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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非要谈起阮镇和这个卑鄙无耻之人,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书院历来传下来的规矩,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干预生死擂战斗。如有违规者,废除修为逐出书院。阮镇和是头上长犄角还是背后有尾巴?他怎么就这么特殊,随意破坏规矩只需要面壁十年?” “还是说你阮家在无华书院已经只手遮天,连规矩都无法约束了。那么如果阮家日后再想为难于谁,大家是不是应该引颈受戮?若是当真如此,我自是不敢继续挑战你阮家人。” “我区区散修,不敢蚍蜉撼树,和你阮家这等特权阶级叫板。你们阮家想要我的机缘,我也只能双手奉上,只求留得一条小命苟活。” 练溪川一席诛心之语,成功引起众学生sao动。这番话当然不是他的突发奇想,只是此时机会刚好,能够让练溪川顺势讲出这些。 俗话说的好,浑水摸鱼。不将水搅浑,练溪川这条‘游鱼’如何能隐藏自身呢?故而,自然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卷进来的人越多越好。 而散修和世家自古以来的阶级矛盾,正适合练溪川借题发挥。 和基数庞大的散修相比,家底深厚的世家子弟终究只是少数。屁股决定脑袋,大部分学生都会代入练溪川的角色反思这种事意味着什么。然而,不细想不知道,一细想吓一跳。 一句话概括本质:特权阶级眼红平民阶级机缘,站在道德制高点巧取豪夺——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无耻至极。 修真界各大世家为了确保自己高人一等的权势,不断倾斜资源来来固化自己和家族的地位,散修能够获得的资源少的可怜,买卖间还要被世家不断剥削,贫富差距日积月累,阶级逐渐固化。 在这种情况下,散修中的天才们想要更进一步大体有三种方式,要么附庸于世家,要么进入书院或门派学习,要么寄希望于飘渺机缘的青睐。 大部分散修会选择第二种方式,因为众所周知,书院或门派是他们唯一能够和世家子弟公平竞争的地方。 然而现在,练溪川却无情地推翻了他们天真的想法。用亲身经历告诉他们,世家子弟无论在哪都是特权阶级,哪怕你身在书院,他们对你也是说抢就抢,那些被其他学生奉若圭皋的规矩根本无法约束他们。 在场的散修们一时间心情复杂,颇有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之感。 谁不想获得机缘?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获得机缘?练溪川的今天,搞不好就是自己的明天。此时此刻,众修士再没有看热闹的心情,人人自危起来。 学生们嗡嗡的议论声和指责的神情让月袍男子心中‘咯噔’一声,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坏了事儿,下意识地张口欲辩。 然而还不等月袍男子出声,元婴榜百强休息区的一名抱刀男子语气玩味地打断道:“阮语之,我说你们堂堂阮家为何阴招用尽为难一名新生,原来是觊觎修同学的机缘啊~” “看样子,似乎还为此重伤了修同学的朋友?” “细细回想起来这兴许是你们阮家祖传的性格,当初可不就是如此打压我的么。” “近百年过去了,还真是始终如一呢。” 月袍男子——也就是阮语之——横眉怒目,几乎失了分寸:“问天刀,你莫要信口开河!我阮家何时为难于你?” 问天刀悠然地擦拭着怀中长刀,不咸不淡道:“好,你说没为难过,那就没为难过好了。” “我小小散修,哪敢和阮家主脉的公子呛声。” 阮语之喉头一哽,表情愈加难看。问天刀这番说辞,将他前后退路都堵死,否认或者沉默显得心虚。 没什么主见的学生们被连番带节奏,这会儿对阮家的观感已然差到了极点:“那可是问天刀啊,元婴榜的第二名,竟然都被阮家打压过?” “他可是魔族之人,阮家连魔族都不放在眼中了么?” “害~强龙难压地头蛇,问天刀是魔族没错。可魔界距离中苍界十万八千里,哪能将手伸到这边来?” “问天刀都这样说,可见阮家着实过分呐!” …… “问兄,他们金丹期小辈的矛盾,我们插手不好吧?” 清朗含笑的男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正是阮家这一代的执牛耳者阮言回。 问天刀仍是那副‘我没你家大势大,我认怂’的样子,淡淡回道:“言回公子都开口了,我哪敢不从呢?闭嘴就是了。” 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阮言回转向修燃,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修学弟,你们小辈之间有什么龃龉,尽可在擂台上解决就是,我们阮家绝不插手。” “阮长老和焦之情同父子,再加上你实力逆天,他一时情急这才不小心伤了你。你胸中有愤懑之气难以抒发,我能够理解。待你挑战完毕,我愿私人赠你一百块上品灵石算作赔礼,望你海涵。” 说完这些,阮言回看向台下众人,目光澄澈道:“我阮家虽是中苍界世家,然家风严谨,绝不会做出欺压散修之事。” “散修族人乃是我阮家立身之本,我们阮家又岂会自掘根基呢?” “早年打压问兄之人,乃是阮家旁系纨绔,待阮家知晓此事后也已经予以严惩。而修学弟此事,则是纯粹的误会。” “阮家之事搅得学院人心惶惶,我身为阮家主脉之人,深感愧疚。今日在场所有同窗,皆可在离去之前到这里领取中品灵石一块,权当替诸位压惊,万望大家卖我薄面,莫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