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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有点冷,眼睛并未看过来,依旧拿着

    茶杯在喝茶,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他也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沈薇琪皱了皱眉。摸不准他的心思。

    在场的黎总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听到凌战廷那句话骤然明白凌战廷跟这个

    小沈之间是有牵扯的,且不管是啥牵扯,小沈都不是他能觊觎的人。

    这时黎总跟刘总有了眼神上的交流。

    黎总:他们俩?

    刘总:嗯。

    黎总:你早不跟我说?

    刘总:太复杂,不知道该咋说呀。

    黎总内心:妈的差点摸到老虎屁股。

    黎总讪讪笑着对沈薇琪夸赞道:「小沈年轻漂亮又能干有活力,我们公司都

    很少像她这样的,还真想挖个墙脚,哈哈。酒就别喝了,喝酒误事,意思意思就

    行,不喝了不喝了。」尴尬地把刚才「歪心思」勉勉强强圆成了想挖墙脚。

    沈薇琪又笑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这个饭局很快就散了。

    最先走的是凌战廷,他始终没给沈薇琪一丝眼神,出了餐厅,钻进车后座,

    就走了。

    黎总打着哈哈,也走了。

    刘总说:「小沈,那什么,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你自己打车回去,到时候

    回公司找我报销车费。」

    也走了。

    呆在在原地的沈薇琪猜测着,刘总到底是真有事,还是怕这时候送她回家惹

    麻烦?她从被拉过来陪酒的小职员突然变成连公司老总都不敢同车的大佬前妻—

    —都是凌战廷一句话的事。

    话说,他对她到底现在是什么心思?

    真是猜不透。

    那就搁着吧。

    ——

    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沈薇琪的生活变得简单又平静,每天就是上班,回

    家。姑婆的房子她最后还是没有卖,她就住在那儿,她也正式地拒绝了梁译皓,

    刚开始梁译皓不接受,见她态度坚决,后来慢慢也不纠缠了。

    不过,一个多月之后的某天,梁译皓忍不住来看她,却在院门口隔着远门听

    见她在跟人絮絮叨叨地说话。听了一阵,却听不出所以然来,静听了一会儿听出

    她是在跟人对话,可从头到尾他都没听到有别的人的声音,他惊了。

    敲响院门,沈薇琪来给他开门,他问:「薇琪,刚才你在跟谁说话?」

    沈薇琪脸上有些不自在,「哦,我最近在追一个剧,喜欢里面的台词,就自

    己念着玩,没有谁。」她看向空荡荡的院子。

    梁译皓记得她并不喜欢追剧,但她这样说他又不好再问什么。

    两人进门聊了一会儿,他问了问她的近况,她说自己挺好,工作生活都挺好

    的,学会了做简单的饭菜,一切都好。

    梁译皓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过了两天,他偶然在一个酒会上看到凌战廷,他身边有一位女伴,是个合作

    伙伴家里的千金,人非常漂亮,梁译皓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轻哼了一声。

    他趁着凌战廷女伴离开他身边的空档,走了过去。

    凌战廷看到他,一愣,随即脸色沈了沈,不打算理他准备走——「拆散了我

    跟薇琪,你现在倒是挺春风得意的。」梁译皓嘲讽道,「你对薇琪真的是爱吗,

    我看就是占有欲,用尽手段强占她,跟强盗有什么分别?真是卑鄙无耻。」

    凌战廷顿了一下,还是不准备搭理他,他答应过沈薇琪,不动梁译皓。

    梁译皓见状,喊道:「你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子了吗?!」

    凌战廷又一顿,转回头来,看他,「她什么样子?」

    「疯了。」梁译皓道,「就算没有,也快了。」

    凌战廷眉头紧紧皱起。

    ——

    凌战廷去找沈薇琪的时候,站在院门前,听到的是沈薇琪的笑声。

    「哈哈哈,不会吧真有这种事,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沈薇琪在院子的石

    桌上,一边享受着盛夏夜晚的凉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姑婆讲曾经帮人促成

    阴婚的趣事。

    姑婆讲的是一个长得又丑又矮的男的打了一辈子光棍,听人说姑婆有给人配

    阴婚的本事,就拿出一辈子的积蓄给姑婆,想要姑婆帮他在他死后给他配个媳妇。

    姑婆说她也只能从中撮合,并不保证一定能成,男的一再叮嘱她一定要尽心帮他。

    后来在他死后姑婆好不容易帮他配了一门阴婚,谁知好景不长,两人过不下去,

    吵到姑婆跟前来要求离婚,男的吵着要赶紧去投胎,一秒钟都不想跟女的呆在一

    起。

    「能怎么办,我只管牵线做媒,又不管结婚离婚,更管不了他几时投胎,他

    们吵了一阵就走了。」姑婆说。

    沈薇琪哈哈笑着,喝了一口水,姑婆突然说:「我撮合了你跟那个男人这么

    么久

    ,你还在等什么?你去找他,直接扑倒不就完事了?」

    沈薇琪一口水喷了出来,还好坐在她对面的姑婆没有实物只是个影子,不然

    要被她喷得满脸满身的水。

    她擦了擦嘴,白发苍苍的姑婆跟她说这种话她还真有点不适应,这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