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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辟的新战场在情场之上,他选中的新猎物是我。 由于候轻白,程嘉溯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这让我对罪魁祸首产生了极大的愤恨。当然,如果是意志不够坚定地女孩子,程嘉溯这种糟糕的应对只会推得女孩子倒向候轻白一方。 但对我而言,候轻白的总裁头衔并不存在什么光环:不就是总裁的追求么,谁还没经历过呢?程嘉溯固然有错,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候轻白的缘故。 我换了个语气,我以为您早就结婚了。 再是青年才俊,候轻白也三十五六岁了,他从来没有公开过自己的感情和婚姻状况这一点与一有风吹草动就闹得满城皆知的程嘉溯亦是全然不同一直有媒体猜测他早就隐婚,并通过蛛丝马迹证明,他甚至已经有了孩子。 候轻白大笑,张小姐,如果我担心这个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户口本和婚姻状况证明。请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在有妻子或者女朋友的情况下追求你我想,这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起码的尊重。 他说他喜欢我,我一个字都不信,我甚至更愿意相信他喜欢的是程嘉溯:某些小众论坛上,候轻白和程嘉溯的同人文从来都不少。 既然提及道德问题,我想您应该清楚我现在是程嘉溯的女朋友,并且我们感情很好。难道您不觉得,您所谓的追求,就是在当别人的小三么? 并不是因为他是总裁,英俊多金,他的所作所为就可以被原谅。才子做了贼一样要被判刑,总裁要在别人的感情里头硬插一脚,也就得做好被人唾弃的准备。 张小姐,你还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候轻白痛苦地感叹,声音里甚至带上了轻轻的哽咽,这让他的感叹显得十分戏剧化他完全不在乎我的态度,如果我态度软化当然更好,但如果不能迷惑我,他还是按照自己固有的步调,顽强地实现计划,完全不顾我的反应。 甚至我想,假如我是一件物件,对他来说会更好,因为他只想抢夺属于程嘉溯的东西。抢走程嘉溯心爱的东西,让他感到痛苦,这才是候轻白唯一的目的。 然而我是人,有着自己的反应,给候轻白的计划带来了不小的变数。尽管如此,他对待我的态度,和对待一件东西是差不多的。看似热烈的表白,掩盖不了不拿我当人看的真实想法,他也不惮于被我看出真正的想法,因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取得我的好感,而是打击程嘉溯。 实际上,他已经成功了一半。如果他这种卑劣的行为继续下去,他有可能成功更多。 我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侯董,我有喜欢的人,我想您这样的人从不缺乏优秀的爱慕者,您见过的优秀女性也许比我认识的所有女性加起来还要多,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毕竟我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 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唐韵与轻白集团正处于合作蜜月期,我只能绵里藏针地反击,并不能真的对候轻白说过于没礼貌的话。 所以你是在被道德观所束缚吗,张小姐?候轻白却还不想结束对话,我以为你这样的知识女性,不会被落后的观念所束缚。没想到,你表现出来的的态度,仿佛是生活在清朝的女性,和男人说句话都会自杀以证清白。 我大怒:我之所以一再拒绝你,是因为对你没有任何好感,而不是在为程嘉溯守贞。诚然,忠诚是爱情的必要元素,我爱程嘉溯,所以拒绝别的男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候轻白故意这么说,不仅仅是在惹怒我,更是在使用激将法,如果我沉不住气,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程嘉溯的女奴,而是自由的现代女性,也许我就要上钩了。 然而我本身就不是女奴,我自愿选择忠诚于程嘉溯,忠于我的爱情。这种忠诚在我看来不是牺牲,所以,候轻白所说的束缚在我看来也是不是束缚。 我呼吸急促,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沉声缓缓地说:侯董,请容我再强调一遍:第一,我对您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好感,所以请你不雅再做无用功;第二,您的行为已经踩在了sao扰的边缘,如果继续下去,我将报警并起诉您;第三,对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穷追不舍,您这样做十分不道德。 候轻白大笑,仿佛我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逗得他完全停不下来。 抱歉,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好不容易笑完,候轻白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 我真的拿这个蛇精病没办法了,他到底有没有听进我说的话,哪怕是一个字啊! 很快他就向我证明他还是听清楚了我在说什么的,候轻白道:张小姐,我未婚、你未嫁,我有充分的理由追求你,这关乎爱情,无关道德。 从候轻白口中说出的关于爱情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此时此刻我就像落进了一个海洋球的世界里,挣扎只会让我越陷越深,无处着力的感觉让我感到十分挫败,以至于内心烧起一把无名怒火。 面对候轻白的诡辩,我无从反驳,明知他的道理不对,却只能张口结舌,不知道该从哪里辩驳起。 最终,我只得狠狠撂下电话,抓着抱枕捶了半天来泄愤。 正文 200 答辩 最终把我从感情的烦恼中解救出来的,并不是玫瑰花事件的结束,而是因为毕业答辩临近了。答辩时间就定在五月下旬,学院里已经做好海报张贴出去。 之前学院已经组织过一次小规模的预答辩,针对性地提出一些正式答辩时可能出现的问题,方便我们更好地做准备。 我请了一周假,专心准备答辩,熟悉论文和PPT,把十二万字的论文浓缩成为三十分钟以内的简洁讲稿,预设自己可能遇到的提问并针对性地模拟回答,简要撰写答案。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我在答辩前一天搬回宿舍,曹欣的答辩已经结束,正和她的小鲜rou扯皮了,见我回来,怕打扰到我,匆忙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是要留校的,笑着揶揄:曹老师好,曹老师辛苦。 曹欣气得要打我,手没落下来又收回去了,现在可不敢打坏你,等明天答辩结束,你给我等着! 谢谢曹老师!我嬉皮笑脸,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曹欣挥挥手:张娘娘不用这么客气,回头还得请您这位程太太多多照顾。 到了这时候,已经无所谓突击不突击了,该吃透的东西都已经吃透,实在没想到的东西,也已经成了思维盲点,现在再怎么想也没办法做到查漏补缺。 曹欣开心地拉着我做面膜:明天不仅要完美答辩,还要容光焕发呀!她一边敷面膜一边嘀咕,到时候我给你化个美美的妆。 我赶紧拒绝,敷个面膜就好了,我还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化妆被挂掉答辩的人。 我太清楚自己的长相风格,平时看着清汤寡水的,一旦化妆,眉眼就立刻浓烈到极富侵略性,看上去特别不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