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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人结结实实地抱在怀中,宋清止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楚哥别睡,看看我!” “我唱歌给你听,你教我的那首,”宋清止眼泪止不住的掉,“经年不见…见霜雪逝,昔日风雅醉…” “阿止,回,回家了。”楚聊抬眼望着高高举起的旗帆,上面的‘十六族’格外明显。 楚聊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地笑,“我,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下蛊,结果,你,你不舍得…” “阿止,我好,好开心。” “昔日…风雅醉,醉朱颜,”宋清止将他一句句话刻在心间。 怀里人得气息戛然而止的那一瞬间,宋清止眼前突然混沌一片,整个人安静了下来,哼着轻轻地调子,“楚哥,这次,换我哄你睡觉。” 整个战场轰然安静,无一不在注视着这两位少年的生离死别。 宋清止起身,背着满身是血,浑身冰凉的楚聊,他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 “我们去西凰山,好不好呀。”宋清止颠了颠楚聊的身子,笑着感叹一声,“楚哥,你可真重!” 没人知道宋清止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后来西凰山落雪了,听说风景煞美。 盛世太平年,有人游玩西凰山。在最高处见到一座简略的坟堆,木雕的碑上沾着血,写着‘生同眠,死同椁’。 在那木碑旁边,赫然躺着一位已经冻僵的青衣少年,那少年眉上沾雪,嘴角带笑,依旧遮挡不住的俊朗。 蓦然的,他想起一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浅浅一声叹息。 善意使然,他二人,最终躺在同一个棺椁之中。 “卡!” 徐琛默默擦了把眼泪,低声道:“一路好走。” 转过身,又用衣角擦了擦眼泪。 大家不约而同地默了声,红着眼垂着头,像是默哀,送着两位少年最后一程。 宋清止坐在棺椁上,愣神半晌,从一开始的静默,一点点的抽噎,到后来的放声大哭,他像一叶找不到风向的扁舟,找不到情感发泄的寄托口。 只能用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嗓子哭哑了,周围一圈人也不敢上去,周老爷子又急又不敢上去。 “我来吧。”顾砚的出现,像是给这些人打了一剂强心剂。 周爷爷静默着点点头,“不要骂他,我们家小恙就是爱哭了点。” 顾砚点头,他哪里舍得呢? 整个剧组都知道,周恙最听话,尤其最听顾砚的话,偌大的山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砚把他从棺椁里扶出来,小孩哭的太累了,眼睛肿着,额头上都是汗。 见到顾砚,他还没开口,周恙又想哭了,抱着顾砚在怀里,瓮声瓮气地喊着顾砚的名字,“顾…顾砚。” 这一声,听的顾砚心都要化了。 “好了好了,”顾砚声音温柔,顺着他的背,慢慢讲给他听,“恙恙,这是他们的选择,不论如何,对他们来说,结果都是最好的。” 周恙不理解,豆大的眼珠子又掉下来,执着地反驳他,“不对!他们明明可以在一起的!” “是这样。”顾砚点头,哄孩子一样,“可是恙恙,他们之间,不止有国恨,还有家仇。上一辈的恩怨,他们没有办法放下的,对吗?” 周恙极其不情愿地点着头。 顾砚抿唇,知道他听进去了,“恙恙,我们总得接受不完美。” 周恙没说话,低低垂着眸子。 “就像恙恙能接受我的不完美一样。”顾砚看他,“也要接受对于别人来说,最好的结局,对不对?” “…嗯。”周恙噘着嘴,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在一起。 见他这不服气的样子,顾砚无奈一笑。 典型的,你说你的,我听了,但是我不放在心上。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顾砚问他。 既然不能劝动他,转移注意力也是好的。 周恙咬唇,糯糯道:“有的,但是我不太想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晚上加更呀! 第32章 录制节目 顾砚敛眸问他,“为什么不去?” 周恙低低哼一声,踩着脚下泛黄的青草,“不想去。” 顾砚还是头一次见周恙这么安静的任性,捏着周恙的侧颊,软塌塌的,“让我猜猜?” “…不许你猜。” 身后缓缓传来脚步声,顾砚接过乐源手里的一小把雏菊,递到周恙手中,“恙恙,杀青快乐。” 周恙捧着那簇雏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大的欢喜。 好像拍完这场戏,他明白了一个词语,叫做患得患失。 这场戏拍完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和顾砚,也要分开了呢? 顾砚眉头微蹙,他的小朋友,又在钻牛角尖了。 等了很久。 周恙才缓缓蹲在顾砚身边,看着山下的一片枯意,明显是秋天要来了。 “顾砚,我不开心。”周恙看向自己的心口,只觉得那里钝钝的疼。 他抬头,看着轮椅上一如既往温柔的顾砚,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顾砚能一直在他身边,那该多好呀。 夕阳下,顾砚神色晦暗,小孩儿实在是单纯,心里想的什么通通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