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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龙王娶亲恐怖人柱

    别过来,会死掉!

    二楼走廊发出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然后楼梯间的灯被点亮了。因为伴随着开关声、传达室纸拉门外的漆黑走廊变的明亮起来了。所以我明白、楼梯间的灯被点亮了。有下楼梯的脚步声。然后、明明正在直面着异常事态啊,而我的身体却神经大条的、呼呼睡着。

    神经反应速度突然间升到睡醒的程度。睁开眼睛、上半身猛地坐起、左右扭转着身体、在寻找着音源的为止、头正左看右望着。嗯!、我还在半睡着的说。

    那个人回到了房间了,唐龙没事。我松了一口气,可是身体像被冻住了似的、动弹不得,是附身者的作为。然后、只有耳朵而已、在追寻着声源的移动。

    果然、就算是睡上一觉、事态也还是没有改变。身体还是老样子、不是我自己在控制着。那个谁、刚睡醒。哇、背后好冷啊、快做点什么啊。

    马上跑去确认闹钟、右手按了下去、闹铃停止了。要是放在枕边的话、停下后、又会继续睡懒觉。所以、放在了离床稍远的地板上、因而、每当我去停下闹钟的时候、我总是从床上半落下来、就像是临死留言般的、右手伸出的姿势。

    如果是平常的我、就又会缩回暖和和的被窝里去。

    它则是很干脆的、把我的身体直接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盘腿坐在地板上、边伸着懒腰、边从太阳xue开始往右侧头部用着手指噌噌地搔了起来。并好像非常在意那长发、一直用手指频繁地玩弄着。

    呜!好冷啊、披上短外套吧。我呼唤着‘我’。

    所谓呼唤,说话、还不如说是用意念来传达、但还是传达不到。话说、它不也是用着同样的身体嘛、在话语传到前、它也应该和我一样感觉到寒冷才对的。

    我站了起来。狠狠地左右扭了扭脖子。很痛啊!原来的身体是不是有把脖子弄出吧嗒吧嗒声音的习惯啊?但是、真不凑巧我是不会把脖子弄出声响的淑女。

    喂。在干什么……寿衣?从哪里变出来的。别看啊、别给我看啊。

    “呜呜呜呜呜”窗帘布变出来的寿衣被穿上了,你是僵尸新娘吗?

    我扭了扭腰、边发出了那不是声音的声音、边打开门走向走廊。

    昨日依然历历在目、今朝则又堂堂地、在走廊上走着、最下下了楼梯。

    相比起这个来、穿里面衣服的时候倒是弄了老半天。穿高领版上衣这活儿、要是习惯了的话倒是没有什么难啊,第一次的话倒是挺让人困惑的。衣料像是要被撕破似的、好不容易才穿了进来。最后、把衣领从内侧翻出、把头发给撩出来的动作倒是挺自然的。

    正想着、下面的是单纯的女式裤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结果、它好像不知道哪面是正面的样子,最初、把拉链置于左边拉上了拉链、却又拉下了拉链,把它转到了右边去、然后又弄回到原位置去了。总是是静下来的时候、这一次又在想着什么?吸气、把肚子给收了起来、然后拉着卷边九分裤的上方、上下动了动。

    大概、这家伙是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穿卷边九分裤这东西吧。总觉得这卷边九分裤会掉下似的、所以特地确认了一下会不会掉下去。

    记得在电视上看到过,当女人被问到、穿卷边九分裤的感想时。基本上都是、大腿处总有风掠过、很静不下心来之类的回答。估计、它现在也正在体验着一样的感觉吧。

    总之、换衣服这一事件,好歹、勉强的无事结束了。披着上衣、拎着包、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下了楼梯后、就直接朝着大门走去。

    喂!等一下。该不会就这么穿着寿衣出门吧?

    而且刚睡醒来的头发还是乱蓬蓬的、在这之前、刷牙洗脸都还没有完成的说。喂!不要这个样子就往外头走啊。

    不像样的、被当成精神病丢脸的是我啊!真是的。

    在穿鞋子的时候、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唐龙正往这头看着呢。

    “怎、怎么了。大jiejie、怎么早就要出门。”

    “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

    “龙王娶亲……的时间……到了!”我不情愿的回答着,龙王娶亲!这四个字似乎有着魔力,话一出口,我有点头晕。离开了大门、全身一震、四肢一浮,感觉全身虚脱,使不上劲。

    随后便不动了。

    下一个瞬间、我睁开了眼睛,并眨了好几次。

    死命地扭了扭脖子、四周环视了一圈。

    举起右手、左手也举了取来。双拳握了又握。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蓝色大衣、制服卷边九分裤。

    “……诶?为什么?”

    下一个瞬间、我嘟囔到。与此同时、发出了

    呀?怎么回事?

    的声音。不,后者并不是声音、感觉是直接传到我的心里的。

    喂。为什么自顾自地动了起来、这混蛋。

    啊、该不会……。

    那个……

    喔。是谁啊?

    响声之后、便恢复了平静。

    记忆到此为止,我看了一眼钟,五点四十五分,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我便匆忙出门。是否穆彤彤还是龙王祠作祟,这次终于到谜底揭晓的时候了?

    白天的龙潭乡虽然不像晚上那般阴森,但依旧冷冷清清的。我独自行走在小街上,丝毫感觉不到这里有举办什么龙王娶亲民俗的气氛:那个它,你在开玩笑吗?

    我也是做过功课的,自古以来,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像龙潭乡这种以航海业、捕捞业为生的古镇,往往也有为海神立庙祭祀的风俗。在科学技术不发达的年代,船夫渔民出海作业,总是冒着很大的危险,为了让大海安静,海不扬波,人们只好把生命托付给神灵。为了乞求神灵的保护,乞求海上风平浪静,平安无事,从最初的人牲、血祭,到后来就在关口海湾修建了江神、海神庙,通常有海中神将的海神庙、河伯庙、妈祖庙、龙王庙等庙宇。例如渤海湾一带供奉的是上古北海之神禺京,手持弓箭,查看大海,哪儿的海浪过高,就射箭击碎它,巡海夜叉是它的助手。陪祭的还有雷公电母、风婆和雨师。而川中拜祭的是李冰父子镇守三江的气势,两广拜祭的是妈祖天后林默娘。最多的就是龙王庙了!例如颐和园内昆明湖中的小岛就有龙王庙。昆明湖东边的水闸称为二龙闸。昆明湖西北的拱形桥就叫做青龙桥。

    龙列为十二生肖之一,却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奇动物,生活在大海、江河或深渊巨潭中,能兴云作雨,造福人类,所以人们都崇拜它,迷信它。哪里有深潭碧水,人们就称之为“龙潭”。哪里有旺盛的泉水人们就视为“龙泉”。哪里有深涧峡谷之出口处,人们就命名为“龙门”。哪里经常发生河水泛滥,人们就在附近修建龙王庙,祈求龙王爷攘灾保佑。当然破四旧的时候,大多数庙宇都被毁掉了。而且今天,千里眼和顺风耳的功能已经由气象卫星和计算机承担起来了,现在的海神庙大多数是后人重新修建的,变成了旅游观光、临风休憩的旅游业创收渠道。此刻我看到有不少房屋都开着门,里面住的全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昨晚看到的那家茶馆里也坐着四五个喝茶的老爷爷。我朝对面望去,幸好,那里还是一片废墟,没有再变成其他什么龙王庙,不然我真会以为自己疯了。废墟两旁是一家农具种子店和一间普通住宅,整条街都没有发现卖签问卦的庙宇。

    突然,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似乎即将出现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他们一起朝街尾望去。

    我隐约听到一阵鼓乐声,就好像古装电视剧中迎亲的乐曲。难道这里真有一场民俗表演?那是‘它’要引我来看的东西吗?

    我忍不住问站在身边的一位大叔:请问,这是龙王爷要迎娶新娘吗?

    是啊,我们就是出来看热闹的。

    那新娘是谁呢?

    他高深莫测地说:待会儿迎亲队伍走过来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队伍已经拐进小街。我看到走在最前端的是一队乐手,身上背着红布花球,吹奏着单鼓、单号、单唢呐。后边跟着一排穿灰麻衣的少年,个个手捧一幅黑框相片,就像死人的遗像。他们旁边是四十多岁媒婆一样的女人,人人撑一把暗红的招魂幡?哪有什么喜庆之色!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只听闻过这种民俗,没想到今天亲眼所见。但,这究竟是谁家的龙王娶亲?

    这是龙潭乡百年一遇的龙王大典,也叫龙王娶亲。

    什么?!龙王娶亲!我当然知道,首都作为天子脚下,皇帝自称为“真龙天子”,皇帝的后代称作“龙子龙孙”,当然龙王庙地位非比寻常,别的不提,此地带龙的地名就很多,明十三陵大宫门外两侧有两座小山,如同哼哈二将守卫着陵区东南大门,这东西两座小山就被命名为凤山、龙山。南苑是明清两代的皇家苑囿,是专供皇帝打猎游乐的地方,所以发源于苑内或附近的南北两条河,就分别命名为龙河和凤河。首都自辽代建为陪都以后,金元明清四朝都建都于此,无论城区,还是郊区、县,不分山地还是平原,几乎哪个区县都有龙地名。在首都龙地名中,有的是街巷胡同,如龙头井街、二龙路、上龙巷、龙家胡同等。有的是村镇聚落名,如青龙桥镇、龙湾屯、龙门庄、龙背村等。有的是山名,如龙山、九龙山、蟠龙山、龙骨山等。有的是水名,如大龙河、龙潭湖、白龙潭、龙眼泉等。有的是风景名胜名,如龙庆峡、龙门涧、白龙潭、黑龙潭等。还有的原是寺庙宫观而演变成地名,如龙王庙、龙泉寺、回龙观等。譬如首都新十六景之一的龙庆峡。所在地延庆县在辽金时名缙山县。因元仁宗诞生于县内香水园,所以元仁宗即位后,便将缙山县升格为龙庆州了。大明朝初年,龙庆州被废除,到永乐天子年间重新在这片土地上设州置县时,便将州名改为隆庆州了。即把“真龙天子”的“龙”改为“兴隆”的隆,因为在明朝天子的眼里,元代帝王决不能是龙。到明朝隆庆年间,又为避明穆宗年号之讳才将隆庆州改为延庆。甚至按照一位本地人教授酒后的说法,如果大家稍加留心,就会发现首都的一些龙地名可以组成一条地名龙。大兴县礼贤乡有个村庄,相传是明朝建立的,名字就叫“龙头”,庄的北面有一道沙岗,是历史上永定河泛滥淤积而成的。这道沙岗高四、五米,占地十余亩,横卧如龙,人称“龙身”。后人在沙岗前建了一座庙,庙前有一眼常年吐着甜水的水井,叫“人头井”,古庙香火本不太旺盛。直到清朝时有一年大旱,滴水如金,但人头井的水却一直很旺。有一天有人来井上提水,见井里有一个龙头在晃动着,好像正在吐水,消息传开,人们争相观看,于是人头井便改名为龙头井。原来的古庙也改为祭祀龙王的庙,香火大盛。老舍笔下有名的龙须沟,则从天坛以北、以东,向东南流出首都城外。

    这条龙须沟很可能是古代高梁河下游故道。大概因为首都城是明清两代的都城,是自命为“真龙天子”的皇帝生活居住的地方,因此这条河道也就有了龙须沟的美名。虽然现在的龙须沟改造成地下暗河,但位于其上和两侧新建的街道和居住区却仍沿用它的名字命名,如龙须沟路、龙须沟北里等等。龙头之下就是龙背村、龙骨山。龙背村位于海淀区的西北部,西依金山,因山势颇似龙背,村名由此而得。龙骨山在房山区周口店西。因山上盛产中药龙骨而得名,更是新洞人、山顶洞人的故乡,是研究古人类和古脊椎动物的科学基地。龙身有四只龙爪。一在宣武区的龙爪槐胡同,在陶然亭公园西边,一在朝阳区的龙爪树,在小红门北。龙体分五色。卧居密云县白龙潭为白。潜藏于密云黑龙潭中为黑。兴风作浪在石景山区的黄龙潭中为黄,聚云化雨在石景山区青龙潭内为青色,在延庆县红龙潭又变为红色,五色混同,故平谷县有金龙殿。龙时而腾飞升空,故东城区南池子大街路西有以桥得名的飞龙桥胡同,时而又蟠蜷一团,化作石景山区层林密布的蟠龙山。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但是历朝历代,哪有龙王娶亲像是出丧一样的?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过一所龙王祠?”我小心翼翼的打听。

    那个邋遢大叔却打开了话匣子:“小姑娘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你是问对人了!这里的确是曾经有一所龙王祠,每逢农历初一、十五,善男信女上山祈祷求佛络绎不绝。可惜逃过了兵灾人祸,却在二十年前的一夜中被人烧毁了。说起来啊。本庙的龙王有些不同于普通龙王庙,常年在神龛上罩住一块纱帐,不准外人窥视,很是神秘。这也是难怪,本地这家龙王祠却是与众不同的。需知龙王庙作为全国最多的河神庙宇之一,庙内各殿所供奉的神祇自然都是水神,但具体到各殿供奉的每座神像名称和来历各个不同。单是所有的与黄河、运河有关的河神、龙王、大王、将军就莫衷一是,有的供奉的是道教神像,基本是按照《封神演义》里的一众天神来供奉的,如第一进禅殿里两位神祇是哼哈二将,第二进供奉里四位神祇是四大天王等等,还有的是按照《敕封大王将军纪略》的河神神谱,由历朝历代当时的河督使者辑录,朝廷奉赠详细记载了他们的姓名、身世以及他们的成神经历。更多是神祇起先大多数都是由民间祭祀膜拜,影响渐大以后,逐渐为官方所承认,并进入敕封行列,享受国家专祠供奉,岁时祭祀。需知首都天地坛中,祭天为封,祀地谓之禅,因此祠庙里的神祇都是地上成神的,也称为地祇。仅仅是首都一地,历史上所有的黄河、运河水神计有金龙四大王等大王六位,将军65位。老人们称之为《大王谱》。

    首都为天子脚下,自然供奉的是四海五渎的龙王神将,河岳英灵。想当年禹王受命于尧,治理天下河流山川,使万流归海,百姓安居,他划定天下九州,在中国人的心目中,他的地位仅次于人文初祖炎黄二帝。大禹王划定天下九州后,会盟天下诸侯,收九州之金铸造九鼎,然后将九鼎分给九州,秦始皇统一天下以后,先后收取了八只大鼎,只有徐州的大鼎落入泗水的百步洪下,秦始皇专程来到九州之一的徐州,组织力量在百步洪以下打捞大鼎,历时而不得,终于大鼎即将出水,却被洪下一条巨龙跃出,咬断打捞的粗绳,大鼎重新回到泗水之内,泗水后来被黄河夺道,百步洪以下因秦始皇捞鼎多了秦梁洪,秦梁洪以下又有了吕梁洪,秦梁洪以后就有了项羽刘邦起义,推翻暴秦,祖龙不出,这才有日后叱咤风云的四海龙王。

    四海龙王之下各有一位挥刀持剑的辅佐大臣,东为平风将军,西为静浪将军,确切神号大约是统理河道翼运通济显应昭灵普顺安流衍泽显佑赞顺护国灵应昭显普佑陈九龙将军,管理河道镇海威远金华将军灵应孚惠护国显佑昭应曹将军。另两位被封神的历史较晚,南为海晏将军,北为河清将军。这四大将是天庭敕封,其余河神系列中的将军则鱼龙混杂,在很多的有关河神、大王显灵著威的神话传说中,开国太祖随口就可以封一个守河有功的人或物为将军。譬如黄河河神为金龙四大王谢绪,在所有的河神中,谢绪是唯一没有参与治理过黄河和运河的神灵,但自明太祖朱元璋敕封他为河神以后,一直被历代帝王奉为神主,祠庙遍及天下。归根到底都是有个好身世背景。谢绪本是南宋末期恭宗谢太后的侄儿,当时,南宋政权在风雨飘摇中,谢绪回天无术,只有独善其身,筑望云亭在临安城外金龙山上读书修道。甲戌秋,临安大雨,摧垮天目山,谢绪仰天长叹:天目山为临安靠山,今靠山已塌,宋室亡了!果然,不久元军攻入临安,宋帝南逃,谢绪愤然投江,水势汹涌,浪高丈许,浪头宛若龙斗,簇拥着谢绪的尸身,颜色如生,久久不愿离开岸边,大家看到如此异状,都传说谢绪已经成了神仙。元末,临安城内很多人梦见谢绪告诉他们:我饮恨九泉百年了,现在终于有了灭虏真人出现,过几天黄河就会改道,这就是真人出现的预兆啊!你们一定要把他当作真龙天子来对待,明年真人要在吕梁洪大战,我一定会去帮助他。丙午春,黄河北徙。九月,明太祖攻取杭州。杭州人人拥护新主。丁未二月,明军将领傅友德在徐州黄河的吕梁洪段和阿里海牙率领下的元军展开决战,吕梁洪自古奇险,河道落差极大,元军在上游,明军在下游,加上暴雨倾盆,情势对明军极为不利,军中有识者都担心元军会以水攻明军,正在此时,天空中乌云奔走,云间出现一位金甲神人,手持神鞭,驱赶雨伯风神、雷公电母,将黄河之水逆流赶起,一时惊涛骇浪倒卷向上游河道,顿时元军水师船毁人亡。一败涂地。明军大获全胜!当夜,朱元璋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素服儒生向他说:我是金龙山的谢绪,宋朝会稽人,与元朝不共戴天,今天特来帮助天子伐无道,报前仇!

    朱元璋平定天下,建立明朝,派人到金龙山落实,证实确有其人其事,于是下诏:敕封谢绪为金龙四大王,因为谢绪能令黄河倒灌,能预言黄河改道,故又封他为黄河水神!明清之间,每每黄河出现事故,皇帝便加封谢绪,至清朝末年,谢绪已被加封为“显佑通济昭灵效顺广利安民惠孚普运护国孚泽绥疆敷仁保康赞诩宣诚灵感辅化襄酞博靖德庇傅佑护国济运金龙四大王;”清皇室在《礼志》中明确规定,天神地祇的封号不准超过40个字,而谢绪的封号却长达55个字。这远远超过了被称为至圣先师的孔子、武圣人关羽、江神李冰父子,潮神伍子胥以及泰山山神、药神、诸葛亮、周公等所有地祇,这样长的封号,在天下所有皇家祭祀的神祇中,除了海神妈祖以外,没有比谢绪更长了。金龙四大王以下还有五位大王如黄守才黄大王、白英白大王、宋礼宋大王,朱之锡朱大王、栗毓美栗大王,再加上历史上著名的治河能臣,民间尊崇的水神,如西汉贾让、东汉王景、元代总河防使贾鲁、明朝大司空潘季驯、明朝总理河道刘天和,这十位在官方和民间都认可的治理河道功臣、河神,号称是十大水神。

    各府县所供奉的多为十大水神,还有就是“杨、柳、杜、孟”四位大将军,一部分是由守河官兵转化,另一部分是一些从小天生异秉的人,比如这里的杨将军,杨将军全名为“管理江河翼运平浪灵伯赞顺斩龙杨四将军”,是大明永乐河南温县人,年十二,家乡遭洪水淹没,乘船逃难,风浪骤至,杨四被卷下河,杨父大哭,须臾,忽听船舱内有孩童欢笑,转脸但见杨四端坐舱内,毫发无伤,刚要喊他,却又翻身跳下洪水之中,手臂在水面上划水而过,宛若龙蛇,顺水东下,当夜,乡里所有人都梦见杨四托梦,说被河神奉为将军。将庇佑一方百姓。另一个将军的来历,有些匪夷所思,竟然是由石头、树木等物品所转化,这也是有历史渊源的。如民间传说秦始皇曾封泰山上松树为大夫,隋炀帝曾封岸边柳树姓杨,称为杨柳,而大明万历年间的河道总督潘季驯,带领五万民夫,在皂河附近的堵塞黄河决口,筑堤两万余丈,为探险情,潘季驯乘一叶扁舟,夜间行至河段,遇到狂风暴雨,水流汹涌,小舟剧烈颠婆,随时都要倾翻,正在紧急无援,岸边一棵伸到河里的大柳树,恰巧拦住了小船,潘季驯才得以脱险,事后,潘季驯为了报答柳树的救命之恩,在柳树下建了一座庙宇,称为“柳将军庙”。因此供奉的柳将军的全名为“管理河道涌水顺风柳将军;”但满清入关,窃据神州,于是流传起有关柳将军的另外一种说法,是唐传奇《柳毅传书》中主人公柳毅,因传书洞庭湖救了龙王的女儿,龙王将龙女许配给他,并上奏玉皇大帝,敕封他为“圣水将军”,做了洞庭湖主。至于“杜、孟”两位将军,这就要牵扯到第四种将军来历了,就是古人在大灾难面前不得已采用的人殉仪式,例如首都民间广为传说的铸钟不成,女子跳入熔炉殉钟的故事。”

    那大叔见我一脸困惑的模样,知道我还没弄明白,便卖弄的一一细说:其实古代人修桥治河,往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钱巨万,也未成功,不得不求告鬼神之力。而鬼神索求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通常是把活人埋在桥下或河流合龙处。古代尾生抱柱的故事其实就是由此而起,后来大清朝顺治二年,金龙口决堤,朝廷命工部侍郎前往修复,限两月内完工不成,可无奈之下,请来了在沿河一代名声大噪的黄守才,黄守才到了工地,当即清点河兵、民夫,其中有一人名叫党住,黄守才当即留下他,说:“他马上就成神了”,然后送百金给党住家里,不由分说,将党住卷在席桶里,抛进决口之中,只见洪流滚滚,党住在水中伸出一只大手,变得和簸箕一样大,黄守才笑道:“这是讨封的,”大声喝道:“我封你为将军之职,和我一起随班侍值。”后世在河神庙里便有了“管理河道填埽闭塞党将军;之称。与此相同的是,在河南武陟莲花池堵口中,也有堵、挡二童子被抛进河流,被封为堵将军、挡将军。

    在所谓的康乾盛世,历经朱之锡、靳辅两位治河巨匠的努力,黄河治理工作已初见成效,雍正四年腊月,黄河水变清,被朝野上下视为千古未有之吉祥,雍正皇帝接受朝贺、大赦天下、所有官员、守河官兵全都官升一级,加饷一次。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做了人牲,不信且看那长长的封号名单,譬如管理河道水府灵通广济显应英佑侯萧公;管理河道显灵平浪侯晏公;管理河道孚惠黎河神;管理河道涌浪分水刘将军;管理河道通济平浪张将军;管理河道添沙混水武将军;管理河道稳埽护坝邓将军;管理河道平水息浪黄将军;管理河道催运保船丁将军;管理河道变水鸿浪高将军;管理河道顺水招财潘将军;管理河道催水运沙彭将军;管理河道流沙漫滩季将军;管理河道镇埽稳桩袁将军;管理河道缓水息浪孔将军;管理河道截水漫沙卢将军;管理河道九江通会杨将军;管理河道鉴查善恶楚将军管理河道移土填潭郝将军;管理河道穿地青龙马将军;管理河道洪河利水周将军;管理河道白马梁将军;管理河道活水起浣张将军;管理河道掠风淘河康将军;管理河道滚水播浪刘将军;管理河道播水开导张将军;管理河道宗大将军;管理河道宗二将军;管理河湖灵应宗三将军;管理河道宗四将军;管理河道卷水徐将军;管理河道混水吴将军;管理河道孙将军;管理河道侯将军;管理河道焦将军;管理河湖薛将军;管理河道耿将军;管理河道鲁将军;管理河道韩将军;管理河道罗将军;管理河道荣将军;管理河道白将军;管理河道潘将军;管理河道范将军;管理河道沈将军;管理河道贺将军;管理河道聂三将军;管理河道聂四将军;管理河道楚河常许四将军;管理河道何将军;管理河道秦将军;管理河道汤将军;管理河道张将军;管理河道钱将军;管理河道赵将军;管理河道冯将军;管理河道岑将军;管理河道李将军;管理河道博佑王将军;等等等等。

    当然这是急就章的法子,要知道大宋朝苏东坡的妹子苏小妹投水而洪水褪去,此后人牲就多用童女了。至于本地的龙王娶亲风俗,却是与别个不同,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与桃花岛有陆路相连,只为此地有家姓穆的生有二女,传说穆家二女都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是千年一遇的玄女,穆大小姑娘长大成人后倾国倾城,给海龙王的三太子看上强娶。于是出嫁时,穆小姑娘要求海龙王三太子从水路娶亲,这样一来,此地成为一片汪洋,良田变沧海,生灵遭涂炭。玉皇大帝得到消息后,龙颜大怒,拍案而起。立即派雷公带领天兵天将来到桃花岛。天空顿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只听得一声巨响,陆地被劈断,穆小姑娘的头颅被雷公劈将下来,三太子被斩下了一爪,含恨归去,衔恨报复。此后十年啊,龙潭乡滴水不入,庄稼颗粒无收。十年久旱后,本地人十室九空,直到他们在一个阴阳先生指引下,把穆二小姑娘吹吹打打送去龙宫赔罪,雨水才降了下来。从此本地就定下把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送去给龙王,娶亲求雨的风俗……当然,现在有人工降雨喷灌,这就真是个民俗了。“

    眼看着大叔口沫横飞的脸庞,我忍不住干呕。明明是一个河伯娶亲的故事,却被人津津乐道,混忘了蕴含着多少无辜女子的血泪。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那跨越千年的哭诉。

    我感觉自己正沉在水中——

    不知为何,我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痛苦。

    我只是任凭自己的身体随波逐流。

    有个东西漂浮在眼前。

    是那名河里的少女。

    只不过之前的少女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仍旧少不了溺毙独有的特征——浮肿的脸部及发紫的嘴唇。此刻她全身腐烂、皮肤变色、rou块剥落,四处都看得见白骨。

    少女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她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救我……

    她抓住我的手臂。

    为什么只有我死了?

    太突兀了——我心想。

    这名少女的生活跟死亡之间,理应有一段遥远的距离。

    直到死前那一刻,她都从未想过自己将面临死亡吧?

    早上起床、刷牙、吃早餐、上学、和朋友用朋友圈聊天、暗恋喜欢的对象,然后——然后——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刚抬到我前面,花轿就落地了。

    我仔细看去,原来是当娶亲队伍走到我面前时,绑花轿的麻绳被磨断。由于摔得太重,花轿帘子被震得滑开了一半。里面扮演新娘的女游客叫骂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其中一个乡民对我说:小姑娘,我们男人是不允许看到'新娘'的脸的,所以麻烦你帮我们合上帘子。

    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硬着头皮走上前,无意中看到了‘新娘的脸孔。然而正是这惊鸿一瞥,让我再也无法逃离——我清楚地看到那花轿里的新娘,那张脸——曾几何时,变成了我的脸。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老天和我开了个多大的玩笑啊!我是真的遇到了鬼魂还是真的疯了?

    不敢相信这一幕,我俯下身去,想把那张脸看得更真切些,却对上花轿内‘我‘突然睁开的双眼!

    啊!饱受惊吓的我赶快起身,但慢了一步,一双冰凉如铁的手掌紧紧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拉进一个无底的黑洞中。我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花轿里,身上穿着原本属于女游客的深红绸缎嫁衣。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一种莫名的力量令我无法动弹。惊慌之中,我透过花轿朱漆的反光,看到自己竟然是用穆彤彤的五官做出恐惧的表情!我进入了穆彤彤的身体!那么穆彤彤呢?!

    淡淡的阴影投在我脸上,花轿外,一具我熟悉了二十二年的躯体,穿着媒婆的衣服,正弯下腰凝视着我。对,那是我自己的身子,但此时却被另一个人的灵魂填充!

    穆彤彤冷笑,用我的红唇发出悦耳的声音:水月,你曾经恨过我吧。是我抢走了高秋梧。不过没关系,今天你来取代我,让我把我的新郎官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去嫁给龙王爷吧!

    不!我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话语。突然砰的一声闷响,轿帘已经被重重合上。我还来不及反抗,眼睛就再也寻不到光源……我终于明白,自己原来是要代替穆彤彤,去和一个异类埋葬在永不见天日的深渊之中……

    我……我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脑袋有些昏沉。

    你刚刚一看到花轿就晕倒了,我就赶紧扶你坐到地上。中年大叔依旧是口沫横飞,但我只感到一阵心安。

    那花轿、花轿落地了吗?我还惦记着刚刚的情景。

    怎么可能!我们这个民俗扮演可是这里的摇钱树,不可能出问题了!“

    原来那只是我的幻觉,幸好……我气喘吁吁,心脏还在不规律地跳动着,脸上也浸出了汗水。我正要从外衣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就碰到了穆彤彤的那张登记表。这令我想到,刚刚龙王娶亲的新娘究竟应该是谁,这是穆彤彤要我参加的‘民俗‘吗?

    我打开折叠的登记表,依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只不过……学生家长那栏的签名让我感到熟悉——岳文斌在那张纸条后的钢笔签名!我将纸条找出来,原来是一张手工名片,一对比,果然,两个笔迹一模一样!穆彤彤真的是和岳文斌有关系!难道,刚才我的幻觉是个预兆,花轿里的龙王娶亲新娘其实就是穆彤彤?那么岳文斌该不会是龙王吧?

    强烈的好奇心让我想奔赴岳宅,弄清事情的缘由。

    请问,从这里怎么走到'岳宅'?我拦下好几个乡民,他们都木然地摇着头不肯说,之前的大叔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像在躲避什么似的,早早回屋关上了门。

    侬要去岳宅?带你抄近路,十元钱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主动找上我。

    好!那我们马上去!

    “得嘞!”

    另一个胖男人从三轮车上蹿下来,殷勤的擦擦车厢,“条件有限,您多担待些!”

    哒哒哒电动三轮车打破了村郊原有的沉静。

    胖子卖力的骑车,一路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倒是贼眉鼠眼很健谈,一路上侃侃而谈,按照他的说法,龙潭村是龙潭乡的中心村,而岳家就是龙潭村的中心,历任村子的头面人物不是出自老龙家就是岳家,特别是近些年龙家一蹶不振的败落了,而岳家因为海外关系东山再起之后。他们家离岳宅很近,因而可以看到宅子整夜灯火通明。要知道那里正在举行一场龙王娶亲……

    “说起来啊,当初的岳家也是靠着主持龙王娶亲大典,取代了龙家成为十里八乡的当家人,虽然也因此遭难,不过人家海外的一支衣锦还乡,政府都要给他们落实政策发还大宅,只不过……这一次新娘是谁呢?他们这么快就找到配对的女人了?难道是……”贼眉鼠眼的话让我浮想联翩,想到了那些生辰纯阴的失踪女生们,她们的死和龙王娶亲有没有关系,岳家又充当了什么角色,和岳默业的死亡有关么?

    因此想得太多,等我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晚了,我感觉四肢无力,然后有人用一块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手帕捂住我的口鼻,我的手臂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就再也使不上劲,感知变得模糊混沌……

    残余的知觉中,只听见车上,胖子问贼眉鼠眼:八一爷,你这是往老树林那边开吧?我说费这么大劲干吗,那闺女长得可是水灵,要是卖到外面去,值的钱老多啊!

    你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谁说的,又不是你生的!

    我要是能生就好了,早知道丫头片子也能卖钱,生他十个八个的胖丫头,做梦也能笑醒,何必干这个掉脑袋的买卖。贼眉鼠眼的八一爷冷笑着。

    老东西,没正经的。

    就你正经,胖子你自己生去,生了你也卖!贼眉鼠眼冷笑一声,喃喃自语:丫头你可别怨我,谁叫你倒霉赶上这趟阎王差事,待会儿我下手快些,让你少点痛苦……

    这一切都落在我耳中,可是我动弹不得。事后回忆,我心急如焚地跟他走向不远处的三轮车,却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神色。

    你家那个,你卖不卖?

    胖子你想得美,我家这个再是赔钱货,那也是个高级的。

    呀!这还是个肥货呢?

    那是!

    说正经的,你卖不?想卖了我给你寻个高级的买主,可不像卖那一般的花儿草儿的,可以卖上好价钱。

    咋卖?你还想卖到窑子里去不成?

    呸!看你这摸金校尉土的,现在哪还有窑子啊?你当我不知道,现在的窑子比过去还高级呢!都是到那灯红酒绿的啥玩意儿会所,头一号就是天……天什么呀?

    天上人间。

    对!天上人间。那不是关了呗?以为都到东莞去了。结果前些日子有人带我去……什么姐妹会上面去看了一眼。那可开了眼了,一屋子里坐着的那人,没一个穿衣服的……

    听着他们的污垢言语,我心中焦急万分,趁没有人注意到我还有意思,我试着动用自己的能力,因为之前的练习,我觉得已经比较熟了,可以用阴神来吓一他们跳。所以我第一次在白天就驱阴神了,可以感到和磁场反应相反的效果,身体磁场回路中间的浓密能量逐渐被排挤了出去。随着超感知的继续,所走的磁场回路四周的能量也被排挤开去,异常就这样产生了。因为我现在是在逆磁场反应运行的,就形成了外面不断的聚集能量,里面不断的排挤能量,中间在我的磁场回路四周能量开始不断的挤压形成能量漩涡,我自身也开始感到了外界能量的冲击,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把我绞碎了。我赶忙停止驱动,哪知道犯了个大错误,原来驱动时能量内外交汇我自身感到的冲击不大,这一停止,四周挤压后的能量立刻向中间的能量真空处膨胀,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形的能量对有形的实在产生的压力,全身好象被紧紧的捆住,而且还在收紧。

    跑是跑不了了,我心一横,宁死不从,在那里按照石苓人从汗牛充栋杂书里面翻出来的法子,先断绝外呼吸,然后部分阴神调配全身能量集中到重要的磁场回路,包围着脏腑和三田处做为保护,其它的磁场回路都空出,再开始打开周身的电位,外界的能量就如洪水般在每个电位处形成漩涡高速冲入了体内,身体立刻就象要胀裂开一样的剧痛,这个比我刚通环磁场时的痛苦强烈了百十倍。我一边忍着剧痛不敢昏迷,一边用部分阴神逐渐的带动一些外界能量进入磁场运行后被本身同化归入三田,逐渐蚕食之下,终于所有进入体内的能量都被同化归入三田,我这才把能量在点线集合里运行。

    我松了一口气,磁场扫描下,并没有出现以前看书时说的走火入魔,经脉寸断什麽的,因为我理解的所谓经脉——也就是磁场回路,就是一个无形的能量通道,既是无形就谈不上有形的断裂了,当然变化也是有的,就是能量的运行由渐进变成了跃进,所谓渐进是原来能量由阴神带领顺磁场回路运行,而跃进则是阴神到那里能量就到了,根本就没有明显的磁场回路运行的过程。而且,就这么短短的一下,核心反应器——我估摸着这就是神乎其神的内丹——居然增大到了鸽蛋大小了,光人也成了银白色的实体,大小倒还是一寸多点,看来刚才是吃得太饱了。我照刚才能量进入体内时的情况,试着在一些电位表面把能量散出去形成漩涡状,然后小心翼翼的吸纳外界能量,发现比以前速度又增快了不少。

    虽然感叹着我的运气怎么这么衰啊,但我有些明白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修道人的三灾九难,否则小女子无德无能,怎么可以一步登天达到野史中许多人一身求仙问道求之不得的成就,幸好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再次因祸得福了。以后只要再能够自己设置磁场反应,那么进步就可以一日千里了,哈哈哈……呃,好像我还在被劫持中,我还是没有力气。怎么办呢?

    你个死胖子,知道的还挺多。要是卖到了山沟沟里面音讯不通,倒也算是一个办法。风言风语的对话还在继续。

    那是……不过我说卖可不能卖到那地界去,那就卖贱了。嘿嘿,你只管说你卖是不卖。你说卖,我就能找来买家,包给你个好价钱。

    死胖子,才这点儿见识……钱财是小,谁让她到处打听穆家的闺女,这是自寻死路。叹了口气,似乎是感叹着一笔意外之财没法到手,贼眉鼠眼的八一爷没好气的喝道:

    废什么话!到了,快把小姑娘弄下车!

    胖子将三轮车停在树林边上,和贼眉鼠眼一起将我抬进林子,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八一爷,你看……“

    少在那磨蹭!贼眉鼠眼扔一把匕首给胖子,你把这小姑娘干掉,我在这挖个坑,先将小姑娘埋进去,等风声过去再弄出来毁尸灭迹。

    在想什么呢,还不动手。

    别说了……

    死胖子握着匕首的手不住哆嗦:八一爷,我这可是第一次杀人!

    你他妈干是不干!杀个人就跟你平时杀狗一样!刀子往颈上一抹,血放出来不就结了!贼眉鼠眼找了块较松软的土地挖坑,你再不下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剁了!

    死胖子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走到我身边。我心急如焚,突然灵机一动,决定赌一把。我把分布全身的能量都就近充入了骨骼之中,其它的肌rou皮肤还有脏器什么的以后再慢慢来吧,这是参考了磁轨炮的法子,还记得《蒸发密令》里面州长的电磁炮吗?电磁炮听起来很神秘,其实它的结构和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电磁力代替火药爆炸力来加速弹丸的电磁发射系统,它主要由电源、高速开关、加速装置和炮弹四部分组成。目前,国外所研制的电磁炮,根据结构和原理的不同,可分为多种类型。其中线圈炮又称交流同轴线圈炮,是电磁炮的最早形式,由加速线圈和弹丸线圈构成,1970年德国的哈布和齐默尔曼用单极线圈炮把1.3克的金属环加速到490米/秒。1978年,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物理学家理查德.马歇尔和约翰巴伯等人使用5米长的导轨炮,以可供1.6兆安电流的550兆焦耳双层单极发电机为电源,取得了将质量3.3克的塑料弹丸以5900米/秒的高速发射成功的突破性进展。

    这种曾经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概念武器,已经沦落到一般普通实验室就能够做出来了。而我,只要把体内的能量分一部分出来就可以完成局部的一次改造,犯不着把骨架打散,只有那些对于人体能量理论一窍不通的歪果仁人才会想出那样的笨法子来,心法运转,把多余的那些能量主要是没消耗的能量纳入磁场回路,环磁场瞬间运转完毕,能量已经分别归入三田。我满意的观察着呈现珍珠白的骨骼,感觉到不断有能量物质从血管里散布到全身各处。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凶手二人组的注意,毕竟我全身的肌rou比之前没有明显的消瘦,不过,为什么刀子还没有落下来?

    意识回到实在,我只听见一声惊叫,胖子他好像看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脚一软摔在地上:八……八一爷……那是什么!

    从我的角度,正看见贼眉鼠眼不耐烦地回头,怎么啦?一声大叫。

    他顺着死胖子的目光望去,霎时,我手指借势用力,带出一捧血箭就这样从贼眉鼠眼的身体插过,血光飞溅,他的眼睛鼓得巨圆,手中的铁铲也在不知不觉中落地……切断了我的一缕秀发。

    威胁解除,我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就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