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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芜不解,问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的话是提醒还是告诫已经不太重要,风策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不出太大意外jian细是必然能够找出来的,她没回答鱼芜的话,风策也只问她:“惊燕姑娘还在静心么?”

    柔浅并没有觉得风策的询问奇怪,毕竟是他换的皮囊让惊燕变得失魂落魄,大概是自责,便低眉浅笑回他:“惊燕今日一大早就起来了,气色已经恢复,不必担心。”

    风策点头,看向鱼芜起身,道:“好了,该去盛荣街找线索。”

    鱼芜点点头,拿了搁在一旁的伞随着风策下了楼,撑开伞往盛荣街方向走,他心不在焉,撑得伞几次磕到风策的头发,风策只好夺过伞来撑,并问他:“在想什么?”

    鱼芜羞愧得很,磕磕绊绊道:“没…没什么,尊上。”

    风策重重呼吸一口,已经看穿他的心思:“还在想柔浅的话?”

    “对啊,尊上的这次计划肯定没什么问题,”鱼芜点点头,看了眼风策,“所以她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话的确要小心考虑,”鱼芜提醒,风策仔细斟酌一番,沉默片刻,道,“倘使温别从上次也已经开始设防,那么他定然也是想抓住给他通风报信之人。”

    鱼芜惊道:“那岂不是危险了?”

    风策抬起伞面看向眼前朦胧细雨被风吹斜:“这点事应该难不倒她们,柔浅的话,或许是另有所指。”

    第24章 魔尊未死

    鱼芜垂着脑袋:“尊上,我还是不放心,要不就不要去盛荣街吧,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风策眼皮也跳,他抬起伞面看向伞外的雨,仔细想了想,才说:“你去一趟十二音阁。”

    ……

    此时,十二音阁一楼茶间内,柔浅和音冰玉二人对坐,因着方才争吵过,神色都冷然,门外的雨将梨花花瓣打落了不少,在后院铺了一地,而树上,还有嫩芽花苞在生长,一阵冷风吹入,将热茶的热气吹斜。

    最后柔浅打破僵局。

    她看向低眉冷着脸的音冰玉,叹了口气,将热茶倒入音冰玉面前的茶盏中,说道:“阿音,我们各退一步。”

    音冰玉看向逐渐倒满的茶盏,面色也终于缓和几分,抬头看向柔浅,问道:“如何退?魔域已经是千疮百孔,我们也深陷危险之中。”

    “他若是被温别发觉了,我们就能脱离危险?”柔浅轻声劝道,朝音冰玉伸手,音冰玉迟疑一会,将手递给她,柔浅握紧,淡淡笑了笑,“或许先前有什么误会,你看这几日和他的相处,你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

    音冰玉冷然决绝抬眉:“他还是他,不会改变。”

    “菁络是被丢进熔炉的,”柔浅提醒她不能轻举妄动,毕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得从长计议,若是他能帮我们送走温别,未尝不好。”

    音冰玉声音苦涩且讶异,低下头松开柔浅的手,道:“走到今日你竟还相信他。”

    “是他一意孤行要攻打上云峰,不仅害得魔域千疮百孔,就连我们为了他的计划大量造魔扩充魔军也险些暴露,上一次藏青行动竟然还帮温别,我看他是着了温别的道了。”

    柔浅:“说起上一次藏青的行动,你当时就想试探尊上,你当初和尊上表白心意时,他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对他态度转变如此大?”

    音冰玉冷漠道:“没什么。”

    柔浅继而问道:“你给他安排金陵侯世子的身份,不是想让他推泼助澜地完成你的造魔计划?”

    说得口干舌燥,音冰玉皱着眉拿起茶喝了一口,就听着柔浅继续说:“突然着急提前让温别发觉尊上,是因为那新交好的情人?”

    “你…”音冰玉一口茶刚咽下,被看穿皱着眉几分恼羞成怒,但压下了这情绪,缓声妥协,搁下茶杯,“你说吧,如何让。”

    柔浅听着嘴角不由弯起,笑道:“那好,二楼的事交给你,信我来送,不过我也不会偏袒尊上,尊上这次能不能躲过,就看他运气了。”

    音冰玉点点头应下:“好”

    二人正谈完话,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忽然闯进来,见着两个人都在才松了口气:“阿音jiejie,柔浅jiejie,惊燕jiejie不见了!”

    音冰玉听着起身,慌乱的身心稳了下来,看向他,说道:“估计散心去了,你去找找,二楼柜台交给冷竹吧。”

    少年应下,正要走,柔浅忽然喊住他:“燕淼,惊燕什么时候不见的?”

    燕淼回:“大概是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前风策正在十二音阁,而最近惊燕一心找风策,半个时辰前离开,就算是出去透透气,也很可能也会往侯府走。

    柔浅道:“往金陵侯府方向去找找看。”

    燕淼点头,匆匆离开。

    柔浅看向音冰玉,起身道:“好了,行动吧。”

    乜泱起床并没有多久,洗漱后口腹之欲上来了,就去二楼买了个包子站在温别房门前边守着边偷偷啃,然而没过多久,二楼忽然惊慌失措奔上来几个人,二似乎出了什么事,一人擦了汗,道:“还打下去就得出人命了。”

    “对啊,衙门的人怎么还没来?”

    “我们先去四楼躲躲吧。”

    听着要出人命,乜泱随即一口将刚刚畏畏缩缩啃得还剩下的大半个包子塞嘴里,含糊不清对立面温别说道:“师父,二楼出事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