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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攻敌两翼并制造出声势,将他们各处重兵引来,引来之后便立马撤,调虎离山后,埋伏的人趁其不备冲入他们主将营地,他们定然以为中计纷纷回来,这个时候,我们的人也已经绕到他们后方,解决他们粮草。”

    何耀宗并不赞同:“想得简单,他们哪能这么轻易上当?,况且他们粮草都是从丢失的两座城池里抢来的,指不定遭殃的还是百姓。”

    许夷兰忽然冒出一句话:“可以趁他们大乱时,一举进攻。”

    何耀宗:“你的意思是把大家都喊起来,大晚上跑去和人家拼了?”

    许夷兰声音有些虚,他脸色在灯光下愈显苍白:“是,我们人数在多,且有此优势,定然能够大败敌军。”

    薛将军点点头:“有道理,但现在将士们疲乏,北燕人本就人高马大以一敌二,怕是讨不了好处。”

    许夷兰看向薛将军,说道:“薛将军,既身为将领若是还涨他们志气灭自己威风,便只能是何将军所言一退再退,退到雍都去了。”

    何乾清:“没错,我们得给手下的将士足够的信心,方能势如破竹,况且完全不必现在就将所有人喊起来,去敌军营地只需要半个时辰,他们最疏于防范的时辰,是寅时至卯时。”

    “现在是亥时,先从何家军里挑出六百人组成奇袭队,我亲自来安排。其余人休息到丑时三刻,薛将军,姚将军,莫将军,还有大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薛将军笑道:“放心,这些我们还是能做好的。”

    何乾清说道:“若有变故红色烟火弹为信号,顺利的话白色烟火弹。”

    第67章 兵权争夺

    捷报是快马加鞭传到雍都的,一时间雍都城内上下都欢庆起来,鞭炮声都接连不断,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热闹如春节。

    此时,摄政王府赵笺脸色铁青,正坐在太师椅上阖眸等着消息,不久便有一黑衣男子潜入,进来后便将蒙面拉下,说道:“王爷,的确是败了。”

    赵笺微微睁开眼,面色消沉,轻声道:“下去吧。”

    说完,黑衣人便将蒙面拉上,立即离开。

    屏风后头忽然传来女人声音,她问道:“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笺缓缓道:“雍都有一半的兵力,不借助他们里应外合,只有一半的胜率,过于冒险。”

    “您力说让何乾清去,妾身实在不明白。”

    “是音冰玉,本王欠过她人情,”赵笺站起身,说道,“她说何乾清不足以造成威胁,况且将来她还是你的儿媳妇,就算出什么意外也在掌控之中。”

    “这个女人,可真会骗本王。”

    正在这时,有人来传音冰玉求见,赵笺眉一皱,看向传信的小厮:“让她过来。”

    音冰玉一身粉桃的衣衫迈入摄政王府的大堂,余光瞟了眼屏风,知晓后面有人,随后看向摄政王,见总是一脸笑意的他此时却愁云惨淡,朝人浅浅一笑:“难得大捷,睿亲王不高兴?”

    赵笺眉头紧锁:“说吧,什么事找本王?”

    音冰玉道:“我自然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赵笺冷笑一声:“你会来助我一臂之力?”

    “当然,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岂能看你身陷囹圄?”音冰玉低眉笑笑,“你用灵傀术害死何大将军和他儿子来与北燕建立起合作,但现在恐怕是不行了,他们自身难保。”

    赵笺眼底有些许不可思议,他看着音冰玉的目光带了几分警惕:“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还知道睿亲王此时应当是进退两难,”音冰玉看向赵笺,“仅仅靠那位的灵傀术可做不到逼宫上位。”

    赵笺面色一变:“你胆子挺大,竟然敢说本王想逼宫?”

    “睿亲王心里不是很清楚?北疆战事一结,储君之位若归于太子,你便没有翻身之日。”

    看着赵笺神色一凛,音冰玉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控制锦衣卫和禁卫军为你所用。”

    赵笺曾从蛇妖那儿便知晓十二音阁不简单,音冰玉不简单,也相信她是能做到的,这条件太诱人,不过:“你的条件?”

    音冰玉笑笑:“我想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赵笺倒真是看不懂她,她既然相当皇后早嫁给他便可,何必绕这么一圈,嫁给太傅后又告诉他实则想的还是他,倒有些可笑。

    但赵笺点头,应下。

    音冰玉一离开,虞夫人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满脸愤怒:“王爷,这人必须得提防,说不定就在玩什么花样。”

    赵笺:“本王心中有数。”

    音冰玉离开摄政王府准备去十二音阁,心情倒是不错,然而一个转角就见到秋洛的轿子,正转身要换一条路,轿帘便掀开,秋洛的声音也传来:“阿音,我们好好谈谈。”

    音冰玉转身看向秋洛,表情淡淡,随即走过去,进了轿子。

    轿子被抬起,音冰玉看着坐在对面的秋洛,随后又低下眉眼,说道:“我找他只是有些事得说。”

    音冰玉和赵笺的市井传闻秋洛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若非她和他在一起后三翻四次找赵笺,今日也不会专门在这儿候着等她出来:“是什么事情?”

    音冰玉皱眉,觉着他着实太烦,从成亲后便互相没了耐性,她掌控不了他,他何必来管她如何,于是冷了脸色,只答:“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