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暮年夫妇
此时的林雨因为喝多了一点红葡萄酒，所以头晕得厉害，但她的头脑却是很清醒的。当她在朦胧中听到她女儿林圆圆愿意了却她的心愿时，就轻松了不少，毕竟这也是她答应了人家主治医生的话。 当第二天天刚亮，林雨就醒过来了。本来她想着昨天已经交待了她的女秘书琴小姐，说她第二天不去办公室办公了，让琴小姐如果有什么急事就打电话给她。不想，天才刚蒙蒙亮，她就如闹钟似的醒了过来，想睡个懒觉都睡不着。 可她想到起来又没有什么事可做。所以就睡在床上东想想西想象的。她就突然想起李华被关押在看守所的事。她现在算算时间，李华已经被关押了好几个月了。想着她用了快二十年的最美好年华等他，却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想起这事，她就心烦地认为自己命苦，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本来她想给自己一些时间，把她和李华的恩恩怨怨想清楚后在座决定。不想，这真如一团乱麻，越想理顺，就越乱成一团糟。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爱着李华还是恨着他…… 就在林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就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她还没有来得及答应时，就听到她女儿林圆圆在门外说：“妈，你起床了没有？我们去早一点，我想提前回学校去。” 林雨听了她女儿的话，就忙着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用脚穿着地上的拖鞋；一边对门外的林圆圆说：“圆圆，你等着妈，我马上就来给你开门。” 可门外的林圆圆听了她的话却说：“妈，我不进你房间了，我先下楼去吃早点。”林雨听了她的话以后，就对门外的林圆圆说：“好的，那你就先下楼去吃早点，我马上就下楼来。” 当林雨忙着穿好衣裤以后，就去洗漱间胡乱地洗漱了一下，就下到一楼的时候。她就看到她女儿林圆圆已经把她的早点面条端到餐厅的餐桌上放好。看到这的林雨就坐在餐桌旁用筷子伴着碗里的面条时，就见保姆小王走进来笑着对她说：“小雨姐，作料不够我去要？” 林雨听了她的话，就抬起碗来喝了一点汤尝了尝，就对保姆小王说：“刚合适，你不用管了，不够我会让圆圆去厨房要的。 “好的！”保姆小王答应着林雨就走了出去。 当林雨吃完早点，就和一直坐在餐桌旁看她吃早点，却不敢和她说的女儿林圆圆走出餐厅时。因为林圆圆怕说话她母亲更慢。 当母女俩人路过花园菜地时，就见许大爷和他老伴耿大妈老两口正在菜地里整理种植的各种蔬菜。林雨和她女儿圆圆就和他们俩老打过招呼以后出了大门，母女俩来到公路边，很快就打到一辆出租车，就告诉了师傅要去的医院。 林雨母女俩坐在出租车的后排，俩人都各朝一边地看着车窗玻璃窗外面的风景，想着各自的心事。林雨此时在心里想着，有些事并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的。 就比如李华的父母从前对自己很无情，现在他们苍老了，几乎生活不能自理，却又显得这样可怜。想着，假如自己在不带着林圆圆去看他们，心里好像也欠着他们债似的。 可林雨转而又想着，从前的李华父母的所作所为，又让她和她女儿林圆圆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想到人家骂林圆圆是私生女，林雨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就让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林雨的叹息声，马上就引起驾驶室里敏感的出租车师傅的注意。只见这名出租车师傅忙快速地看了看他头顶的后视镜，好像怕林雨有什么过激行为似的？ 可林圆圆听到她母亲的叹息声，就忙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她母亲，就说道：“妈！你不高兴去看我爷爷和奶奶，就不用去何必要强迫为难自己呢？” 林雨听了她女儿林圆圆的话，就无奈地说：“圆圆，有些事你们小孩子不懂？” “妈，我虽然不大懂你们大人想的世界。可我觉得你又不欠我爷爷奶奶他们什么？而且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你还要带着我去看他们。”林圆圆有点生气地说完这话以后。 林雨听了林圆圆不高兴的话，就又说道：“圆圆，你是孙辈，毕竟他们也是你父亲的亲爸妈。” 却不想，林圆圆却不吃她母亲的这一套。依然接过话来对她母亲说：“妈，虽然你这样想，可我爷爷和奶奶他们从前却不这样想。而且你和我说过，当初你怀着我的时候，已经无家可归，可他们同情过你了吗？” 林圆圆这样的话才说完，就让她母亲一下子无语。就在母女俩僵持着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医院大门口。 母女俩下了车以后，林雨就掏出几张十元钱的人民币让林圆圆递给师傅找补钱？出租车师傅很快找补了几元零钱递给林圆圆。 林圆圆就又要把钱要给她母亲。她母亲就对她说：“圆圆，你要去有时坐公交车投币用。”林圆圆听了她母亲的话，就顺手把这些零钱装进她的裤兜里面。 然后母女俩就走进医院大门里面一看，还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时？林雨就突然想起俩老住的是一间病房，那肯定是干部病房。 所以就走进门访问了坐在桌旁的一名中年男保安说：“师傅！你们医院的干部病房往哪里走？” 这名保安听了林雨的问话，就客气地告诉林雨说：“干部病房在住院部的新大楼里面，是在七楼。”林雨听明白以后，就谢了谢他。 然后母女俩就直接往住院部走去，来到住院部，还真一眼就见到了最高的一栋新建大楼。当母女俩来到这栋新大楼的一楼大厅时，只见大厅里面坐着许多排队的人。 她们母女俩就觉得奇怪，在看看这些排队的人的前面写着的标志，才知道这些人是在排队做ct和拍片透视。 林雨看到两台电梯门口都等着许多人，就有点不耐烦等地对林圆圆说：“圆圆，你时间紧，不如我们俩上楼走得了。” 林圆圆一听她母亲让走上七楼，就不高兴地说：“妈，那可是七楼哟，我才不想爬楼梯呢？”林雨听了她女儿的话，也只能罢休。可嘴里却说：“圆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懒。人家有些老年人为了锻炼身体，还要去爬山。” 林圆圆听了她母亲的话，并不赞成。就对她母亲说：“妈，你们在我们这个年龄上学时，高考有我们这么难吗？作业有没有我们这样多？” 林雨听了她女儿林圆圆的话，就反驳说：“是的，你们现在作业多，但能考上大学的人也多。可我们那时能考取大学的人是少之又少。就要我们那一届毕业班来说，一共有四百多名学生。可考取大学的学生只有五名学生。你妈我就是其中的一名。” 林圆圆听了她母亲的话，又向载荷她母亲辩解时，就看到两部电梯前后几秒钟同时到达一楼。母女俩就一起忙着走到右边的那一部人少的电梯，跟随着人们进了电梯。 虽然可这部电梯看着人少，可也站了十多人。当电梯关上门以后，林雨觉得有一股药的味说直往她的鼻腔里钻，可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好用手捂着鼻子，只能忍受着盼电梯快一点到七楼。 而林圆圆因为感冒，所以她闻不出药味。她刚想按一按七楼的按钮，见已经有人按过，她就往她母亲身边靠了靠。 当电梯停在了七楼，母女俩走出电梯的瞬间，就觉得这七楼的走廊里很幽静，地板干净得发亮。和一楼的大厅里面的吵闹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在这清静的走廊里，根本看不到一个人。母女俩就只能一间一间地推开病房门找？本来她们俩想去医生办公室去问一问？可没有人。 当她们母女俩推开第四间病房门时，林雨总算看到了那天在公园里看到的李华母亲。只见李华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比那天在公园里面见到的时候更加的苍老。 当她的那双眼睛在看到林雨和林圆圆走进去的时候，就羞愧地眨了一下眼睛。 她这瞬间的举动，就让林雨无意间地同情起她来，就把仇恨她的怨恨在瞬间一笔勾销。 就和林圆圆一起走到她病床边，对林圆圆说：“圆圆，这就是你奶奶！”林圆圆看着如枯骨一样的她奶奶，心里也可怜起她来，所以就叫了一声：“奶奶！” 那正在帮林圆圆爷爷擦洗脸的那名小姑娘。林雨才走进来得时候，就认出她就是那天在公园里面，用轮椅推着林圆圆奶奶的那名小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