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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泽谕吉看了国木田独步一眼,国木田独步点了点头,把社长交给他的木盒递给了龙马。

    “这是?”

    龙马打开细长的木盒,里面是一把刀,一看就是被主人保存的很好。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老师,这礼物太贵重了。

    “是我人生的第一把刀,名为慎独。”

    福泽谕吉眼里闪过怀念的光,伸出手摸了摸这把刀,“老师希望你永远能像这把刀的名字一样。”

    看着福泽谕吉眼里的认真,龙马没有推辞,“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福泽谕吉点了点头,慈爱的摸了摸自己学生的头。

    “我也有给龙马准备礼物哦。”太宰治笑眯眯的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

    众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完全**》。

    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龙马倒是没有惊讶。

    太符合情理了,就算太宰治送给他各种奇怪的东西,他也觉得非常符合太宰治的性格。

    “谢谢太宰先生了。”龙马拿过太宰治的书放进了包里,道谢道。

    “不用客气啦,希望龙马可以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自杀方式。”

    鸢色的眼睛里带着丝怅然,太宰治凑到龙马面前小声道:“当然,龙马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哦。”

    “我会找一个最适合太宰先生的自杀方式。”几个星期前,在横滨的河边,龙马和太宰对于自杀握手言和。

    龙马抬眼看向立马退到后面的太宰治,点了点头,“我会的。”

    众人依次上前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和祝福。

    中岛敦送的是一套老虎睡衣,虽然会想到自己变成老虎时的囧样,但龙马还是收下了礼物以及两人所守护的秘密;国木田独步送的是一个笔记本,希望自己的师弟记录下生活中的理想;与谢野晶子送的则是一套手术刀,说是既可以用来收藏,也可以用来保护自己。

    龙马听到以后身子一颤,尴尬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他看向最后面的江户川乱步,“乱步先生?”

    “是该乱步大人登场了吗?”江户川乱步眯眼看向看着自己的众人。

    心里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喏,给你的。”江户川乱步从自己的怀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了一个小礼盒。

    “诶?乱步先生真的准备礼物了啊?”中岛敦好奇道。

    往那边看了一眼,太宰治眼里闪过惊讶,显然是猜出了里面是什么。

    “你这么好奇,那就拆开吧。”江户川乱步非常大度的摆手说道。

    龙马听到这话三下五除二拆开了盒子。

    是。

    “眼镜?”

    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

    什么意思?

    众人疑惑的看向江户川乱步和龙马,但是很显然两人知道对方的想法。

    “谢谢乱步先生。”

    龙马想到了那天,认真的把眼镜放进了包里。

    “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乱步大人可是很珍惜朋友的。”

    江户川乱步眯眼笑着看向龙马。

    当然,作为朋友,还有必修的一课是:学会分别。

    哪怕再不情愿。

    犹记来横滨的时候龙马抱着一堆行李淡定的听着司机先生嘴里可怕的“港口黑手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最后走的时候抱着一堆礼物接受自己新朋友的善意和友情。

    “大家,我走了。”

    “去吧。”

    福泽谕吉站在侦探社众员的面前,双手收在和服里面看向自己的学生,满眼慈爱,像是一个看着儿子远行的父亲。

    再见也不知何时,但是只要刀在身边,老师就永远在你的身边。

    深深的看了众人一眼,龙马看向福泽谕吉,鞠了一躬。”

    “是,老师”

    “记得回来啊。”众人看着龙马越走越远。

    等到龙马走了以后,与谢野晶子好奇的看向江户川乱步,“乱步先生,您送的那副眼镜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吗?”

    江户川乱步看着与谢野晶子点了点头,扶了扶自己的小斗篷,直接向外走去,“乱步大人才不告诉你。”

    “哈。”与谢野晶子看着江户川乱步的背影撇了撇嘴。

    “啊。”中岛敦摩挲着下巴,想到了一件很小的事,“之前龙马变成老虎的时侯,想要玩乱步先生的眼镜。”

    但是他们都知道。

    眼镜是江户川乱步异能力「超推理」的重要工具,怎么可能被人触碰。

    “是这个意思吗?”与谢野晶子觉得有道理的点了点头,看向笑的含糊的太宰治。

    太宰治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看来今天得换一种自杀方式了。”

    ………

    “龙马少爷,你这些礼物都是别人送的?”

    越前南次郎看着龙马手里疑似是放刀的匣子,挠头问道。

    龙马点了点头,“这些,我都要带走。”

    “好吧。”越前南次郎也没阻止龙马的行动。

    毕竟儿子也终究长大了。

    “那个…你是武士?”龙马看向越前南次郎,有些纠结的问道。

    为什么他的异能力拟人化会是越前南次郎的武士形象。

    “哈?你老爸可是打网球的,什么武士不武士。”

    越前南次郎挠头笑着向屋里走去,自言自语道:“不过年轻的时候倒是被人叫过网球界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