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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他对一个人没有感觉时,不管对方为他做了多少事,他都很难把这和“喜欢”联系到一起。

    尤其当他们同-性的时候。

    这种可以变成朋友,可以变成恋人的……同-性关系。

    宁不啄手腕微转,拿出刚藏起来的瓷坛。

    抓了一把冰融化,想朝天空丢出去,却又无力垂下。

    大部分冰水浸进土里,有几滴落在了他脸上。

    冰凉。

    就这样吧。

    宁不啄拿胳膊挡住了阳光。

    让他休息会儿。

    *

    谢亦舒走出院子,在院门口的树下看到了顾延之。

    “顾、顾兄,你怎么来了?”谢亦舒难得结巴了一下。

    他有些紧张。

    顾延之来多久了呀?他刚刚在院子里那样夸他可爱,他应该没听到吧?

    谢亦舒疯狂呼叫001:‘顾延之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我那样夸他可爱了吗?没听到吧,告诉我他没听到!’

    001表示它也不知道。

    谢亦舒只能自己从顾延之的神情里推断。

    顾延之道:“我处理好手头的事,就来找你了。”

    “我让你等很久了吗?”

    顾延之摇头:“我前脚刚到,你就出来了。”

    他顿了顿,反问谢亦舒:“你在里面呆了很久?”

    话里带着些难以察觉的醋味。

    谢亦舒脸一红:“还好,不是特别久。”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宁不啄的院子。

    “对了顾兄,如果最近有什么事要交给宁师兄做,你看能不能找人替他。他最近好像有什么烦心事。虽然我没能问出原因,但……让他休息一下吧。”

    顾延之心里有些酸意,但还是道:“行。”

    作者有话要说:整理好情绪,终于能来写作话了。

    写宁不啄的时候,其实特别犹豫。有两条线可以写,一条是特别好写的,宁不啄黑化,布下种种局去打扰顾延之和小舒。然后最后失败的线。但仔细去想我心中的宁不啄时,我觉得他不是会黑化的人。他是特别特别温柔一个人。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地守护,也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不会黑化,也不会变成坏人来破坏小舒和顾延之的感情。

    因为他是最好的宁不啄。

    然后就哭着写完了这章。

    我以后再也不想写这样的角色了,宁不啄有一个就够了,太让人难受了。

    第77章

    葡萄酱还没分完,顾延之就先陪谢亦舒一块儿送葡萄酱。

    走到常止的小院前,谢亦舒停住了脚步,看向顾延之,有些犹豫道:“顾兄,你能到那棵树后等我一会儿吗?我去送葡萄酱。”

    “嗯?”顾延之跟着停了下来。

    他声音低沉,尾调上扬时带出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性感。

    谢亦舒解释道:“顾兄,你平时不会亲自来给属下们送东西吧?要是我们俩同时出现……”

    谢亦舒换位想了下。

    要是他是顾延之的手下,打开院门看到主上和夫人,心里一定会各种惶恐不安,以为自己无意中犯下了什么大错。

    而在得知主上和夫人来给自己送东西后,估计也会把主上和夫人送东西当做稀世珍宝,无功不受禄,万万不敢收。

    谢亦舒摇摇头。

    他觉得这样不行。

    顾延之其实挺想和小舒一块儿出现在他那群手下面前的。他那群手下一个比一个有眼力见,见到他们两个,嘴巴肯定会跟抹了蜜似的,夸小舒和他恩爱般配。

    他,挺想让小舒听到那些话的。

    但谢亦舒态度坚决,顾延之也只好在心里惋惜一下,点头道:“好。”

    有那么一瞬间,谢亦舒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只大型犬。

    毛是暖绒绒的浅金色,正在委屈自己,乖乖听主人的话。

    谢亦舒指尖动了动。

    他刚刚差点伸手安抚性地拍拍顾延之的头。

    顾延之说完,就朝谢亦舒指定的树走去。

    站到树后,由粗-壮的树干挡住他的身影。

    谢亦舒走向院子,抬手叩叩院门。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声音由远及近,木门吱嘎一声从里打开。

    常止看到门外的谢亦舒,愣了一下:“夫人?”

    常止最近在捣鼓一件新的法器,很少离开炼器室,只在宁护法办的烤鱼宴上见过谢亦舒一面。

    他知道这就是他们主上藏了多年不让他们见的夫人,只是不知夫人今日来找他是有何事。

    谢亦舒拿出葡萄酱:“之前我和小薄做了些葡萄酱,常器师还请尝尝。空口吃嫌腻的话,可以拿来泡茶。一次吃不完要放冷室里,能放一个月。”

    常止受宠若惊接过果酱。

    他醉心炼器,平日鲜少出自己的院子,和其他同僚交往也少,那天烤鱼宴也是独自坐在一边,只跟风去给主上敬了一趟酒。

    他知道夫人应该是分装了不少小罐,每人送一罐。但他真没想到,“每人”里头还包括了自己。

    常止一激动,就想

    领夫人去看他最近捣鼓的法器:“夫人,属下最近在做一件……”

    常止顿住了,额上冒出冷汗。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了一阵强大的威压。

    过于强大,用他为数不多的头发丝儿想想,都能想到这威压来自于谁。

    漫不经心、点到为止。倒不是说在警告他什么,主上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