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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宜默默地点了点头,安心地回了卧室,秦皓躺在棉被里,睡沉了,打起了小呼噜,徐宜久久的看着他,心里涌起了一股柔情,有爱人在身边支撑,真是太好了。

    第二日一大早,草哥儿就起床了,羞答答地躲在暖房里做早饭,徐华一脸迷醉,像只大狗一样跟在草哥儿身后,看得秦皓眼睛疼。

    “徐华,你能不能出息点,精力旺盛就去劈些柴火。”

    秦皓一脸正气,好像忘记了自己结婚第二日睡到了中午,并没有什么资格说徐华。

    徐华自诩是个大人了,不能任哥夫欺负,奋起反击:“哥夫,你出息,怎么天天围着宜哥转。”

    叔么和宜哥儿憋着笑,觉得徐华也挺损的。

    秦皓被他激了,勒着徐华的脖子,威胁道:“长本事了,哥夫也敢惹。”

    “哥夫,你饶了他吧,他不是故意的。”草哥儿红着一张脸,小声替徐华求情。

    徐宜忍不住笑出了声:“皓哥,草哥儿心疼郎君了,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就饶了徐华吧。”

    草哥儿的脸瞬间爆红,连连摆手否认,没想到宜哥平时斯斯文文的,调侃起人来一点不含糊,他一个新夫郎,脸皮正薄,完全不是宜哥的对手。

    叔么看不过眼,替自家儿子和儿夫郎说了句话:“你们两夫夫就别欺负他们小两口了,都多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秦皓松开了徐华,牵着徐宜的手,十指紧扣,耀武扬威地从徐华夫夫面前走过,轻飘飘丢下一句:“小屁孩。”

    徐华和草哥儿无语地对视一眼,得,论脸皮,他们两夫夫加在一起也没有哥夫的厚。

    第66章 贵客

    婚宴隔天,李力和兰哥儿带着小宝回村了,热闹的家一下子变得清净。

    特别是徐杉,和小宝处出了感情,离别的时候哭了鼻子。

    徐迩也莫名地伤感起来,以前和徐华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现在剩他一个人,徐华根本不理他。

    重色轻兄弟,徐迩有点不爽,却无计可施,只能和徐杉混在一起,难兄难弟的感情得到空前的发展。

    叔么也不习惯,草哥儿以前一天到晚跟着他,现在被徐华抢了去,所以呀,生儿子有什么用,就是来讨债的,叔么这些天看自家儿子极不顺眼。

    家里暗潮汹涌,秦皓和徐宜懒得去管,再过几日,京城就要来人了,剩下这几日清闲日子,两夫夫窝在一起,使劲造小孩。

    “皓哥,咱家简陋,京城来的少爷不知道住不住得惯?”

    徐宜热汗淋漓,摊在秦皓身上,还在烦恼阿九来家的事:“要不,这几天我们翻修两间屋子,让他住新屋。”

    秦皓的大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徐宜腰上,无所谓地说:“别折腾了,他要是住不习惯,可以去县城住客栈。”

    破家还值万贯钱,何况自家房子不仅不破,布置得舒适温馨,阿九有什么好挑剔的。

    “一两个月以后,家里要全拆了重建,现在翻修两间,也是浪费钱。”

    秦皓早就想好了,先用自家做个样板房,效果好的话推广到学院和山庄。

    徐宜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划算,家里虽然钱多,也不能胡乱地花:“那在他来之前,我好好清扫一番,再置几件新家具搬进去,一定会让他住的舒服。”

    “你看着办吧,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走,建好学院,码头和山庄,起码要半年一年的时间。”秦皓预估今年没有停歇的时候了。

    正月二十二,天气阴冷,十几匹快马踏着破晓的黎明,穿过徐家村,一路直奔秦皓家。

    村民们被奔腾的马蹄声和清脆的嘶鸣声惊醒,一个,两个的跑出家门,向外张望。

    秦皓在院子里练拳,也听到了声响,算算时日,应该是阿九到了。

    秦皓跑回卧室,叫醒了徐宜,不然,阿九到家,徐宜被堵在床上,自家夫郎要生气的。

    “宜宝,阿九来了,快到家门口了,你收拾收拾和我出门迎接他。”

    徐宜一下子就惊醒了,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刚梳完头发,院子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已经来不及洗漱了。

    “你先去开门,我洗把脸就来。”徐宜睡得一脸水肿,实在没有勇气以这幅模样去接待秦皓的同僚。

    秦皓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笑着说:“用不着这么紧张,阿九和你差不多年纪,不是什么长辈。”

    “你快去开门,别让他们等久了。”徐宜第一次见海贸司的人,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就算帮不上秦皓,也不能给他拖后腿。

    秦皓摸摸鼻子,自个儿去开院门,一开门,就看见了阿九那张美过哥儿的白净脸蛋。

    哎,真的有点娘。

    “老秦,好久不见呀。”阿九携带着一身冷气,精神抖擞地和他打招呼。

    秦皓往他身后一看,好家伙,带了十几个人,是想挤爆他家吧。

    “他们待会就回府城,只有我留下来。”

    阿九本想孤身前来,千里单骑,多么潇洒,被单哥狠狠教训了,指派了一队侍卫护送他。

    秦皓侧了侧身,揽着阿九的肩说:“先进来吧,赶了一夜的路,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说。”

    “他们就不进来了,你叫人给侍卫做点干粮。”

    阿九看了看秦皓家的院子,这么小,还没有他家杂物间大,尊卑有别,侍卫们和他同处一地进食,他们更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