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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龙龙龙

年朱元璋下令挖凿的洞窟,如今已找不到了。但更遗憾的是,1958年大炼钢铁时期,因在牛首山发现了铁矿石,于是当地政府在此大挖,把牛头上的一角也挖了,一双牛角主峰,如今只剩下一角,双阙成了独阙,传说中牛首山的风水被彻底破坏了。

    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修筑此道干难万险,此工程中大约发生过许多重大的事故,造成了大量人员的死亡,而最为严重的一次,可能就发生在传说中五丁掣蛇的梓潼境内。东夷和苗蛮两大集团斗争的痕迹,经历了两三千年的岁月,在西汉时的《淮南子》和后来的巴蛇冢、巴蛇庙等方面还要显露出来。在唐朝李白的《蜀道难》诗歌中有所反映:噫吁嚱,危呼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既然有这些古代种在巴蜀苟延残喘,说不定就有一条逃到了在龙脉中,在没有天敌的地方,它们获得了比任何地方的蟒类都要长寿的生命,存活的岁数越大身体便越巨大,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之后,这泰坦巨蟒的子孙类,成为了实至名归的修蛇!

    正说的投入,突然空气中传来又一声苍凉凄厉的长啸,听声音,那怪物比刚才又近了些。

    游慕容的武器全丢了,我们现在只有一支自动步枪,石苓人不认为仅靠这支自动步枪就能解决那借着黑暗正在逼近的怪物。这里危机四伏,躲在岩石缝隙中,等待地面增援赶来,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求生之道。

    “之前我的侦测范围内没有出现可疑生物……它至少还在三千米外,我们还有希望……”游慕容已经是气喘吁吁,只剩一条腿支撑身体的他,感觉并不轻松。

    三个相互搀扶的人,此刻简直像在比谁的喘气更粗更猛烈。

    当怪物的长啸声第三次响起时,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心头一阵放松,因为那声音听起来突然变得遥远。

    那怪物又走远了?这是在开玩笑呢,还是欲擒故纵的伎俩?

    “加把劲,咱们继续赶路。”石苓人不知道那怪物是不是也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但不管那怪物玩什么把戏,只要能抵达那座岩壁,我们就有更大的生存机会。

    “嗯,还有八百米了……”游慕容的声音在哆嗦,我的体力也是几近透支。

    从那怪物最后一次发出长啸的方向,隐约传来了某种更加低沉的隆隆声,这隆隆声持续了三到五秒钟,四周的空气甚至因此而抽搐颤栗。

    “这……这好像是打雷的声音吧?”石苓人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神经失常了。在天子脚下,地下几千米深处,出现打雷的声音?莫非是那个大怪物和修蛇两虎相争?

    “六百米!”游慕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咬紧了牙关。

    那雷声没有再次响起,但我们脚下的地面却开始抖动起来。刚开始,石苓人还以为是剧烈奔跑导致的错觉,但仅剩一条腿的游慕容也很快觉察到了。

    “这是要地震了吗?还是,该死的大怪物们打算把这里也炸掉?”

    “别管了,最后三百米!是死是活,到了再说!”石苓人扶着游慕容,用尽全力向前蹦着。

    又蹿出几步后,脚下的震感莫名其妙消失,整个世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寂静。

    “快,快!”石苓人叫着,感觉自己的肺部在急促呼吸下快要被扯破。

    借着游慕容手上腕式手表的界面微光,我看到了前面不远处那座黑黝黝的岩壁轮廓。

    可是,那轮廓边缘散发出的银色寒光却让我吃了一惊!

    这座岩壁,居然是一座冰山?!

    “到了!”游慕容抓住一块巨大的冰柱,我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手上传来的刺骨凉意立刻让我惊呼:“真的是冰?!”

    “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先爬上去,休息一下。”

    这里冰柱交错,地形崎岖,我们并行不便。石苓人松开游慕容,抢先登上了这座冰丘高处。然后拉我们上去。

    脚步放慢之后,我才感觉到周围弥漫的冰凉气息。石苓人开玩笑说,现在讲坤卦的爻辞正合适。“初六,履霜坚冰至。象曰: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

    先民们过去的天文科学,是用十二辟卦来代表十二个月,十二辟卦是乾坤两卦的变化,坤卦是十月,为纯阴之卦,坤卦是在上古,也许更上古形成的。许多人始终怀疑《易经》的文化是上一个冰河时期留下来的,不是这一个冰河时期的产物,因为它的科学、哲学的道理太高明了。引申得出了坤卦是代表十月,在一年二十四节气中,有一个霜降节气,这时候夜间会结霜,当早上打开大门,踏到地上有霜的时候,就知道跟着天气要冷,准备衣服过冬了。跟着来是立冬、小雪、大雪,就要下雪了,黄河要冰冻了。这句话就是告诉人,如果讲哲学,一个学过《易经》的人,就会知道前因后果。一件事情一做的时候,一定晓得后果,对这件事结论如何,自己的智慧应该知道,因为履霜坚冰至,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前因和后果。

    那么《彖辞》的解释,引用爻辞的履霜坚冰,是冬天阴气开始凝结起来,开始是前因,至于后果,则“驯致其道,至坚冰也”。顺着这个时间下去,就天寒地冻,地下要结冰的。如果卜卦,得到坤卦初爻,就知道以后还更艰难,但是假如作战,在北方碰到这情形,就知黄河要结冰了,不需几天就可渡河而过。在五胡乱华,多次发生黄河没有封冻,导致拓跋鲜卑崛起……。《坤为地》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初六:履霜,坚冰至。六二: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六三: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六十四:括囊;无咎,无誉。六五:黄裳,元吉。上六:战龙于野,其血玄黄……那边的大怪物,不会是龙吧?

    “蓬——哗!”

    极遥远的天空中,突然亮起一蓬白光。

    那团白光像冥冥之中幽然而生的鬼火,出现得毫无预兆,膨胀扩大的速度也异常惊人,几息间就变成了一个令人无法直视的巨大光球。

    借着这团光球的照耀,我们一下子看清了自己所在的这个地下世界的大致形貌。

    这是一个横跨长度足有几十公里的超巨型空间,如果它是圆形的话,总体面积应该超过上千平方公里,已经无法用涵洞这样的概念来描述它。

    这个地下空间的顶部呈现出完美的弧形,它的底部却是平坦无比,延伸到极远处的边缘地带甚至超过了我的超感官目力所及。

    八条均匀对称的隆起凸线从不同方向汇集于穹顶中心点,离地高度超过数万米的中心点位置有一个直径千米的大窟窿。那团光球就是从那窟窿里落下来的,此刻它正悬停在窟窿下方不远处,其尺寸仍在继续扩大,亮度也越来越刺眼。

    我们呆呆注视着那团光球,感觉它像一只巨大的眼球,无声注视着下面的辽阔平原。

    “快看下面!”游慕容的惊呼从我身后传来。

    低头看到,石苓人、我和游慕容所在的这座冰丘周围,光球照耀的地面上散发着银光。

    原来,我们一路冲过来,脚下所踩的不是岩石,而是封冻的冰层!

    我们此刻正在冰冻湖畔的一座冰丘小山上!

    游慕容拧亮了强光手电,看了看身边,随即苦笑起来。

    “怎么了?”石苓人问。

    “所有的冰,正在融化……”游慕容的回答里充满了绝望。

    石苓人扭过头,借着穹顶那光球的烈日光辉,清楚看到四周冰柱上缓缓往下流淌的水珠。

    看着脚下已经汇集成流的小溪,石苓人抬起头望向光球正下方的冰面。

    一块数百米长的白色冰层正在坍塌下陷,它的断裂的那端翘了起来,高高指向穹顶,仿佛在控诉那团光球给这个宁静世界带来的无妄灾难。

    就在冰层的旁边,有一个翻滚爬动的黑点,长颈长尾,身躯溜圆,四肢粗壮。根据观察距离和周围参照物来判断,这生物至少有两三百米长。好像是放大版的湾鳄!

    它的右后足似乎踩塌了迅速融化的冰层,整个身子已经失去平衡,正在努力挣扎着爬到安全地带。

    可是,在这不断融化的冰面上,哪里又能找到安全地带?

    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那生物的尾巴连带着两条后腿都陷入了冰水中,它抬起长颈,发出一阵不甘的苍凉长啸。

    听到这熟悉声音,石苓人立刻判断出,它就是刚才在黑暗中发声的那位正主。好像传说中的蛟龙!蛟似蛇四足,龙属,马首蛇尾。传说中虺五百年化为蛟,蛟五百年成虬螭,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难道是真的?我想起了之前那些金鳞怪鱼,分明是传说中的虎蛟鱼,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

    当那蛟龙正在苦苦挣扎时,从更遥远的方向蹿来三只体形要小得多的身影。这三只后来者四足短尾,颚骨粗壮,动作敏捷。恐怕就是传说中的螭龙。

    为首一只螭龙扑向那在冰层边缘挣扎的蛟龙,仿佛要努力将不幸的溺水者拉扯上岸。

    但石苓人很快看到,那位后来者只是张开大嘴,从蛟龙身上生生撕扯下一块rou来。

    原来,这不是一场营救,而是一次趁火打劫的狩猎。

    “呜——!”水中挣扎的蛟龙发出绝望的长啸,但整个冰湖上此起彼伏的冰层碎裂喀嚓声很快淹没了它的哀嚎。

    另外两只后来螭龙也没有犹豫,果断扑上前去,争分夺秒地赶在猎物滑落进冰水中之前多咬几块rou下来果腹。

    “超过两千五百米了。”石苓人估算了一下那些螭龙与自己的距离,立刻断定已超出了自动步枪的有效射程。

    他自言自语,我可不是想拯救那只屋漏偏逢雨的倒霉蛟龙,那三只后来的螭龙显然是经验丰富的食rou猛兽,在这毫无遮拦的地下世界中,它们的存在对我和游慕容是无比巨大的威胁。只要有机会,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解决掉它们,正如这三位仁兄一定不会错过拿自己和游慕容来果腹的任何机会一样。

    “看光谱,恐怕那光球的核心温度已经超过两千度,这个洞窟里所有的冰块都会在几小时内融化。”游慕容苦笑。“我们可是龙的传人,没想到会和龙死在一起!或者被龙果腹!”

    “那可说不定!“石苓人不赞同,“《左传昭十九年》:“郑大水,龙斗于时门之外洧渊”。《礼礼运》:“鳞凤鱼龙,谓之四灵”。《庄子列御寇》:“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骊龙颔下。”《周易》干: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九四——或跃在渊,无咎;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上九——亢龙有悔;用九——群龙无首,吉坤: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说文》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广雅》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螭龙,未升天曰蟠龙。《三国演义》:煮酒论英雄,曹cao曰:“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龙的分类有螣蛇,没有脚而能飞见《荀子劝学》;有鳞的叫蛟龙,无角的叫螭龙,有角的叫虬龙,均见《离sao》洪补引《广雅》。有翅膀的叫应龙。《天问》王注。蛟龙、螭龙、虬、应龙,都不是龙的正统,龙的正统叫做苍龙。

    在中国商周战国青铜器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些不同种类的龙。《论衡》则说:“龙之像,马首蛇尾。”传说多为其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汉代先贤王符认为龙有九似:头似驼,角似鹿,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按理说,龙在朝廷层面,是极为圣神不可侵犯的存在。但是,在各类古代典籍和神话传说中,不乏贬龙、辱龙、斗龙、斩龙乃至食龙的载述。《封神演义》、《西游记》中都有“哪咤闹海”的章节,哪咤将龙王之子敖丙扒皮抽经的情节可谓历历在目。《世说新语》也曾提到一个很有名的故事《周处除三害》,小时候课本上也有,耳熟能详,说周处年轻时是个凶恶少年,与水中蛟、山中虎并称“三横”,尤以周处为最大祸害。有人劝说周处去杀虎斩蛟,经过三天三夜,人们都以为周处死了,于是相互庆贺,谁知周处却杀蛟而出,得知邻里相庆,终于明白自己是何等遭人嫌恶,于是改过自新。毕竟,虽然故老相传,女娲“人首蛇身”,恐怕具有爬虫类的基因。

    由于传说中的女娲拥有“造人”的版权,因此蛇拥有光明的前景,完全合情合理。中国人自诩“龙的传人”,蛇生单角化蛟,蛟生双角成龙——蛇为龙的始祖,龙由蛇进化而成。在山海经中的龙都是用骑乘的,《山海经》记载,夏后启、蓐收、句芒等都“乘雨龙”。另有书记“颛顼乘龙至四海”、“帝喾春夏乘龙”。而跟他同类的蛇则都是被或握或cao或绕颈,显示出两者的不同来;在古时候的中国,头有角的为公龙;双角的称为龙,单角的称蛟;无角的为螭,古时玉佩常有大小双龙,仍称母子螭;龙的地位远高于印度。因在中国龙是神物,是至高无上的,也是皇帝的象征。也是东方的代表,五行中是属木的,也因青色是属木的,故此有左青龙,右白虎的说法。而四圣兽中的东方之神青龙,正是龙中之龙,远古时期被女娲降伏,后赠于伏羲作为坐骑。

    后来二十八宿的东方的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等这七宿就是青龙之后裔,从他们的字义上就可以看出来,角是龙的角,亢是颈项,氐是本,而是颈根,房是膀,是胁,心是心脏,尾是尾,箕是尾末。因此“人”是“龙的传人”,但古代人的进化理论非常之简单直接,但从未“幻想”过人类由猿猴演变,证明他们认为猿猴比人类高级。

    在山林原野手无寸铁的人,是否具备真正的生存能力?恐怕一只野猫都轻易将他摆平。这是人类自卑的根源。其实我们是千辛万苦进化而成,既也并未辱没万物之灵,也绝对不是女娲手上的泥巴那么轻率。反倒是蛟龙。一直是人类的对立面。《绎史》说女娲后裔大禹奉命治水,所用方法,以继承始祖女娲治水方略而有所发明创新。据史书记载,大禹治水,“掘地”,即挖水道,“而注入海”,即引水流入海里;“驱蛟龙而放之菹”,即将蛟龙驱逐到远离人民生活区域之外多水草的沼泽地带。大禹治水名扬古今,不愧是女娲之后裔。

    同时传说中氏族联盟时代五帝之三,以金德称帝的帝挚青阳氏。帝挚本名鸷,后世因其帝号,亦称挚。其母为常羲部族迁入东夷的遗民,隶属东夷部族,故以鸟名子。从青阳氏政权开始,东夷集团再次进入中央权利集团,并逐渐融入炎黄集团,于夏禹时正式形成了由伏羲女娲直系、炎帝姜氏、黄帝姬氏、三苗民族、东夷民族为主体,其它民族为辅而共同组成的华夏民族。帝喾虽然年岁悠长,但晚年方才生子。其去世时,正妃之子尧方才刚刚出生。

    而姬鸷已经二十余岁,长于东夷,生性好武。此前,由于共工残部的退去,经历了持续多年的大洪水浩劫,已经渐渐消亡。但公元前2800年前后,海水在逐渐回落的情况下突然反弹,水位再次上涨,海水迅速向内陆推进,山东半岛除了山地和丘陵外,平原洼地几乎全被洪水吞没。居住在山东半岛和渤海湾地区的东夷各大族团被洪水所困纷纷向华北平原的冀北、冀东、冀西逃亡,向山东半岛的海阳、莱阳、胶州、诸城、莒邑、临沂等山地集聚。东夷少年姬鸷挺身而出,发现是东海中蛟龙作怪,入海擒蛟,声名大振。故东夷之长的羿遂推举姬鸷为帝,号帝挚青阳氏,天下响应。

    帝挚继位后,洪水由于蛟龙已除,自行退去,东夷趁机宣传,说这是上天对帝挚两代政权的支持。由于姬鸷的东夷血统,和帝喾执政期间推行的仁政,姬鸷初建的帝挚青阳氏政权得到了广泛拥护。除本族的先祖帝喾氏和少昊东夷各分支外,还有长江流域的炎帝后裔祝融族、夸父族,蚩尤后裔的三苗族、九黎族,以及陈丰氏、邹屠氏、娵訾氏、有邰氏、有娀氏等等大小数百个氏族联盟的上万个部落,乃至深居西南蜀地的盘瓠之民,都归附了帝挚青阳氏中央联盟政权,史称“万国归附”。然而,蛟龙始终潜伏在人间。

    南北朝魏晋年间许逊人称许旌阳。江西南昌人,道教净明道、闾山派尊奉的祖师。年少时以打猎为业,一日上山射鹿,鹿胎堕地,母鹿舔其子而死。许逊突发感悟,折弩而返,前往栖托西山金氏之宅修道,修学道法于兰公、谌母等,又与散仙大洞真君吴猛同游,亦师亦友。《墉城集仙录》称谌母“密修道法,积数十年,……吴猛、许逊自高阳南游,诣母,请传所得之道,因盟而授之。孝道之法,遂行江表”。而兰公者,据《十二真君传》载,系孔子故乡兖州曲阜县人,“精专孝行”,斗中真人特降授“孝悌之教”、“至道秘旨”,并预示晋代有真仙许逊,当传此“孝道之宗”,为“众仙之长”。果然,晋代兰公孝道秘法、宝经金丹、铜符铁券,为许逊所得。许逊曾仕晋朝为四川旌阳令,故号许旌阳。

    他继承了张道陵流传于蜀地的道法,将道统延续下去。受历代朝廷嘉许和百姓爱戴,誉为“神功妙济真君”、“忠孝神仙”,又称许天师、许真君。成功飞升,元康元年西晋爆发八王之乱,许逊弃官,在豫章地区传播孝道。也随许逊东归,在江南地区留下了斩蛟龙治水的传说,许逊教团骨干成员有十二人,称十二真君——许逊、吴猛、时荷、甘战、周广、陈勋、曾亨、盱烈、施岑、彭抗、黄仁览、钟离嘉。以南昌西山为中心,传教活动遍及豫章及附近地区,岳州平江,今湖南平江亦有许逊传教遗迹。许逊东归,正值彭蠡湖,今鄱阳湖水灾连年,他率郡民疏治,足迹踏遍湖区各地。他不仅为豫章治水,还到湖广、福建等地消除水患,赢得人民的广泛尊崇。

    东晋宁康二年,374年八月十五日许逊“合家飞升,鸡犬悉去”。《孝道吴许二真君传》载:许逊升遐之日,“四乡百姓聚会于观,设黄箓大斋。邀请道流,三日三夜,升坛进表,上达玄元,作礼焚香,克意诚请,存亡获福,方休暇焉。”豫章及附近地区多有许逊杀蛟斩蛇、为民除害的传奇故事,民间多有许逊崇拜,称他“传孝道之宗”,“为众仙之长”,“每岁夏季,诸卿士庶,各各香华,鼓乐、旗帜,就寝殿迎请真君小型像幸其乡社,随愿祈禳,以蠲除旱蝗”。

    蛟龙如此,螭龙也不是善茬。在山西省的运城地区,有一个解州镇。一般人对这个小地方都没有什么印象,但在北宋时期,解州一带在国家的经济生活中,却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因为那个地方产盐,据说生产的历史长达4000多年。俗话说,山珍海味离不了盐,走遍天下离不了钱。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懂,朝廷那些会捞钱的官儿更是一刻也不曾忘记。所以,从古至今,朝代换了无数,政治理念、治国方式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约定俗成的,即政府对盐的专营权。有了白花花的盐,自然就会有百花花的银子。清代江南官营盐商的富裕,直到现在也都让人眼红不已。别的不说,中国八大菜系之一的“淮扬菜系”,就是在短时期内,硬生生地让盐商们给吃出来的。不过,解州的盐和江南盐商的盐略有不同。江南的盐,都是产自江浙沿海一带的海盐。解州的盐呢?是当地的盐池里产出来的,叫“池盐”。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这是一种“岩盐”。岩盐的另一个产地在四川省的自贡,叫做“井盐”。

    据说自贡盐的品质不及解州盐。从生产方法来看,自贡盐也比解州盐麻烦得多。别人是一个个宽阔的盐池,直接在里面舀卤水晒就是了。自贡盐呢?还得花费大量的资金、人力去开凿盐井。正因为如此,解州的池盐产量是非常高的。在生产高峰期的元朝至元年间,曾经达到年产8554万斤的惊人记录!可见,解州的盐池,是朝廷一棵多么重要的摇钱树啊!宋徽宗崇宁五年,这棵摇钱树却出了毛病:里面发现了一头怪兽,样子很像传说中的蛟龙!如果换成是现在,对于解州人民来说,这将是一件从天而降的美事。大家也不用忙着热日头下面辛苦地晒盐了,都去开酒店“捡”钱吧!旅游业未必还不如你买那5毛钱一包的盐赚钱么?看看人家英国,虚构一条尼斯湖怪出来,就掏空了无数旅行者的腰包。但当时的解州人民却很不赞同这个观点。

    一则在古代,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经常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大家都看烦了!二则这头蛟龙很不友好,它会吞云吐雾。龙从云虎从风,云雾只是龙的一种附生产品,这一点大家都能理解。但解州这条蛟龙却做得相当地过分,一吐云雾就是数十里对面不见人影。家禽家畜,大人小孩,只要一走进这雾里,“輒皆嚼啮,伤人甚众”。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看来解州这条龙明显不是一条好龙。好龙应该保佑龙的传人才对,而不是把我们当作饭后的甜点。宋徽宗非常烦恼,盐钱收不上来不说,万一这龙吃上了瘾,跨省吃到河南汴梁来,那可如何是好?一时间,他连李师师家都不想去了,急得在宫中团团转,一心想找个解决的办法出来。但就凭他这个标准的昏君,能想出什么像样的法子来?没奈何,只得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文武百官齐集大殿,一个个面面相觑,哪有什么好主意可讲?大宋朝重文轻武,弄得连武将们都有几分娘娘腔。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像演义小说中写的那样,勇敢地走出队列,昂然大叫:“末将不才,愿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不斩下妖龙之首,末将提头来见!”——换成唐朝那就简单了!连魏征这样的文官,都敢一家伙砍个龙王脑袋下来提着玩!于是有大臣建议:向韩愈同志学习,写篇声情并茂的《祭蛟龙文》,找个胆大的,扔进解州的盐池里,感动那条恶蛟,让他不再作乱人间。大伙听了都摇头,写文章吓人的事情,只是说说好听而已。就连韩愈自己那一回,当时吹嘘多么多么厉害,结果后来李德裕、陈尧佐等人到潮州一看:鳄鱼不是好好地还呆在那里吗?

    另一位大臣建议:不如咱们今天来开会的大伙儿一起,诚心斋戒祷祝三月,坚决不近女色!以此感动老天爷,自然会派神将下凡,把蛟龙收上天去!哪里可以!宋徽宗第一个摇头。吃斋饭可以,正好是俺最喜欢的。但这个女色嘛,嘿嘿……李师师家的地道那是白挖的么?最后,有个大臣冒冒失失地建议:不如学真宗皇帝御驾亲征,万岁爷您是天之骄子!携上天之余威,亲临盐池之畔,谅那蛟龙也不敢无礼,见您来了,还不夹着尾巴赶快溜之乎也?——什么?!宋徽宗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冒失鬼,怀疑这厮有很严重的弑君嫌疑。他正打算叫军士上前拿问之时,殿前猛然闪出一道身影。

    徽宗皇帝仔细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宠信的神霄派道士,封温州应道军节度使,赐号“金门羽客”,时人唤作“聪明神仙”的林灵素先生。林灵素先生轻摆拂尘,不屑地看了众大臣一眼,对徽宗皇帝也是长揖不拜,他朗声说道:“这等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哉?在下有一位道友,神通广大,道法神奇。如果他肯出山,莫说是一条蛟龙,就是十条百条,也似泥中蚯蚓一般!”徽宗大喜!连忙走下御座,上前恭敬地问道:“请问仙师,这位道友是何方圣贤呀?”林灵素呵呵一笑,说:“此人陛下早年其实见过。他乃是正一天师道辅汉天师之后,龙虎山嫡传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先生。

    徽宗皇帝是又高兴,又有些担心:天师道能对付那条恶蛟吗?事实证明,宋徽宗的担心是多余的。张继先先生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旨意。率几名弟子和朝廷的官员来到了解州的盐池旁边。一看,不得了!住在周围的盐丁早就跑个精光了。盐池的堤岸四处崩坏,暗红色的卤水,像开锅似的蒸腾不已。乍一看,仿佛是个恶魔出没的火山熔岩湖一般。同来的官员个个心惊,他们看着眼前故作老成,但仍一脸稚气的张继先天师,暗自做出了为国捐躯的准备。胆小的就如同猪八戒上花果山那次一般,眼睛四处张望,看那条路儿空阔,好跑。张继先天师不慌不忙,拿出笔来,书符一张,唤过一个叫祝永佑的徒弟,把符丢进盐池的坍塌处。然后,自己端个小凳子,袖着手坐在池边看热闹。

    为了显示潇洒,本来还想叫人端杯清茶来。但因为年龄小,实在不喜欢茶叶那苦味儿,只好叫人倒了半杯温开水。少顷,天空乌云密布,继而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张天师的随从和官员们大眼瞪小眼:只得像一群落汤鸡一样,蹲在雨地里一边发抖,一边等着好戏的上演。

    雨越下越大,云层越来越低。恍惚中,一位金甲神将,撕开乌云,跃身跳入盐池。血红的池水翻腾得更加厉害了,不时看见一条长长的黑影池底左右盘旋。忽然,一声霹雳震天响起,电光闪处,大伙儿隐约看到,池水中似乎刀影一晃,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啸叫!一切归于平静。风雨消散,阳光重新普照大地,一道美丽的彩虹,在盐池边升起。百里盐池,水面是一片玫瑰红似的平静。在无边红色之中,一道长长的黑影,分外引人注目。大家看得分明:这是一条巨大的蛟龙尸体,在池水中载沉载浮。

    张继先天师站起身来,道袍中残留的雨水哗啦一声流了一地。他看了看手中的杯子,里面早已是满满的一杯了。“扑通”一声,他顺手把杯子丢进池中,然后一抹脸上的水珠,略略歪了歪脑袋,说:“回京!”汴梁城中,金銮殿上,一片歌舞升平。宋徽宗是个艺术家,本身就精通音律、美术、书法。宫廷里面的文工团的水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今天皇帝的心情格外高兴,索性把压箱底的节目都搬了出来,看起来更是花团锦簇一般,让人目不暇接,恨不得多生一双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少年天师张继先先生庆功。这一仗,赢得简直是太顺利了。一想到今后那些失而复得,白花花入账的银子,宋徽宗便笑得合不拢嘴。他满意地朝坐在身旁,略显瘦削的张继先望过去。

    此时,张先生正目不转睛地观赏着歌舞。——请大家不要误会,他不是在贪看美女。而是仔细地听着曲调,一板一眼地打着拍子。张继先也是一位颇有造诣的词人,不少著作流传后世。对于诗词音乐,他一点都不外行。例如下面这两阕《忆江南》:秋夜事,月里竹亭亭。清籁与谁喧池水,微风遣我下檐楹。圆缺若为情。终南道,累寄笑歌声。丹阙夜凉通马去,黄河天晓照舟横。联辔去还成。可惜的是,他的很多诗词都太过“专业化”了,动不动就提起道家的修行、升仙之事。一般的读者,多读两首便觉得兴味索然。宋徽宗亲切地问:“张爱卿啊!那条蛟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四千年都没有出现过,偏偏在俺们大宋朝出现了呢?”

    张继先先生把眼光从美女身上收了回来,恭恭敬敬地回答:“哦!您是说那条蛟龙啊?那话可就长了,它不是蛟龙而是螭龙,正是千百年前一个非常著名的人物:蚩尤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