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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时昼被人污蔑秘密研制违规机器人的谣传, 他还没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次绝不能让自己再给他树一个让人诟病的把柄。

    他的信仰就该清清白白一世,不被人戳脊梁端端正正地活着。

    “昼哥哥,我不要。”骆崇宴放下冷掉的姜汁杯,从时昼手里抽出钢笔, 拿起笔帽完好无损地合上。

    时昼没想到骆崇宴会拒绝,捏着自己已经签了字的合同文件,眼皮掩饰掉失落没再开口。

    随后他合上文件放桌上,端起他凉掉的姜汁杯想离开给他换杯热的。

    骆崇宴探过身从后伸手抱住他,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让走。

    “我的要求还没说呢,你去哪儿?”

    “不是说了要当面听吗?你走了我给空气当面说啊?”

    “你说。”时昼站原地乖乖让他抱着把头发胡乱蹭自己后腰处, 他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用力。

    “我……我要放铭哥一天假, 你从现在开始当我的助理, 陪我到回家为止!”骆崇宴松开抱着他的手, 坐端靠着抱枕,掰扯自己的手指头给时昼点接下来他的工作内容。

    骆崇宴穿什么、吃什么、去哪里、做什么、怎么去、叫他起床、给他穿衣服、喂饭……都要他全部安排他做,而且他明天耍赖不坐轮椅, 偏要大冰块儿抱他去。

    骆崇宴因为太兴奋了没压住声音,岳铭跟程东都听了一耳朵。

    岳铭给程东解释他平常要干得活儿比这还多, 但后面几项都没干过, 这是小少爷特意给先生安排的。

    “以小少爷的脾气,我估计他不怎么会配合先生的安排。”岳铭老神在在地说,眼里多少有点看好戏凑热闹的意味。

    程东点头,但笑不语,小少爷不配合先生就没办法了?

    等着看吧。

    “嗯。”这要求, 时昼同意了。

    当然他不想答应也得答应,毕竟输的人是他。

    “从现在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听我的命令,不准违抗不准拒绝。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骆崇宴说完扯着时昼手腕把人拽回沙发上,抢走他手里的杯子放茶几上。

    他都这么久没见昼哥哥了,他着急走什么?

    “咳咳。”骆崇宴清了清嗓子,转过头伸出食指怼时昼眼前,“第一个命令,刚刚拒绝你的事,不准生气。”

    “嗯。”时昼本来也没生气,小混蛋心里想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

    骆崇宴从来都是被时昼管着的那个人,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翻身奴仆把歌唱,能好好扬眉吐气了一把,想做骑时昼头上的第一人。

    他端端正正坐着的身子一歪,像是瞬间没了骨头一样歪在时昼怀里,给他使眼色让他当自己的靠垫坐垫,拿着他的胳膊抱着自己充当安全带。

    “我要看电视,你给我摁开。”骆大爷在时昼怀里靠舒服了,脑袋蹭了半天寻摸着舒服的地方不动了,两条腿被他摆在沙发另一边。

    这个姿势得亏他身体柔软度好,一般人凹完这个姿势估计得腰疼。

    时昼拿起遥控器给他摁开。

    骆崇宴不满意,他光给自己摁开算什么?

    让他看网络电视的首页啊?

    “给我换个我能看的。”骆大爷无奈只能再次开口,后脑勺轻轻磕了下时昼胸口。

    时昼再次拿起遥控器伺候这小祖宗,每换一个他都说不看,不喜欢,再换!

    换了一圈换到新闻台时,骆崇宴刚想让他继续换,看见节目下面轮播的一小条新闻揪着他胳膊:“等等……”

    骆崇宴神情认真地往端正坐了坐,看着下面白色字体的小新闻,双手不自觉的抓住时昼抱着他的手。

    新闻插播的是条今日上午七点从首都机场飞往巴黎的航班中途遭遇气流,航班目前还处于失联状态,据调查飞机上共有106位同胞。

    “昼哥哥……”骆崇宴满脸的惊慌看向时昼,如果那时他没来磨方找他,那这趟航班很有可能就……

    时昼收紧抱着他的力度,揉着他脑袋低声说没事。

    他让程东第一时间打电话了解情况,岳铭也帮忙去联系航班公司,这趟航班正好是那位代替时昼去的代表所坐的航班。

    别的事都可以往后放放,但绝不能让飞机上的人出事。

    骆崇宴全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止不住地往外冒冷汗,脸上的惊慌害怕藏不住,须臾间席卷他全身,湿漉漉的像个没晒干的落汤鸡。

    如果当初是时昼坐着去出差呢?

    就算他能预知未来两年发生的事情,可以帮时昼去避开那次致命的车祸事件。

    可从他重生以来所做的一切改变,都引起了蝴蝶效应,后面的事情已经从已知变成了未知。

    “别怕。”时昼抽出手帕给骆崇宴擦额头上吓出来的汗,小混蛋真被吓到了,他感觉自己抱着的身体一直在小幅度的颤抖。

    骆崇宴把脑袋埋时昼怀里,感受着他胸腔强烈有力的跳动声,冰凉的手攥在一起。

    抽空力气的骆崇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汲取力量。

    这一世,他要的人,就是死神也抢不走。

    这次的事再次给骆崇宴敲响警钟,对方在暗他在明。

    既然他钓鱼鱼饵被掐,那不如换条路走。

    ……

    当夜,骆崇宴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拿着笔记本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