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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嗔:“哦。”

    路忍嘉越说越来劲:“指望我先开口?不可能的事儿!我就等着八公主先跟我服软呢。兄弟,卖你个乖,真不能惯着他。这就叫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啊。”

    林嗔:“呵。”

    眼看着林嗔声音越来越冷淡,路忍嘉道:“兄弟,这种话咱们两个私下知道就好,你别跟他说啊。”

    林嗔:“我不跟他说。”

    路忍嘉:“……不是,你这怎么好像又不高兴了啊?”

    林嗔:“我没有,你闭嘴吧。”

    ……他当然有,而且他的不高兴状态一直保持到了回到路忍嘉的沙雕世界里。

    他最近的“不高兴频率”其实是有点高的,以至于林嗔突然觉得,他和路忍嘉该不会是“没头脑和不高兴”组合吧……

    刚回去,就听系统在他脑海中道:“宿主,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我们就要经济危机了!”

    “什么?”林嗔第一反应是路忍嘉那十八万三千六百八,可是那是假的呀,就是他脑内发行的虚拟货币啊,这也会经济危机的吗?

    结果系统道:“宿主启动随意门道具回到您原来的世界,每次会消耗26000分,您最近回去得太频繁了,而且您最近积分进账真的很缓慢!”

    林嗔一愣,“很频繁吗?”

    系统:“非常频繁。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宿主,您最近花在这上面的积分接近30w了。”

    林嗔再一愣,“很缓慢吗?”

    系统:“非常缓慢,因为宿主你最近根本没有好好做任务啊!”

    林嗔默。所以他最近都在搞些什么东东啊。

    “好吧。”林嗔道,“是要解决一下这个问题了。”

    系统心中暗喜,心想这人终于打算好好刷刷任务积分了吗?毕竟他在末世的任务已经做到很往后了,好好做,积分大大的有。

    结果就听到林嗔道:“现在我们是非常情况,之前那3000积分买的什么‘心理疏导’,根本没有用,可以退吗?”

    系统不止不想退,还很想打他,而且系统觉得分明是自己才需要心理疏导才对。

    第二天,林嗔默默踏上了去末世赚分的道路。

    .

    另一厢,韩承枫正在琢磨着见面时,林堰铭所说的话。

    “世界意志”到底是个什么,林堰茗不肯说得很清楚,但是韩承枫抓住了一些重点:林嗔是本世界的气运之子,受“世界意志”的重点监测、管辖。真正的林嗔对他们都是积怨已久避之不及的,别说pick谁当心动嘉宾了,根本是“pick谁出来第一个被砍死”这种还差不多。

    ——话说回来,第一个被砍死的应该是林堰茗没跑了吧,这方面韩承枫觉得自己是没必要去争的。

    回忆起那前一世(姑且算作前一世吧),林嗔并没有砍死任何人、反而最后在三人间犹豫的反应,应该是“世界意志”推动而成的。

    于是,结论很明显了:一些莫名却又不受控制的反应,就是源自“世界意志”的推动。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韩承枫自己根本一点都不渣啊!此前乱七八糟的什么白月光啊什么替身啊,都是世界意志搞出来的嘛,该我韩承枫什么事!我清清白白一好男人,爱的一直一直都只有阿八——啊呸,一直一直都只有阿嗔一个人啊!世界意志害我!

    世界意志:这特么哪儿来的锅。

    韩承枫思忖半晌,得出了这么个结论,而他自己对这个结论非常满意。

    得出类似结论的还有方殊然。

    方殊然觉得自己这么真挚这么深情这么纯爱(他脑补过多了),怎么会是一个花心大菠萝呢?一定都是世界意志的错,是世界意志让我这样的嘛。我明明活脱脱就是一个大情圣,奈何世界意志非要逼迫我做渣,唉,简直就是逼良为渣……

    世界意志:这特么哪儿来的又一口锅。

    方殊然自顾自地伤春悲秋半晌,感动了自己,又想起现在占据林嗔壳子的其实是此方世界之外的人——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此前鬼屋里那个人突然间消失了,也是用的另一个世界的黑科技吗?

    方殊然的好奇心蠢蠢欲动,简直是控制不住的兴趣大增。

    大概都是世界意志的错吧。

    方殊然一边想着,一边毫不犹豫地就发了条微信出去:“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林嗔哥啦。可不可以约你出来玩儿鸭?让我请你吃饭嘛好不好。[害羞]”

    片刻后他收到了回复:“玩什么?鬼屋吗?小老弟,你发烧不是刚好不久么,能去?”

    方殊然:擦,不提鬼屋还能做好朋友。

    最后两人还是约着出去吃饭了。

    此前的直播,路忍嘉没看到最后,他很想知道林堰茗那仨渣最后打算做什么呀,于是同意了见面。方殊然其实就花花肠子多,但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被吓一下就发烧,路忍嘉是完全不惧的。(当然了,游乐场他是真的不想再去了,八公主又要闹。)

    餐厅是方殊然定的,一见他,方殊然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哥哥,你来啦。”

    路忍嘉乐呵呵地道:“来了来了,小老弟。”

    “你是不是喜欢喝82年的拉菲啊?我帮你点啦。”方殊然超殷勤,“哥哥,你其实都不是林嗔哥哦,之前还骗我。我都知道了。我要怎么称呼你啊?”他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