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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斩月也激动地回了张劈日两个铁拳,两条铁臂把兄长深深箍紧,壮汉落泪:“何须担心,我武艺高强,必然不会出事。”

    张劈日无奈地叹气:“不是担心你,是担心你失忆之后,放飞天性,不慎斩了旁人。”

    张斩月:“……”

    兄弟深情相认,看得双儿农夫们深受感动。而张劈日认亲完毕,向农夫们问道:“我弟失忆的这些日子,劳烦你们照顾了。”

    双儿农夫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张斩月的好话:“不劳烦不劳烦,八碗兄是掌庄主捡的人。”

    “是的,还是我们掌庄主每顿供他八碗饭!我们都没有做什么。”

    “而且,相反的,八碗兄可热爱种田了,按我们庄主的话说,是充满了劳动之美!”

    “对!八碗兄天生神力,还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

    张劈日越听越好奇:“我弟他热爱种田?”

    农夫们:“是的!还是我们庄上八倍的劳力,承包了八块田,还有余力帮我们,是不可多得的种地人才!”

    张劈日听了,非常感动,对自己亲弟弟说道:“弟啊,没想到你失忆之后,能懂事那么多,竟然热爱种田,还热心助人?这太不像你了,我之前还担心你会惹出祸来。”

    张斩月此刻被大量的回忆充斥着脑袋,正在回忆起过往种种,特别是他是如何强迫掌星河的,掌星河又是如何坑他的,张斩月面色数变。

    连劈日兄和他说话,张斩月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可张劈日见到弟弟失忆后不但没闯祸,还深受爱戴,张劈日很受感动。

    他又对农夫双儿们说道:“对了,你们庄主呢?他救了我弟,还供我弟每顿八碗饭,还没让我弟闯祸,我一定得当面好好感谢他才行。”

    农夫们指路道:“我们庄主造了新式水车,正带着县里老的官爷们看水车呢!我带你去。”

    “八碗兄他兄长,你是要带八碗兄离开了吗?你们家在哪儿?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张劈日道:“承蒙大家照顾了,我们驻守边关,以后不一定能见面。如果你们到边关来,说八碗的名字来找张家军,我们一定好好招待。”

    农夫们表示崇拜:“原来八碗兄是张家军的人!怪不得天生神力!威武强壮!”

    张劈日一边扯着他弟弟,一边跟着负责带路的农夫们走往水车处,又好奇道:“对了,为什么我弟的额头上,画了两只小龟?”

    这事儿,昨夜张斩月回来之后才得瑟地炫耀过,农夫双儿们也就说出来了:“是我们庄主给画的!”

    “没错,昨天我们为了感谢八碗兄的热心帮忙,特意从城里带了胭脂水粉来,为八碗兄上妆。八碗兄打扮得美`美的,就到我们庄主那边了,回来的时候,八碗兄很高兴地说,他最新的妆容,是庄主亲手给画的,有着独一无二的美!”

    “还说那龟凤什么龙,劳苦功高,啊我们不识字不记得了。反正,有着劳动之美的人应该保持美黑,祝福能像龟龟那样长寿!所以把龟龟画在额头上!”

    “还有,以前我们庄主为了嘉奖八碗兄的功劳,特意给八碗兄造了清凉的青色面膜!独一份的,可羡慕死我们了。”

    张劈日听了,他就懂了。

    本来,他是不懂的。

    为什么他弟弟能那么乖巧地种田,卖力种田,当了八倍的劳动力,还深深的被农夫们爱戴着,农夫们还集资为他弟弟买胭脂水粉上妆。

    现在,张劈日懂了。

    为什么他弟弟一上妆,就打扮得美美的,去掌庄主那儿展示他自己的美?

    在来接张斩月之前,张劈日就从太子殿下哪里得知,救了张斩月的田庄庄主掌星河,是个英俊的男人。

    一脉同胎,张劈日哪能不知道,他弟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不是想男人!

    只是,张家军向来勇武,他们两兄弟习武天赋卓绝,还被冠以劈日斩月之名,为了为国报仇,灭杀明国,把心中一直压抑着的东西藏起来了,一心练武练兵,报仇杀敌。

    连圣上赐婚,把他弟弟赐婚给全渭国最貌美的男人——当今太子,过上平安的生活,不再刀口舔血,他弟弟都拒绝了,就为了和他一起继续在战场之上杀敌,不惜命悬一线。

    张劈日感慨地看了他弟弟一眼。

    在他弟弟失忆之时,总算放飞了天性,为了追求男人卖力种田,终于能像其他双儿那样画妆,还得了回应,被心仪的男人亲手画上成双成对的小龟龟。

    而那位掌庄主,显然人俊心善,还没有趁人之危,他弟弟的花苞儿都还没开花。

    男人本来就少,能压制住他弟弟的男人就更少了。张劈日对掌星河好奇起来,甚至有些心痒,继续扯着他弟弟跟着农夫们,往水车那边走去。

    第62章 果然了得

    张斩月却忽然挣开了袖子:“我不能过去。”

    张劈日:“嗯?”

    张斩月别开脸, 小声道:“我闯祸了, 曾经把他的一排房屋都弄倒,欠了好大一笔钱。”

    张劈日跟着停住脚步:“就知道你会闯祸, 不过田庄的房屋能值多少银子?送礼赔罪不就行了, 多倍赔偿都赔得起。”

    张斩月瞟了几眼前头带路的农夫们,顾左右而言他:“闯其他祸了。”

    虽说双胞胎心意相通, 但分别这么多天, 张劈日对自家弟弟的变故简直一无所知。他只感觉得到他弟此刻非常羞耻, 还有夹杂着一些莫名的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