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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有钱的富家女居然被棉花糖收买了?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魔幻了? 左逸阳满心疑惑地看向杨煊,却一眼看到杨煊正捧着棉花糖送给何铭钰。 左逸阳:“!” 世道好轮回,他,左逸阳,转眼间也成功变成了工具人! 两米远处,杨煊抱着粉色的棉花糖,两颊飘上彩云。何铭钰左手揣在兜里,侧身看他。 心机的杨煊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呐,这个棉花糖很好吃的,送给你!” 何铭钰:“……” “收下嘛,”杨煊微微嘟起嘴,做作道,“不骗你哦,糖真的很好吃的,人家一片心意,求求你快收……” “好,谢谢。”何铭钰受不了了,快速接过棉花糖。 何铭钰心情很复杂,杨煊刚才救他的时候明明很飒,怎么吃了糖就变成另一个磨人的画风了? 太可怕了。 ……要不,还是别绑定了。 另一边,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工具人左逸阳相当悲愤。 棉花糖虽然不是很值钱,但也是他的心头好。他为了让萱萱姑娘开心,把棉花糖送给了她。但萱萱姑娘怎么能随意将之转送出去呢? 借花献佛也不带这样的。 这让他的一颗少男心该如何自处? 左逸阳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何铭钰,这男生虽然又戴口罩又戴眼镜的,但身高身材都挺出众,相比较人家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左逸阳178cm就显得有点不够看了。 “哼,个子高了不起吗?个子高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左逸阳酸唧唧地想到。 但是,对不起,个子高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何铭钰不仅相当不要脸地把棉花糖收下了,还装出一副酷哥的样子,没怎么和萱萱姑娘说话。 偏偏萱萱姑娘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听话的、任人随意摆布的小鸟一样。 “萱萱姑娘。”心理极度失衡的左逸阳快步走到杨煊跟前,眼角发红地小声问道,“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礼物送给别人?” 杨煊:“……” 糟糕,居然被他发现了! 杨煊:“那个,你要金条吗?还是要金叶子?锦绣——” 锦绣连忙小碎步跑到杨煊跟前。她从袋鼠口袋里摸出一把金叶子,金叶子闪闪发光,看起来壕无人性。 ……萱萱姑娘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左逸阳枯萎了,他自知自己是没希望了,也不想要什么金叶子。 “棉花糖真的很好吃,你都没尝一口就全送给别人了。”左逸阳怨念道,“等我从副本出去后,再寄一包给你。你别再送别人了。” 和他们只有三四米之隔、一不小心将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何铭钰:“……” 这棉花糖的来历原来那么曲折吗? 背包里的棉花糖似乎有千斤重,何铭钰觉得自己还是找机会把棉花糖还给杨煊比较好。 这地道不是很长,但是弯弯绕绕的,大约5分钟后,隐隐约约有琵琶之声传到众人耳朵里。 那旋律动人,是众人没听过的乐曲。 这是杨煊故国里最广为人知的一首曲目《芳华》:佛前有花,名优昙华。 千年发芽,千年开花。 弹指即谢,刹那芳华。 …… 众人越往前走,歌声越清晰。何铭钰仔细听罢,道:“这是《法华经》?” “不错。”杨煊点头应和。 杨煊故国名为“光朝”,在五代十国之后。其时国人酷爱释教,于是有了“南朝四百八十寺”的盛景,在路有饿殍之际,一座座楼台拔地而起,沐浴在烟雨之中。 《芳华》此曲便是编自佛家圣典《法华经》,乐声缥缈悠扬,国人口口相传。 杨煊有读过现代人的历史教材,他所在的“光朝”被一笔抹去了,并没有留下任何记载。但光朝繁华时也有四方来拜,如此浓墨重彩的大一统王朝怎么会说没就没呢? 杨煊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细究。死了一千年的人还能活蹦乱跳的吃茶喝水,这本来也不是常理能解释得清的。 相比较这个严肃的历史问题,杨煊更想知道,为什么陆副将的营帐下面会有一条通往仙乐宫的地道呢? 杨煊觉得自己的头顶,仿佛在冒着绿油油的光。 这仙乐宫养了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宫女唱歌跳舞,而宫主不是别人,正是杨煊唯一的妃子,娴妃。 娴妃此人是何太傅的侄女,听长安说,杨煊当年纳她是为了救何家。两人之间并无感情,话都没说过几句,更没圆过房。 但杨煊驾崩了,娴妃必须跟着陪葬。她可怜得很,是个不折不扣的政治牺牲品。杨煊也因此对娴妃很是宽宏大量,把她当做晚辈对待,从来没为难过她 但公然修地道私会情郎,未免有些太不给杨煊留面子了。 杨煊思忖着,应当怎么把这事平息掉。 正考量间,众人已从地洞鱼贯而出,来到了仙乐宫的领地。 入目之处富丽堂皇,远处舞姬衣袂飘飞,无风自动。领舞的女子明眸皓齿,朱砂点缀眉心,艳丽中透露出一丝菩萨般的端庄。她臂缠丝带,如敦煌飞天般反弹琵琶,梵音飘渺,令人如临天国。 领舞的女子正是娴妃。 探路组一行十人,乌泱泱的一大坨,实在令人难以忽视。舞姬们很快发现了这里有人,她们前一秒还仙气飘飘,后一秒便登时黑化,眼妆变黑,指甲变长。她们脚不沾地,一路飞快地飘着,来到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