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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色心色胆 许是因为丰延苍的身体好了,皇上竟然也给他派了事qíng做。据说是在礼部任职,具体做什么岳楚人不知道,不过听起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但能让丰延苍去做,也说明皇上有些自己的心思,不想让某方势力独大。 岳楚人在府里潜心捣腾自己的最爱,连着畅轻阁的两座院落的墙均被砸通和畅轻阁合为一体。这一个大院子占地几百平米,整个都是岳楚人的药房。 她几乎整日都呆在这里不出去,平时白天阎苏和戚建也会在,因着近日五王府在造毒墙,戚建不时的会去监工。 那时答应过阎苏要给阎靳分析是否中毒,她给北疆送去信,本以为会等很长时间才会有回信,结果不过等到第十天时回信就回来了。 阎苏一大早匆匆跑来七王府,直接奔去望月楼找岳楚人,奔进院子看到叮当也没顾着理会直接冲进门,叮当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冲进去。看着敞开的大门,叮当有些愁眉苦脸,她还是去看看新喂养的那些毒物吧,反正在这里站岗也根本形同虚设。 阎苏冲进楼里就瞧见一楼左偏厅的门敞开着,岳楚人背对着房门站在那里,背影修长,体态婀娜。 楚人。喊了一声,阎苏急急奔过去,结果刚迈进去一只脚就停在了那儿。只见岳楚人身前露出半个男人luǒ露的后背,而岳楚人的一只手正在那luǒ露的肩膀上抚摸着。 阎苏反应极快,刷的转过身,怎么又碰上了?老七,楚人,你们就不能等到晚上做这些? 手里捏着银针的岳楚人无语的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转过去但依旧站在门口的阎苏,回身继续给丰延苍施针,一边悠悠道:既然知道非礼勿视,怎么还杵在那儿?就不怕一会儿听到不该听的? 阎苏眼睛闪动,你在做什么?要真是做见不得人事儿,岳楚人肯定不会说这话。 烦请阎小姐去外间等候,王妃正在给本王施针。丰延苍luǒ着上半身,坐在那里眉目间有丝不悦。 好,是我鲁莽了,下回进来前定当提前通禀。听出了丰延苍语气间的不快,阎苏叹口气。岳楚人给她哥医毒的事儿是瞒着丰延苍的,所以,她肯定不会在他面前就把阎靳的信拿出来的。 阎苏到大厅里去等候,这边岳楚人已经转到了丰延苍的前面。用左手食指指骨从他的颈项向下逐一按压,在丰延苍说有痛感的时候就在那个xué位下针。 丰延苍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丝丝冷汗,岳楚人今日用的针尽是尺寸最长的长针,将近二十公分的长针,余在外的仅五公分左右,其余的全部进入他的皮ròu中,十分疼痛。 忍不住了?其实这疼和你以前旧毒复发时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忍一忍,一刻钟过后就不疼了。岳楚人语调抑扬顿挫。这段时间丰延苍早出晚归,昨晚他回来岳楚人瞧见他瞅着他眼底都是青的。所以要他今天早点过来,给他针灸过后再去礼部。 确实很疼。抬起凤眸,瞧着岳楚人不变的脸色心头叹息,她说她在自己身上试针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他信了,这世上还真是有不怕疼痛的人。 那就转移注意力,想想别的,你觉得美好的有兴趣的。岳楚人随口说着,一边微微俯身屈指在他的腹部按压着。 转移注意力?丰延苍眼睫微动,视线随即定在了岳楚人近在眼前的脸上。那认真的神色只有在药房时才能看见,白皙的皮肤,每处都是风qíng的五官,雪白修长的脖颈,以及、、、、透过衣领隐隐能看得到形状的胸。 喉咙无意识的滑动两下,丰延苍的眸子暗了几分,身上的疼痛似乎也随之消减了些。 按压了好几处xué位也没听到丰延苍说疼,岳楚人直起身子瞅着突然闭上眼睛的丰延苍拧了拧眉头,怎么了?想什么呢?疼的坚持不了了?应该不至于,这长针虽然疼,但还是能受得住的。 丰延苍依旧闭着眼睛,听你的建议,在想美好的事。 岳楚人唇角抽抽,想归想,你也得配合我啊。不如说说想什么美好的事呢?居然都陷进去了。转身又取了几根长针,岳楚人纯属闲聊。 丰延苍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转过来的岳楚人慢慢的摇了摇头,不能告诉你。若是说了,恐怕会挨揍。 切,谁稀罕听。集中注意力,疼不疼?岳楚人轻叱,倾身大力的用食指指骨按压他脐上三寸。 丰延苍皱眉,视线再次转向某个若隐若现的地方,那疼痛感立即消减掉一半儿,还好。眸色幽深,他的回答也有几分心不在焉。 行了,我按压了好几个地方你都没痛感,想来你日后传宗接代能挺顺利。收针,岳楚人不再理会他兀自转身去收拾针。 丰延苍看着她的背影,琢磨着她刚刚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刚刚按压的xué位好像和男人传宗接代没什么关系,这个xué位、、、好像是人体死xué之一。她刚刚若是再大力些,他可是会内脏流血的。 收拾卷镇的岳楚人暗暗冷哼,这厮,刚刚居然在看她的胸。她那么大力的按下去,他居然说还好,可见刚刚他整个思想都沉浸在她的胸前。 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看她胸,实在欠修理。 收拾完卷镇,岳楚人直接转身走出去,丰延苍也恍然她刚刚那句话的含义,想必是生气了。 不过他倒是不觉得她生气会很糟,反倒忍不住轻笑起来,骂人都如此别具一格。 走出偏厅,阎苏正坐在那儿等着她,瞧着岳楚人身后没跟着丰延苍,她立即把放在袖口中的信拿出来晃了晃。 岳楚人也挑了挑眉,还挺快。 两个人没有一句对话的走出望月楼,在院外停下,岳楚人动手打开了密封结实的信。 一共三张纸,字体俊逸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刚毅,甚至每个字体的最后一笔都带着些冷漠。 看到这漂亮的字岳楚人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她的字实在拿不出手,可能三岁的孩子都比她写得好。 逐一看信,岳楚人神色认真,阎苏也站在旁边同看,脸上的担忧愈发明显。 怎么样?可有办法?岳楚人抬起头,阎苏就急急问道。 岳楚人看了她一眼,随后呼口气,是中毒了,若再不解,半年之后他就没命了。 楚人,师父,你一定要救救我哥。阎苏急了,一把抓住岳楚人的手,紧紧盯着她。 岳楚人笑笑,给她安定,放心吧,有我呢。我先给他写封信要他自己动手针灸控制住毒素蔓延,我尽快制解药给他,你别担心了。 那就好,我在这儿等着,你写完了我马上派人送到北疆。阎苏吊着的心放下来,眼眶有些闪光。 行,等我伺候完了那位王爷,你等我。把信件收起来,岳楚人转身走回楼里。脑海里思虑着阎靳所中的毒,对丰延苍刚刚看她胸的事儿完全抛诸到了脑后。 041、回画 嗯~ 低沉又略带一丝痛意的闷哼不断的在静悄悄的偏厅中回dàng,金色的阳光照在米色的地毯上泛着懒散的光,配上那让人忍不住猜疑的声音,使得整个偏厅的气氛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丰延苍luǒ着上身坐在书案对面一侧的椅子上,凤眸紧闭,额头沁出丝丝冷汗,剑眉微蹙,面色看起来有些痛苦。 身后,岳楚人正在取针,本来平心静气的,却因为他不断的哼声拧起了眉毛。 唔~又是一声像是带着爪子似的哼声,岳楚人的眉头皱成个川字。 别叫了行不行?一个男人,至于叫的这么恶心?实在忍无可忍了,比女人还勾人。 真的很疼。丰延苍不睁眼,纤薄的唇都是白色的。 咬自己,不许再叫了。岳楚人无语,现在看起来她好像是个爷们儿,他是个小娘子。 尽量。咬紧牙关,丰延苍很是听话。 将他后背的针都取出来,岳楚人转到他面前,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一只手去取针。 丰延苍突然伸手抓住她放在肩膀的手攥紧,用了很大的力气,他的指节都是白的。 被攥的疼了,岳楚人拧眉想挣开,但瞧见他满头冷汗的样子又把话咽了下去,哼了哼,你想让我陪着你疼? 王妃威武不惧疼痛,还望见谅。睁开眼,他凤眸含笑,瞅着岳楚人对他横眉竖眼,眸子里笑意更深。 你的马屁拍到正地方了,我一人抵得上十个男人。眼角眉梢dàng漾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任他用力的攥着她的手,用一只手相当灵巧的取针。 阎小姐来找你,是阎靳来信了?看着岳楚人在自己身上忙活的手,丰延苍温声问道。 岳楚人动作一滞,抬眼与他四目相对,你怎么知道? 丰延苍轻笑,若是给他回信,还是本王派人送去吧。若是被半路劫走了,恐怕北王会盯上你。自己的人安全些。 岳楚人眨了眨眼睛,你不反对?还真是出乎意料。 自然反对。不过王妃主意已定,反对也无用。看着她晶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脸,他眉目间染上愉悦。 岳楚人稍稍研究了一下他的表qíng,说的是实话。 也好,你安排吧。不过,那个北王真的很yīn险?不止是阎苏,连丰延苍都这般说。 微微颌首,丰延苍轻声道:北王十岁登基,当年便将朝上不服他的九十余朝臣当街凌迟处死。三天三夜,整条街的地面都是红的,之后三年,每次下雨,从地上流走的雨水都是红色的。十五岁时,北王迎娶了西王的女儿燕公主做皇后。燕公主容颜绝色舞技倾城,后来只因为燕公主打了他的宠姬,他便命人把燕公主吊在大殿前毒打。那时燕公主已经有了身孕,胎儿也成型了。在燕公主奄奄一息时,他命人将燕公主肚子剖开把胎儿取出,并jīng美包装了一番送给了西王。西王大怒,在边关屯兵十万要打进北疆亲手杀了北王为女儿外孙报仇。却不想连续一月内,西王的五个儿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且死相恐怖。大燕曾秘密派出人调查,一切都是北王的杰作。 岳楚人听得眼睛都忘记了眨,在影视剧或者史书上她都看到过bào君,但总觉得距离很远。但现在,就在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的bào君,让她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所以,本王真的很担心你会被北王盯上,虽然他今年不过双十年纪,但细数这么多年来他对外所做的每件事都骇人听闻。看着岳楚人不眨眼愣住的样子,丰延苍叹道。 他才二十岁?岳楚人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果然,变态不分年纪啊! 是。丰延苍点点头,其实如果不是当前这个五国对立的场面,北王或许能做一代明君。至少,现今北疆境内确实很繁华,全民尚武,更因为北王的行事作风,百姓都十分彪悍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