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节
“嗯?”陈东转过头来看她。 “我,我是说,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的,不用等到新婚之夜,我……”燕若慕说着这些羞耻的话,脸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居然能说出这样带着祈求的话,可是她好怕,好怕东哥不是真的想要她。 她长得并不漂亮,比不上东哥的前女友,所以更加的自卑和没有安全感。 “傻瓜,你说什么呢,我陈东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陈东听到燕若慕这句话,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可是他还是克制了自己,他答应过要给燕若慕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 ☆、161 一切按老婆说的办 “可是我……”燕若慕怎么也说不出口,说不出口她也想要陈东,想和他融为一体,想让他感到快乐。这种想法明明是很可耻的不是吗?可却是她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乖,早点回去休息。”陈东轻抚着燕若慕的后背,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东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咬了咬嘴唇,燕若慕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句羞人的话问出口。 陈东苦笑一声,牵起燕若慕的手,“慕慕,我,我不是对你没有欲望,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美好的第一次,我不想随随便便就要了你,那是不负责任的行为。”陈东憋得一脸通红,他本来性格就比较老实,根本就无法用言语表达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燕若慕的手触到那烧红的铁棒,被烫得一缩,脸颊上的红霞越来越明显,“东,东哥,我可以帮你。” 陈东听到燕若慕这句话,那里胀得更加难受,无数个夜里,无数个旖旎的梦里,他和燕若慕翻云覆雨,享尽鱼水之欢,可是梦醒以后,枕边只摸得到一片空无,他是个正常的,年轻力壮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怎么可能没用一些其他的念想呢?只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束缚着他,让他没办法说服自己再进一步,他忍得都快发疯了。 陈东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安静,他拉着燕若慕就往刚刚回来的地方走去,刚到达隐秘的地方,他就迫不及待地把燕若慕搂紧怀里,无需眼睛看,无需任何光亮,就找到了那两片柔软的红唇,铺天盖地地吻像狂风暴雨一样压了下去。 一吻结束,两人皆已是气喘吁吁,陈东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气息,理了理燕若慕的发丝,“这样,就够了。” 燕若慕靠在陈东怀里喘了下气,突然大胆地将素手伸进了陈东的裤子里,一把就抓住了那玩意儿,“东哥,我帮你吧。”她的脸红得快透明了去。 陈东受此刺激,差点站立不稳,沙哑着声音吼道:“慕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克制不住自己的。 燕若慕抬起头,光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陈东,“东哥,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也想要你为我而感到愉快,我,我……” 我了半天,燕若慕我不出个所以然,她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表达,只得用行动去表示,葱白的手指慢慢合拢,轻轻动作起来。 其实这样的事,她以前就帮陈东做过,只是那时候是在陈东的要求下半推半就,而现在,是她自己主动的。 羞耻也好,伦理也罢,通通抛至一边,她此刻只想让陈东快乐,只想奉献出自己全部的热情,因为,她是如此的爱他。 爱,不但让两个人的心和灵魂贴近,只有身体和身体也贴近了,契合了,爱情才会完整。 “嘶……”陈东爽得嘶出一声,爽得全身的血管都快要爆裂,他情不自禁地将粗粝的手指插进燕若慕浓密的发丝里,身体微微蜷起。 这,说实话,实在是太刺激了,以前的二十几年都是一张白纸,就算是和王丽交往的时候,也就是牵牵小手,亲嘴儿也只是贴着嘴唇啜一下,从来没有这么深入过,从来没有过这么滔天的欲念。 燕若慕一只手仍然保持着运动,另一只手解开了陈东的皮带,没了皮带的束缚,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容易,以前的那次经验让她懂得了怎样去抚慰这个宝贝,手心里发烫的物什让她的全身也跟着发烫。 陈东忍不住扯过燕若慕的脑袋,细细碎碎的吻落到她的额头,鼻尖,脸颊,还有嘴唇,夺走她的呼吸,乱了她的心跳。 陈东还嫌不够,怎么都不够,蒸腾的快感来得太热烈,却又让人觉得差了那么一点,他的手往下滑,探进了燕若慕的衣内揉搓,额头上青筋毕露,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滴到胸膛上,染湿了衣裳。 “慕慕……”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睛里散发出兽类的渴望,“我,好难受,想进去。”他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的渴望,坚硬的板寸头皮里也起了一层热汗。 “东哥……”燕若慕此时也已经情动,红唇微张,眼睛半眯,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呜咽,低喘。 忍到现在,已是不易,陈东不打算再忍了,以前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爱上燕若慕,所以不敢轻易要了她,可是现在他确定了,他爱上了燕若慕,爱上了这个看似平凡实则非常吸引人的女孩,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他要在她的身上打上属于他的烙印,专属的,独一无二的烙印。 他拿出燕若慕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直到她雪白的tong体在月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他猛地抱起她顺势倒在一边的草丛里面。 这具身体,他曾经看过,诱人的程度超出他的想象,他用自己的双手膜拜着每一寸肌肤,用自己的唇齿留下属于他的印迹。 难以想象的紧致,他几乎很难再前进一步,突破那层薄薄的阻碍,所有甘甜就随之涌来。 “唔……”燕若慕痛得低呼了一声,心里却甜蜜得不行,她终于完全的属于东哥了,短暂的痛楚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涛骇浪的情潮,打得她魂与神授,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忘我的结合,在这清冷的夜晚,两具身体却散发着灼热的热源,抵御着秋夜的寒冷,寒风,星子,银月,好像这一切都影响不了他们,好像这一切,都不在他们的世界中。 温暖的太阳准时探出头来,照亮了墨染的黑夜,傅雅早早醒过来,却发现她的队员们除了杨小花儿以外,都在呼呼大睡,不由得啧啧称奇,这几个人是约好了的? 杨小花儿附在傅雅耳边悄声说了什么,傅雅脸一红,就带着杨小花儿走开了,不去打扰他们的美梦。 “小花儿,陪我去看看昨天抓到的维西帝国的女军官。”傅雅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道,麻辣小队的人都习惯了叫杨科小花儿,杨科抗议了几次无效,就只得默认了,反正,麻辣小队的人都没什么节cao可言。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医务室的临时帐篷,康城已经醒了,无奈全身动弹不得,只得睁着一双眼睛神游外层空间。 “早,今天心情怎么样?”傅雅掀开帘子走进去,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和康城打着招呼。 康城瞥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说我心情好不好?” “哟,我忘了你被绑住了,我马上帮你解开。”傅雅说着,就走到床前,真的就将康城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你不怕我跑了?”对于傅雅的动作,康城感到疑惑,她也接受过如何对待俘虏的培训,维西帝国的宗旨就是,想要从俘虏口中得到你想要的消息,首先就得让对方吃苦头,要让他的身体和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才有可能撬开对方的嘴,她也一直都是这样在做着的,可是傅雅的所作所为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从她被抓过来以后,没有人打过她,也没有人审问过她,甚至还有医生来帮她治疗,这完全在她的认知以外。 “如果你能逃出去,那也算是你的本事。”傅雅挑眉看了康城一眼,眼里全是自信的色彩。 雷子枫说得对,麻辣小队这种好无理由的自信确实很容易感染人。此时康城被傅雅那样自信的语气震惊到,语气不由得酸酸的,“你要是真那么高尚,也不会抓我回来。” “nonono。”傅雅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摇了摇,“作为一名军人,你觉得军人是高尚的吗?我不那样认为,我认为军人应该是比匪徒还残忍,比jian商还jian诈,比小人还卑鄙的,所以,高尚这个词不适合我。” 康城意外地看了傅雅一眼,只交谈了这么几句,她就意识到自己和傅雅之间的差距,这种差距不完全是由生存方式造成的,至少作为一名军人,她从来没有过傅雅那样的想法,她认为军人是神圣的,是高尚的,那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她已经习惯了以惯性思维去想问题,所以她的认知并不全面而已。这就是她和傅雅之间的差距吗?难怪主子会喜欢傅雅,而不喜欢她。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傅雅见康城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问道。 “康城。”康城情绪有些低落地答道,以前只是在照片上见过傅雅,她觉得傅雅不过是长得好看一点,家庭条件好一点,没什么可取的,她根本就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就对傅雅着了迷,漂亮的女人,维西帝国一抓一大把啊,所以,她从心里根本就没有认可过傅雅,她以为她只是大家族里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罢了。可是事实证明,不是的,她以前所认为的一切都是错的,傅雅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召示着她是一个绝对的实力派。 “康城。”傅雅咀嚼着她的名字,突然问道:“你和康瑞是什么关系?” “……”康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同时心里又是一惊,傅雅太聪明了,仅从一个名字,就能联想到那上面去,她不应该告诉她真名的,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好了,我又不是毒蛇猛兽,不会吃了你的,别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傅雅轻笑了一下,从杨科手里拿了一包压缩饼干和一个水壶,“吃点东西吧,吃饱了身体才会恢复得快。” 康城接过傅雅递过来的东西,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就吃起来,她再怎么说也是在维西帝国三皇子身边待了十几年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练得炉火纯青,见傅雅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她也就选择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了。现在落到华夏国手里,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选择,就是逃,不管怎么样,她不能拖主子的后腿。 “你为什么不杀我?”吃饱喝足后,康城抹了抹沾了一点饼干屑的唇角,状似无意地问道。 傅雅想了想,认真道:“也许,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吧。”傅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的眼里,盛满了悲伤,类似于生无可恋的悲伤。” 康城低下头,长而黑的睫毛像刷子一样盖住了眼睛,傅雅的眼睛太毒了,人太聪明了,她不能再让她看出更多,于是开始无意义地反驳:“我不知道为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但我还是感谢你没有杀我,毕竟人要活着,才算是存在,活着才有希望。” “想逃出去吗?”傅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如果有机会,不逃的是傻子。”康城无所畏惧地迎视。 傅雅低低地笑了,她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康城的性格,直白的,坦率的,她的眼里盛满了对她的厌恶,只是这种厌恶来得毫无道理,又有些矛盾,虽然她是抓了她,打伤了她,可是战场上就是成王败寇,不可能因为她抓了她,就讨厌她吧,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内情,反正聊胜于无,她升起了去发掘的兴趣。 “我也曾经沦为俘虏,是被康瑞抓住的。”傅雅一字一句缓缓说着,“我和我的队友都被带进过刑房,也就是审讯室,不过,我们华夏国是和平民主讲究人权的国家,所以我不会那样对你,不过你若是太不配合了,可能也会吃点苦头呢。” 暴露了吧,终于暴露了吧?康城在心里想着,俘虏就是俘虏,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傅雅会一直给她优待,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想要逃,就算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发现,被乱枪打死,她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康城的心很小,她不是心怀国家天下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维西帝国未来会是姬魅离的,她甚至觉得也许灭亡了会更好,反正那个国家又不是她的,与她有何相干?可是现在不行啊,为了姬魅离,无论如何她也要挺住,她会帮他守住他的一切,哪怕她的力量是那么的微弱无力。 “成王败寇,你不必和我说那么多,但是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康城冷冷地说道。 “好,有骨气,不过物极必反,太刚硬了,反而容易折断呢。”傅雅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朝着杨科呶了呶,“小花儿,你来问。” 杨科点了点头,从旁边搬了把折叠椅子坐下,清了清喉咙:“康城女士,我希望你能配合一点,首先告诉我,你在维西帝国的军部任的什么职位?” 康城撇过头,拒不回答,她如果说她没有任何的职位,傅雅他们也不会相信,可是她是真的没有职位,她是姬魅离的私人护卫,并没有编入军部。 “小花儿,你继续问,我出去走走,到时候把结果汇报给我。”傅雅对杨科说着,抬腿走出了狭窄的医务室。 今天的阳光很好,傅雅站在阳光底下,张开双手狠狠地吸了一口阳光下的青草香,雷子枫迎面走来。 “老婆,听说你在审讯维西帝国的俘虏,怎么样,审完了?”雷子枫停在傅雅面前,面带着笑意。 傅雅指指医务室,“杨小花儿在审,不过我猜他什么也问不出来。” “哦?你不担心?”雷子枫挑着眉。 “有什么好担心的,俘虏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个运气的问题,能问出一点什么当然最好,问不出来也就算了,而且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肯定有大用处。”傅雅并不是一个相信直觉的人,军人都不相信直觉,但是这次她却打算相信一回,因为从感情上来讲,她也不想杀了康城,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康城应该活着,不然自己要后悔。 “老婆,要不要我去找萧祈然拿点药?”雷子枫想了想,轻声问道。他口里所说的药,当然又是萧祈然的独家发明,这几年几乎成了他的御用审讯药,因为它能让人痛苦,却又不伤人分毫,作为审讯用是最有效的了。 傅雅摆了摆手,连连拒绝:“不要,这个人我自己负责,留着她也不只是为了问出什么。” “好,一切都按老婆说的办。”雷子枫没有再问下去,他相信傅雅,就像相信自己一样,理所当然,无需理由。 和雷子枫说了几句话后,杨科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问得怎么样了?”傅雅随口问道。 杨科摇摇头,“她什么也不肯说。” 傅雅点头,对他道:“我早料到了,行了,你做自己的事去吧,她我来负责。” 杨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愧对傅雅的托付,傅雅让他去审讯俘虏,是因为相信他的能力,可是他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雷子枫看出他的想法,在他肩上拍了拍,“去吧。” 轻轻的一个动作,却仿似鼓励一般,让杨科瞬间又充满了希望,“是,师父!”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雷子枫忍不住失笑,“这孩子,就是什么都太认真了。” 傅雅点了点头,“认真是好事,现在很少能看到这么认真和热血的人了。” 说完,傅雅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遂问道:“对了枫哥,姬魅离既然来了岐山,那鲁金岛是姬康坐镇了?我觉得容非凡对付姬康没问题的。” “这个问题不是我们所要担心的,我们的任务是对付眼前的敌人。”雷子枫挥了挥手,转而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对容非凡还是很有信心的。” 傅雅嗯了一声,这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临时的营地里面也恢复了属于白天的生气,热闹非凡,看着这么多活力四射的士兵,傅雅和雷子枫心里都生出一股满足感。 就算是明天就要分离又怎么样?就算这里面能活着回去的只有少数那又怎么样?今天他们聚集在一起,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有青山,有绿水,有欢笑,那就足够了。 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过无数的风景,无数的人,有些风景只能路过,有些人见面以后就要别过,可就是这些看似不重要的,无需再想起的人或风景,构成了我们的一生,促进了我们的成长。 麻辣小队的其他人也醒了,朝着这边走过来,傅雅发现燕若慕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脱口就问:“小慕你脚怎么了?” 燕若慕脸一下涨红得无以复加,苏曼露出暧昧的笑容,傅雅一下恍然大悟,陈东这小子,终于下手了,怪不得今天起这么晚,原来如此。 “队长,那个俘虏情况怎么样了?”陈东舍不得燕若慕接受那些有色眼光,忙转移话题地问道。 傅雅给了他一个面子,答道:“一切正常,她交给我来就可以了。” “那怎么成?你是队长啊,这点小事,给我们做就可以了。”苏曼第一个反对,那个女人,是叫康城是吧,她觉得挺好玩,还想玩玩儿呢! “正因为我是队长,所以我说了算。”傅雅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直接一句话把话堵死了。 众人只能无奈地看着她,队长对这个俘虏的兴趣很大啊! 而此时的维西帝国营地里,姬魅离手中捏着一张纸,指节由于过度用力而泛白,精致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这张纸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他亲手写下的调令,本应在康城手上的东西,此刻却捏在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