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放弃
今日谢家作寿,八年未有同本家联系的谢辰南却回了南陵,给老爷子做寿。 众人皆叹,不知谢丞相是有何“阴谋”,谢辰南才刚去了南陵,弹劾的折子便上去了! 道他居心叵测,用意颇深。 坐在龙榻的白瑾又皱起了眉眼,看着这折子,他又有了惧意,对谢辰南的怀疑已经将那丝丝愧疚淹没。 …… 谢辰南回谢家本家时,不少人来迎接,族内的人大都是长者,这些年谢辰南位高权重,把持朝纲,风头正盛,即便是被逐出家门,又从族谱除名,可依旧在谢家占得一席之地,要巴结的人自然也是不少。 族中长者虽年岁长于谢辰南,但却都得恭恭敬敬的同他行礼问安,念一句:“谢丞相。” 谢辰南的神色淡漠,但看着族中这派熟悉的景象,仿佛回到了少时,他还是父亲引以为傲的长子,是爷爷悉心栽培的未来家主。 而不是如今归来,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谢丞相,可却不再是那个让他们期许的长子,孙儿。 在这些熟悉有陌生的谢家叔伯兄弟之间,未有看见爷爷和父亲。 也对,他们怕是对他失望透顶,从前教导他的忠君守义全被他喂了狗,一腔深情换来的究竟值得吗? 恐怕那皇宫中的那人早已经在怀疑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可他又有什么可图呢? 若是南国,以谢辰南之力,不敢说不费吹灰之力,可也是手到擒来。 他有这般的能力,可这么些年兢兢业业为他劳心劳力,大抵那人从未真的相信过他。 他图的不过是白瑾的一颗真心。 他剖出整颗心来,满心眼里都是白瑾,就是南国万里山河他都未看在眼里,可那人却从未正眼瞧过他。 绕是心里伤春悲秋,可面上仍是肃穆威严,不怒自威。 这些年他早已经装的十分纯熟,比之之前父亲和爷爷所教习的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要好的不知多少倍。 只是他即便是做的再好,也未有人再夸奖他一番。 到底有舍有得,谢辰南看着谢家,他自知舍掉的是什么! 如今若是再改之可还有回头的路呢? 谢辰南想来问问,所以他又踏入了谢家。 他自知是对不起自己的爷爷和父亲的,如今他若再回,他们可还会念他一声的好呢! 这些年,他过的极是辛苦,不管他是再怎么的神通广大,在朝堂之上多么的游刃有余,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难捱的便是那心上的期许,他也曾幻想过,若是白瑾处处离不开他,依赖于他,也许那颗心也就是他的了! 也不过是个孩子,未经情事,他又如何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不过是将自己以为好的全都捧给他,为他挡灾避难罢了! 如今谢辰南也怕了,他只是个凡人,凡人便又七情六欲,现在他是怕了!所以想要放手了,这样的抉择比当年离开谢家时还要难上百倍,可他却再也走不下去了! 若是他心向着他,哪怕千难万险,他也一样披荆斩棘。 可他明白,白瑾从来都没有对他有半星的念想,整颗心捧给他,白瑾都未瞧上一眼,说白了就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作茧自缚,这又怨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