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页

    宁安心里登时警铃大作,云萧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又温和地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宁安道,“打扰了,对不起!!”

    云萧的目光绕过她,看见她身后疯狂摇头的杨不不,也猜出这两人的来意,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吧。”

    他关上大门,也将小黑豹的视线隔绝。在那股恐怖的威压消失后,宁安一下子松下肩膀,仿佛劫后余生般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回头,对上杨不不的目光,道:“没事了,我也打不过。”

    杨不不:“……”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宁安又轻咳一声,道:“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杨不不:“好,好吧。”

    ——

    刚才的小插曲并没有让云萧多在意,他回到客厅,餐桌上岳啾啾和落榕正在吃饭,云萧看着看着,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困意。

    岳啾啾:“尊上不吃晚饭嘛?”

    云萧摇摇头,道:“你们吃吧,我有点困了。”

    小黑豹:“嗷?”

    它仰起脑袋看向云萧,又爬到云萧肩头,去蹭他的脸。

    云萧道:“我没事,可能只是昨晚没睡好。”

    他抱着小黑豹回到房间,上床休息。小黑豹并没有睡意,坐在床头甩了甩尾巴,又用爪子扒拉云萧散落枕侧的墨发。

    云萧:“我要睡了。”

    小黑豹“嗷”了一声,继续用爪子扒拉他的头发。

    还在他身上滚来滚去。

    云萧:“……”

    他把这只闹腾的小豹子拎到边上,拉起被子,闭上了眼。

    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现在才晚上七点,屋内已昏黑一片。小黑豹趴在枕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它的师尊看。

    看了一会,它不知道想起什么,慢吞吞往云萧脸侧挪了挪,又挪了挪。

    云萧睡着睡着,忽然心口微疼。这半个月来,他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虽然这种疼痛一般只会持续短短数秒,但还是足以将他从睡梦中拉醒……只是他刚睁开眼,就感觉脸上微微湿润了一下。

    ——他被小黑豹舔……或者亲了一口。

    云萧:“……”

    小黑豹:“……”

    小黑豹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师尊会在这个时候醒来,沉默地与他对视几秒,忽然又凑过去亲了师尊一口。

    然后往师尊边上一坐,一脸无赖地仰起脑袋甩尾巴——意思是我亲了就亲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云萧:“…………”

    片刻后,云萧面无表情地拎着一只嗷呜乱叫的小黑豹从房间走出,把那只小黑豹丢在地上。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黑豹:“……嗷!!!”

    第二十章 昏迷

    滋啦。

    嘎啦。

    呲——

    安静的住宅里,不断响起怪异的声响。那声音仿佛尖锐的指甲刮过木板,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一只小黑豹蹲在房门前,木着脸用爪子挠门。

    在这道门被它挠破之前,房间里的云萧终于忍不了了,打开了房门。

    小黑豹:“嗷!”

    房门一打开,它就立刻扒住云萧衣角,气呼呼地要往上爬。

    云萧捏着这只小豹子的后颈皮把它拎起来,道:“又破坏家具。”

    小黑豹:“吼!”

    它抬爪抱住云萧的手,凶巴巴地瞪他。

    云萧:“你还好意思凶我,明明是你先占我便宜。”

    他把小黑豹抱回去,不过还没走到床边,怀中的重量就消失了。

    “师尊。”

    慕景深出现在云萧身边,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微微挑起了眉头。

    “我要生气了。”

    云萧:“哦。”

    慕景深眯起眼睛,看起来有点危险:“师尊还把我关在门外,就不怕我对师尊做些什么吗?”

    云萧:“哦。”

    慕景深:“……”

    云萧:“说完了吗?说完我要睡觉了。”

    他在床上躺下,拉过被子,一副准备要睡觉的模样。

    慕景深:“不行,不准你那么快睡!”

    他发现自己的师尊好像完全不吃自己这一套了,当即十分不高兴地抱紧云萧,并且不打算撒手。

    云萧早就习惯了被他抱着,就当身上压着一只大豹子,淡定地挪了个舒服一点的位置,闭上了眼。

    慕景深:“……”

    他不爽地盯着云萧的脸看了一会,好像在琢磨着挑个位置一口咬下去,不过还没琢磨出来,云萧就在他怀中沉沉睡过去了。

    云萧入睡的时间是晚上七点,而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他才醒来。

    冬日的阳光洒落房间一角,云萧睁眼,感觉慕景深正把脸压在他肩上,不紧不慢地用下颌磨蹭他的墨发。

    “师尊,”察觉到他醒来,慕景深道,“你睡了好久。”

    云萧意识还没清醒,不是很想说话,又拉过被子,把自己给蒙了起来。

    慕景深微微皱眉,他发现他的师尊不太对劲。

    昨晚突然那么早犯困也就算了,今天还醒得比平时都晚……他的师尊有什么异样的时候从来不肯和他说,因此一出现一些不寻常的状况,就足以令他格外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