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偃旗息鼓
巨蛇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宋九月下意识的后退,但长在他胸口的阿卢手里还拎着那条又粗又长的蛇信子。这玩意儿过于沉重,拖得宋九月动弹不得,连忙催促着阿卢道:“喂!把人家的舌头放下!” “切,累赘。”随手丢下蛇信子,阿卢回过头,鄙夷的瞅了宋九月一眼。如果不是身为“底盘”的宋九月太过弱她早就一个箭步上前,一套组合拳秒杀掉这条长虫了。 “混蛋!你竟然”蛇口中的蛇信被揪断,但并不影响司麝的人形部分说话,她面露痛苦之色,咬紧银牙,催动着身下的巨蛇冲了上去。 阿卢不甘示弱,催促着宋九月上前和对方碰一碰。 “上个屁啊!人家什么吨位我什么吨位?一个碰撞下来我就成了rou泥了好吗?”宋九月当然不会乖乖听阿卢的话,反而拔腿就跑。 “废物!”阿卢暗骂一声,看着一旁的杜子规,娇喝道:“喂,大鸟!帮我个忙!” 虽然不知道宋哥为啥身上忽然长出来这么大的个分身?但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说不定有希望!念及此处,杜子规点点头,回答道:“姑娘有何妙计?” 阿卢费力的扭过头,说道:“简单,我俩加起来也没多重,你辛苦辛苦,把我俩丢到蛇头上!” “好说!”杜子规执行力很强,也不征求宋九月的意见,伸手攥住宋九月的胳膊,奋力一掷,将宋九月高高的扔了出去。 “主人!”泠担心的喊着,生怕宋九月有什么闪失。 “啊”宋九月在空中惊恐的吼着。 “找死!”司麝面露一丝冷意,下意识的想要张开蛇嘴去吞,又忽然反应过来飞过来的人是九月少爷,关心则乱,不得已迎过去,用双手接住空中的人影,生怕摔出个好歹来。 被司麝接了个满怀,宋九月松了口气,习惯性的道:“谢谢司麝姐。” “少爷言重了。”司麝甜甜的笑笑,正要问问宋九月有没有受伤,却忽然感觉心口一疼。待她低头看去,不知何时,少爷的胸前又出现了那个少女的身影,一只白嫩如藕的手,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阿卢邪魅的笑着,伸手在司麝体内摸索着,顺利找到了对方的心脏。她舔舔嘴唇,兴奋的道:“诶,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如果我把你的心脏捏爆,你是直接死透了呢,还是只有半拉人身会,蛇身依旧活蹦乱跳的呢?” 司麝哪有功夫理会这妖女的打趣。此时,她面色惨白,身体一动不敢动,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出来。 “阿卢!”宋九月脸色一变,紧张的叫道:“别伤她性命!” “哈?”阿卢扭过头,不解的看着宋九月:“你确定?好吧,你说了算。不过我顺手把她的妖丹挖出来,费了她的道行,总可以吧?” “不行!”宋九月义正言辞的道,“让她暂时失去威胁就好了,不许那么残忍!” “切,妇人之仁。”阿卢嘟囔一声,往阿卢体内注入了一些阴气,便恋恋不舍的抽出手来。 白雾再次弥散开来。宋九月刚刚把司麝抱在怀里,脚下踩着的蛇头却忽然消失不见,使得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额好疼”宋九月挣扎着坐起身,自己摔下来也就罢了,偏偏怀里还抱着个苗条的司麝。虽说不重,但又在自己身上砸了一下,还是很疼的。揉揉屁股,宋九月坐起来,急忙看着怀里的司麝,急切的问道:“司麝姐!你怎么样!” 在他怀里,司麝已经因为重创而陷入昏迷,双手紧紧捧在胸口,似乎昏睡中仍旧痛苦不已。 宋九月心疼的皱皱眉,心翼翼的把司麝抱起来,向覃天柱和杜子规二人走过去。 “宋哥!”杜子规紧张的看着宋九月怀里的少女,不放心的问道:“她现在没危险了?” “嗯。”宋九月轻声应道,温柔的扶着司麝躺在地上,面露求助之色:“杜前嫂子,一切因我而起,本是自家纷争,却将覃大哥与你牵连其中,宋某心里愧疚不已,本不该再有非分之想,可现在” 一声嫂子叫的杜子规舒服的不行,她故作爽朗的笑笑,抢白道:“没事没事!都是自家兄弟,宋哥不!叔叔有何吩咐,尽管直言!” “吩咐不敢,只是我们几人都不通疗伤之术,还望嫂嫂出手相助!”宋九月恭敬的道。 “好说!来,让我瞅瞅啊!”似乎完全放下了刚才的成成见,杜子规屁颠屁颠的给司麝看伤去了。 见杜子规认真起来,宋九月松了口气,摸摸身旁泠的头,示意她做的不错虽说丫头并没起到什么作用。一旁的覃天柱似乎被杜子规安顿的睡下了,看起来没有大碍,宋九月也无心打扰,坐在杜子规旁边发起了呆。 这一路,真是坎坷啊宋九月无奈的笑笑,从包里掏出桃木剑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剑脊,半开玩笑半是教训的道:“你呀你,为了救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了?桃夭夭!” “桃夭夭?!”正给司麝瞧伤的杜子规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宋九月手里的桃木剑,愕然道:“你这把剑叫桃夭夭?” “呃”宋九月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答道:“对,我的桃木剑精就叫桃夭夭。呃,说起来她以前是桃木精,后来因为一些事变成了桃木剑精,反正挺复杂的” “哎呦我去!”不等宋九月说完,杜子规已经抢过他手里的桃木剑,看了两眼,便激动的叫起来:“嘿!还真是你呀!妹子?妹子?!” 看着情绪亢奋,快要开始摔打桃木剑的杜子规,宋九月连忙伸手阻拦:“嫂子你先等会儿!瞧你这意思,你跟我家夭夭认识?” “岂止是认识啊!我俩那关系,简直就是异姓姐妹啊!”捧着桃木剑,嗅着上面熟悉的妖气,杜子规激动的语无伦次,忽然想起什么,讶异的道:“等等,你刚刚说你家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