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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恋人前,还是暂时不要关注这两位友人的生活了。

    怪让人羡慕的。

    但在第三天夜里,章城还是不长记性地给友人送去一封短笺。

    ——今天呢?

    这次章城没有当晚收到回信。

    大家的好朋友·章城心里有数了。

    沈定的回信在翌日中午才送到他手上,字里行间都带着有伴儿人的嘚瑟和喜气洋洋。

    ——让了!

    ——————

    本番外又名:

    [推镜镜.JPG]

    第142章番外三【最后的最后】

    最后的最后,还要再交待一些事。

    其中一部分,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

    说是很久,但其实也不会特别久。

    毕竟那些特别久远的事,当事人自己都忘了。

    顾延之不会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被父亲娘亲牵着逛灯会,路过小摊贩临时搭建的灶台时,曾见到过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幼童,蹲在灶台边,往灶台里头添柴草。

    火堆边摆着两番薯,顾延之不会记得自己一边走一边回头,觉得那味道好香。

    谢亦舒也不会记得小时候有一年灯会,自己向和蔼的摊主借灶火烤番薯。有个看起来就很金贵的小少爷被爹娘牵着路过,一步三回头,看上去十分想尝尝他的烤番薯。

    这些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无需再提起。

    要提得提当事人都还记得的事。

    比如,比如……

    比如,五年前的事。

    *

    那个时候,啵崽还没出生。

    谢亦舒刚被顾延之带回廖云峰。

    吃饭、睡觉都需要顾延之的帮助。

    天晴的日子,顾延之会牵着他在院子里散会儿步。

    有的时候会忍不住碰碰谢亦舒的脸。

    然后为自己的冒犯一遍又一遍道歉。

    *

    那个时候,方子遇刚来廖云峰。

    他作息和其他人不一样,经常一次性错过两顿饭。

    又人生地不熟的,睡醒去大厨房讨吃的,十次里头九次要迷路。

    一个星期不见好转,沈定遂拦下他的脚步:“你别去了。”

    “我学会做饭了。”

    “小云吞、阳春面、清炒虾仁、鱼锅贴……都会了。”

    沈定摸摸耳后,没把话说全。

    没告诉方子遇,你喜欢的,他都会了。

    *

    那个时候,宁不啄还没改名。

    他还叫宁致远,因气着了父亲,被罚跪在祠堂里。

    和他关系最好的堂弟偷偷给他送辟谷丹。

    隔着一扇门问他是不是非得为了一个外人离开宁家。

    “堂哥,我不想看到大哥当家主。”

    “也不想看到堂哥你的心血白费。”

    “那个叫什么舒的男人真的就这么好?”

    好到能让你费尽心思为自己和他的未来铺路。

    为他争夺家主之位,又为他毫不犹豫地放弃。

    宁逸尘说了很多话,只有这一句得到了门内人的回应。

    “嗯。”

    *

    那个时候,魏石也不在廖云峰。

    他也不在魏家。他跟江舟刚刚甩开魏家的人,在临城的一家小客栈休息。

    他们不能休息太久,魏家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魏石有的时候会想,要不就跟魏家的人回去吧。

    只要他们不强迫自己娶妻生子,只要他们让自己跟江舟在一起。

    其他的事情也就没那么无法忍受了。

    但这样的念头也就一晃而过,来不及深想。

    魏家的人追了上来,江舟带着他跳出窗户。

    开启一轮新的逃离。

    趴在江舟背上,魏石又忍不住想,江舟这样跟自己在一起,是不是也不快乐。

    毕竟这和他们过去畅想的两个人的生活相差太远了。

    总有一天,江舟会厌倦这样的生活,厌倦给他带来这样生活的自己。

    那还不如由自己开口。

    所以当江舟再次停下时,魏石开口:“阿……”

    他对上江舟熠熠的眼睛。

    江舟有点喘,声音难掩激动:“小石,刚刚在客栈,我收到的是叶师弟的信。”

    “他说他打听到方子遇在廖云峰,叫我们直接去。说他跟廖云峰的峰主打过交道,对方是像他一样,可以信任的人。要是对方有招揽之意,我们可以考虑。”

    “叶师弟说,以顾峰主的为人,必定不会强迫我们去做不想做的事。以顾峰主的能力,也能护住我们。”

    江舟捏捏魏石的手:“我们去廖云峰好不好?让方子遇看看你的腿。”

    魏石反握住他的手:“好。”

    要是廖玉峰可留,我们就留下来好不好?

    好。

    *

    那个时候,魏

    石和江舟路过的临城,城门口有一个抱着襁褓的女人。

    还有一辆马车、一个车夫、和一个男人。

    男人亲了亲女人,又亲了亲襁褓中的孩子,说等一切尘埃落定,就去桐镇把他们接回来。

    男人摘下贴身的玉佩,给女人戴上。

    女人抱着孩子上了马车,掀开布帘往后看,看男人的身影越来越小,临城的城门越来越小,整个临城越来越小。

    直至看不到。

    她摩挲着还带着男人体温的玉佩,对怀里一眨不眨的孩子温柔道:“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