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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大学生,接下来看见了这么一幕 餐桌上,夏爷爷家很帅的孙子坐在一个身披校服的小姑娘对面,夹了一个香芋地瓜丸给她,说了句这个甜。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后用筷子叉起那个地瓜丸,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她们酸了。 有一个比较外向的直接开口问:小明,她是谁呀? 开玩笑的语气掩盖了点酸意。 夏明光其实很反感不熟悉的人这么称呼他,毕竟小明不是谁都能叫的。 他没搭理,正看着元恪舀起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 吹得他心里痒痒的。 夏老爷子随口答了一句:哦,那是我孙女。 还没等那群女大学生说什么,夏明光紧接着跟上一句:不是! 夏老爷子被拆台以后,愣了愣,然后把手上最后两张牌打出去。哦,那就不是吧。 吃完早饭已经快十点了。 元恪突然想起来,夏明光昨晚说她把他踹骨折了就算不是骨折,肯定也骨裂了还要求她今天陪他去医院。 她在微信上问了两句,夏明光才意识到今天的戏忘了演,当即又捂着那半边锁骨,脸上努力地做出痛苦的表情。 元恪总觉得他在演戏,但骨折不是小事,她也不能直接说他是假的,毕竟又不是疼在她身上。 踹人的人,总是理亏的。 元恪今天起晚了,现在正是医院人多的时候。夏明光说那就下午再去,人稍微少一些。 元恪昨天直接被元月拽出了校门,书包都没来得及背出来。她盘算着,从医院回来,正好能顺便去学校拿书包。 午饭后元恪小睡了一会,下午一起床就被拽着去医院,对夏明光负责。 出门前夏明光从衣橱里找了一身梁宵的衣服给元恪。周末穿着校服出门,总归怪怪的。 元恪穿上裤子的时候,发觉裤腿有点长,卷了两下才刚好。 估计他mama比她高吧穿着这条裤子显得她真是矮 打车到C市第二人民医院,差不多十五分钟。 下午两点,医院人不算很多。 两人去挂号处排队等着挂号。 夏明光百无聊赖地乱瞄。 结果正瞄到每个窗口上都贴着一句军人优先,残疾人优先。 看到后半句,他忽然很敏感。他很敏感地侧头看了看元恪,发现她正低着头,还在纠结裤子的长短,没有注意到那句话。她应该没注意到那句话吧 夏明光腹诽医院把那句话贴得每个挂号窗口都有。随后他推了推元恪,示意她找个地方坐着等一会。 排到他的时候,夏明光在窗口喊了句:挂一个关节科。 而后突然意识到,戏要做足,又喊了一句:再挂一个骨科。 元恪坐在医院大厅的长椅上等着夏明光挂号。 挂完号之后,她跟着夏明光上了电梯。 等夏明光到了关节科门口的时候,她指了指那个牌子,示意他看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元硌】:你不应该看骨科吗? 夏明光给她看他挂了两个号。 【夏明光】:我没走错啊。你把我踹骨折了,然后我顺便带你来看看膝盖。 【夏明光】:顺便的啊,所以不用有负罪感。 【夏明光】:怎么样?你夏老师是不是特别善良! 元恪愣了愣,而后被夏明光拉到了关节科四区的走廊上。 夏明光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倚在旁边的墙上,等着护士叫号。 元恪有点茫然地坐在长椅上,抬头看了夏明光一眼他表情很正常不像个骨折的人啊 叫到她的时候,夏明光拍了拍她的肩膀。 元恪迈进了医生的坐诊室。医生正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夏明光一眼。 医生好像没有让多余的人进来的意思,夏明光好像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元恪有点慌。 夏明光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立刻向前迈了一步,从门缝里挤进去了。 医生把他当成了同样来看病的病人,当即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别着急,叫号呢,一个一个的来! 夏明光耸了耸肩,很拽很无奈地说了句:怎么地?家属还不让进了是咋? 医生捏了元恪膝盖好几下,元恪皱着眉头,一直示意夏明光疼。 最后医生开了张单子,让拍个片看看。 片子拍得很快,但等片子差不多需要四十分钟。 元恪和夏明光坐着等片子。 好像还挺无聊的。 【元硌】:你不是骨折了吗? 【元硌】:我陪你去骨科看看吧。 夏明光不仅演技时常掉线,演戏的意识也跟着时常掉线。 元恪进了关节科的诊室后,夏明光的演戏意识也随之丧失了。此刻他坐在取片处,那张骨科的挂号单被他折成了各种形状。 元恪一提起,他才想起来,低头若无其事地把那张挂号单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