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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行你干嘛呢?

    一道清凌凌的女声朗朗地响起来,不过是短短三秒钟,不苟言笑的一张俊脸瞬间又变得温和淡静,顾景行转眸,姝儿

    然而聘聘婷婷的身影却已经越过他径直地走到了霍云琛跟前,你怎么也在?

    霍云琛淡淡地道:几个朋友回国了,聚一聚。

    霍云姝哦了一声,拉过姜茶的手腕,那你们聚吧,我带着茶茶开房换个衣服。

    霍云姝要往前走,姜茶的手腕却已经先一步地被人拽住了。

    霍云琛眉目微抬着,小姑娘我来带。

    他顿了一下,语调悠长,省得被莫名其妙的人带着乱跑。

    顾景行:

    霍云姝不知道前因后果,也没想太多,松了手道:那你去吧。

    她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他是我助理。

    两拨人就此分开。霍云姝拿着只手包往回走,鱼尾裙裙摆在小腿边漾开,像黑色的波浪缠在她纤白的肌肤边。

    顾景行在她身后唤,姝儿。

    霍云姝头也不回,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这个无关紧要凡事不上心的态度顾景行眉头一簇,伸手就挽住了她的腕。

    清脆有声的高跟鞋停了,霍云姝侧首看他,眉微拧着,一边拨开他的手,有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男人贴着她的耳低低淡淡地道:我最多也就是拉拉你的小手,哪有姝儿你那么生猛,仗着喝醉酒就强要了我。

    这么没羞没躁的话,他竟然也能说得出口霍云姝索性抿着唇一言不发,单是在原地站定瞪着他。

    一张娇小的脸染了绯色,跟朵开到最盛时的玫瑰般的娇艳惹人爱怜。顾景行俯首啄了啄她的脸,手跟着攀上她一把的小细腰,轻轻地把她抱入他的怀,姝儿,他贴在她耳边,距离很亲很近,问声很低很轻,他是谁?

    初时外露的棘刺完全地消失,拥她入怀的男人像一头慵懒大猫,只知道揉着她腻着她想跟她亲近被她宠爱与她亲密无间地在一起。

    想抱她在怀里。

    但更想,住进她心里。

    如凶猛野兽,只给她一人温柔。

    她的耳廓本就极薄,小片素白如玉的肌肤被他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如被烫伤了般的透着星星点点的红色,那红越染便越深直至爬遍了每一寸修长细洁的脖颈。

    男人的呼吸喷在耳侧,她连声线也无可自持地颤了颤,是是弟弟。

    顾景行嗯了一声,没有问更多,唇贴到她颈侧娇软的肌肤上,蓦地咬了一口。

    嗯偷袭来得猝不及防,她未及闭紧唇收声,一声低吟就已经冲出了喉管。霍云姝昂起脸再想去瞪他,唇却适时地就被封住。

    他掐着她的腰痴痴缠缠地吻,卷着她的舌尖让浓重的酒精味缓缓渡进她的口中。那酒是那么的辛辣那么的灼人,她被强硬地灌着吃着,仿佛整个人都浸在酒精里的昏沉,等他松开了唇,手上的力道也清减几分,她两条腿几乎是立时的一软,全副身子也不自主地瘫软在了他胸膛。

    顾景行亲了亲她的唇,尝出来没有?

    她正迷糊着,一时也没听清,什么?

    顾景行贴着她的耳低低地咬字,呼吸灼热喷在她的耳蜗,我的嫉妒。

    他说着又咬一口她纤细的颈,她好香好甜好软,白的像兔子甜的像糖,只咬一口怎么够。

    最好能拖回窝里,一口一口地咬,想咬几口咬几口,把她咬得浑身发软无力挣扎,只能乖乖地留在他身边再也不能跑脱。

    霍云姝闻言竟是一怔。

    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嫉妒这个词,实在是与他一贯沉稳精致的精英派头不相符合。

    不过想想,从那天之后他的人设好像就崩了,到现在堪称是崩到无以复加。

    见她竟然还笑得没心没肺,他有些不悦,咬一口她的下颌,贴着她亲亲腻腻地问:还想再尝?

    咬得那么低,字里行间却都是威胁。

    她吓得颤了两颤,不动声色地从他怀里退开两步,小脸皱着,我不要了。

    哦?

    霍云姝皱着眉,你的嫉妒太苦。

    顾景行笑了一声,把她的手捉过来亲一亲手背,又细细地吻过她豆蔻般染红的指尖,抬眸,声线沉沉的似是染着蛊惑,但我的宠爱很甜姝儿。

    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如捧着举世的珍宝般的亲吻爱怜,又对着她的眼慢慢地道:可你总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霍云姝哼了一声,抽手折了身子往回走,出来太久,我该回去了。

    一抬脚就被人从身后抱住,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从胸腔震在她的背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姝儿。

    那是我弟弟。霍云姝静了静,说的话似是风牛马不相及:有血缘关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