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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堂头疼不已,连连称是,一头大汗的把她带到外间,省的面对一片狼藉心里窝火,回头就是父皇回来也得吃挂落。 其实他很搞不懂女人为何对衣裳首饰胭脂水粉这么在意,旁人碰一丁点就得炸毛,连大宝那个假小子都是这样。现在他只是无比庆幸,庆幸自个儿对这些女人家的玩意儿没啥兴趣。 被大哥称为假小子的大宝气咻咻的跑进来,身后跟着一头红毛的红糖糕,挽着袖子掐着腰,脸都气红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本公主了! 一看这样就知道也遭了几个小坏蛋的殃,不过问了几句才知道,她受的迫害可比汤婂严重多了。 向来有泪不轻弹的大宝眼泪汪汪的,娘你新给我做的衣裳,眼睛都不眨的就给我绞坏了,还有我最爱的那双鹿皮小靴子,脏兮兮的指定不能洗干净了! 红糖糕伸着舌头使劲儿绕着佑堂转悠,好几天见不着,显见是想的不行了。佑堂弯下腰抱着他顺毛,顿时给涂了一脸口水,舔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边正闹哄哄,门缝里由上到下钻进来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二宝笑嘿嘿的还乐呢,姐,怎么还哭了,我有糖你吃不? 除非做坏事心虚了,不然大宝大白日做梦都别想听到二宝喊她一声jiejie。 这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宝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打人。 二宝领着两个弟弟火烧屁股一样,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嚷嚷,姐,亲姐,你听弟弟我解释啊! 两个小萝卜头齐齐跟着喊,姐,亲姐,你听弟弟我解释啊! 佑堂赶紧把气成球的meimei拦住,哄她道:听话啊,哥的私房随你挑。至于那几个小子,不劳meimei费心,回头哥定帮你出了这口气。让他们给你和娘负荆请罪,如何? 二宝领着两个弟弟三宝、四宝正在外边的门口等着呢,见大哥出来人人一脸讨好的笑,哥,你真得听我们解释! 佑堂板着脸,先摸摸四宝的头,踢了三宝一脚,然后怒火直冲二宝的胖脸蛋,手指头几乎没在他胖脑袋上戳出个大坑来,三宝四宝不懂事,你还是小孩子吗,整天就知道胡闹!功课写完了?我给你留的书背完了?爹让你自个儿收拾个屋子出来,都拾掇好了? 二宝被骂的压根抬不起头来,讷讷的张了张嘴,有些丧气的道:哥,真不是故意的,就快到娘的生辰了,我们这正备礼呢。 三宝四宝齐齐点头,跟八哥一样,我们这正备礼呢! 佑堂脸色依旧不好看,黑乎乎的像是涂了一层漆,备礼也不是你们这个备法儿,你们这是备礼么,你们这是糟蹋东西!首饰擦一擦就好了,只要没磕没碰还能接着用,那胭脂水粉还有衣裳,碰个一点半点的,你们让娘跟大宝怎么用!给你们说过多少回,咱们生来富贵,这已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了。因此,更应爱惜东西,不能铺张靡费。 三宝懵懂的睁着大眼睛,搓了搓自个儿满是胭脂和墨水的小胖手,满脑子浆糊,可这些东西只有娘跟jiejie有。一脸不祸害她们去哪里寻宝贝的欠揍样。 四宝很是赞同的点点胖脑袋,小短腿还使劲儿原地蹦了蹦,想要蹦到跟大哥一样高,好跟大哥讲道理,我们没银子,没私房,可穷啦! 二宝别看一肚子坏水,着实不会存东西,跟他大哥当年没法比,他又不是女娇娘,汤婂不会时不时的给他贴补衣裳首饰,一切都是按着份例来。荷包比脸都赶紧,有时候别说银子了,连半个铜板都见不着。当然,宫里也花不着就是了,略微有点脸的宫女太监,也看不上那个。听两个弟弟你一言我一句的,还有些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心酸的嘟囔道,可不是! 佑堂深吸一口气,绽放了一个温暖和煦的微笑,甚至还很是温柔的摸了摸三宝的小鼻子,声音清澈悦耳,你们都大了,大哥管不了了,所以还是让父皇亲自来罢。 三个宝顿时两股战战,哭嚎声能把狼给招来。 不要啊,父皇好可怕,父皇会打人的,还会脱掉裤子打! 佑堂笑的跟小太阳一样,比宫后苑的花都灿烂,等挨了揍,要是娘跟大宝肯原谅你们,哥就再接济你们一回,不然,哼哼! 哥,你比父皇阴险多了! 说来谢启也觉得很冤枉,他明明想做一个温柔的慈父,却一步步被亲儿子逼到了这一步。每每几个熊孩子无法无天没人能收拾得了时,忙了一天政务的谢启就会亲自给几个小坏蛋把裤子脱了露出白嫩嫩的屁股蛋子,抡着板子亲自上阵。 竹板跟屁股蛋儿碰在一块儿,那声儿又脆又响,若是谢启打的有韵律些,还怪好听的。 汤婂以前是不赞同打孩子的,但有时候真是不打不行,不打不长记性。当然打了也没长多少,但好歹也聊胜于无了。起码一顿竹笋炒rou,能顶个十天半月的。 所以,一般残暴的父母,都是被捣蛋孩子逼出来的。 汤婂的脂粉都换了新的,还是赖在谢启怀里撒娇,我那个珍珠粉前前后后做了一个多月才得了两盒多点,母后一盒,大宝一盒,人家自个儿用了点边角料,哼,叫你儿子一造,连点沫沫儿都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