上种草放羊,看着张斩月强上其他男人?

    不是忽悠张斩月的吧?

    掌星河是这么想的,张斩月更是这么想的。

    月光之下,张斩月那一双大眼瞪得渗人:“可笑,你们竟然趁我失忆,妄想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不对——你家公子,还专门派你在星河的窗边传这种事!?还故意想让星河听到?看我不捶掉你的牙!”

    张斩月话音刚落,捶人风声呼啸而过,几乎要撕裂掌星河的耳膜。

    可那暗卫竟然依旧从容不迫,语气平淡没有起伏:“你的孪生兄长与你的长相是一模一样,还与你心灵相通,战场上,你们即使遥隔百里,也配合无间。我家公子一见到你,就已经派人赶往张家,告知你失忆的消息,请你的孪生兄长张劈日快马加鞭的来接你。他一来,我说的对不对,你就都知道了。”

    张斩月听了,竟然有些心虚。

    他有一种直觉,觉得这暗卫说的是真的。

    起码,张劈日的存在,是真的。

    暗卫又道:“张将军,你与我家公子被jian人所害,先后落难,并不是偶然。虽然张将军您失忆了,但我仍觉得,将军您身上流着张家的血,骨子里是深明大义的人。还望将军不要和我家公子起争执,不要毁坏两家婚约,耐心等待将军您的兄长的到来。”

    张斩月皱眉道:“我当然在要在这田庄里等,免得你们公子对星河图谋不轨!”

    暗卫没有回答,仿佛被张斩月的说法窒了一下。

    张斩月问道:“我兄长什么时候能到。”

    暗卫这才回道:“短则一旬,长则半个月。”

    张斩月道:“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掌星河:“……”

    显然,张斩月没有放弃跳窗的想法。

    暗卫却是结实地挡在了窗前:“张将军,你与我家公子,有婚约在身。”

    张斩月笑:“哪又怎么样!我是英俊得可以享受齐人之福的双儿!你家公子想什么,我才不会在意。”

    可笑着笑着,张斩月的笑容僵住了。

    如果有婚约,李公子不会让张斩月在意,可掌星河会啊!

    本来掌星河都觉得自己不够李公子美貌了,李公子手下还有一堆武艺不俗的暗卫,掌星河却只是个普通田庄的庄主,如果掌星河被忽悠得相信了婚约的事,那掌星河肯定比李公子更加黯然神伤!

    暗卫冷酷无情地补充道:“齐人之福,张将军您尽可以享受。”

    张斩月挑眉:“那你还站着这干什么,偷听吗?”

    暗卫却道:“但是您享受之后,我家公子会对掌少爷做些什么,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