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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过看着弄起来应该很麻烦。” 唐槐把脚放在床架上施力,看会不会散架,“我来弄,买点腻子粉胶水先刮白了,地板铺一铺。”他转身看庄小多:“你想要房间长什么样。” 庄小多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屋子:“床一定要大,你别笑……” “好。”唐槐闭嘴。 “然后床头柜要比床高,我最讨厌矮柜子里晚上睡觉一甩手就把台灯甩地上去,然后在这里,”庄小多指了指床尾的位置:“要做个柜子,挡住床,不然一进门就看到床不好,还可以摆点猪崽子照片啊母猪产后护理手册什么的。” 庄小多细致的给这间潮湿破败的屋子一点一点添上想要的东西,唐槐就站在床边听着。 偶尔欣慰微笑,觉得庄小多想得很周到;偶尔皱着眉头,心想这玩意儿可不好弄。 下午的验收顺利通过,不日就可以收到许可证书。 结束后约好一起去庄爱国家里尝他的手艺。 唐槐到茶亭村也半年多了,人虽然话不多但品日里对乡里乡亲还有礼貌尊重的,但是在庄小多之前他一直独来独往。 慢慢的,庄小多来了,公孙赫也找过来了,现在还有了庄爱国和庄凤香,热闹了起来,他不是天生孤僻。 只是在亲戚家里寄宿,军校,战场,每一个都不是他可以敞开心去感受热闹和快乐的地方。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唐槐和庄小多启程去市里提车和接张丽丽。 那辆红色豪爵喜冠150依然卖力,丝毫不知自己即将被扔进冷宫,动力十足地载着唐槐和庄小多去镇上等车。 刚到镇上的时候正巧碰到庄凤香。 她骑着一辆自行车,抬着下巴满脸阳光的从中巴车停车点路过,都没有注意到唐槐和庄小多。 庄小多喊了她才停下来。 “小多哥,你们要去接朋友了呀。” 庄小多问她去干嘛去了,庄凤香双脚稳稳地支撑在地上:“你们不是说要重新装修那几间宿舍嘛,我去打扫了一下,顺便把厂里好多杂草都割了,美观一点。” 庄小多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还完全没有自己是老板的感觉:“这些我们一起做就好了。” 庄凤香倒是神采飞扬:“你们给我开工资,我当然不能在家里干坐着,能做一点是一点。” 中巴车按喇叭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售票员站在车门口大喊着“去玉山的上车了上车了!” 途中庄小多不听感叹庄凤香真的太勤快了,真是个好孩子。 “我要给她加工资。”庄小多握拳。 唐槐:“原本定的多少?” 庄小多张开手掌:“5000块。” “不少了,”唐槐伸手裹住那五根纤长白嫩的手指:“乖,这里不是上海。” 第21章 没有鞭炮礼花,没有合照恭祝。 唐槐和庄小多就像买了一件衣服一样,在售车员的平淡的一声谢谢光临下提走了人生中第一辆车。 庄小多能够理解,毕竟它五菱宏光只需要四万快,毕竟它不缺客户,但是那种买了个大件的仪式感一点都没有,让他有些许的惆怅。 他把手肘放在车窗,“唐大哥,恭喜你。” 唐槐:? 提前二十多分钟到达高铁站,张丽丽的车次还没到。 庄小多买了两根雪糕,两人在出站口靠着墙角吸溜雪糕,唐槐不知道哪里找了张传单,折成小扇子给庄小多扇风。 张丽丽出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庄小多和唐槐,实在是太好认了,唐槐的个子在人均身高并不高的西南人群里格外突出,而在旁边蹦跶着挥手的就是庄小多了。 “咸鱼多!!——” “丽丽张!!——” 两人像古早琼瑶剧里的久别重逢一样,隔着出站的人潮互相招手呼喊。 然而庄小多不是何书桓,张丽丽也不是陆依萍,没有路人会给他们让路,干嚎了几声之后还是张丽丽还是乖乖排队,庄小多被黑车司机挤得东倒西歪,靠唐槐扶着才没有被挤出去。 张丽丽和唐槐曾在庄小多的手机里有过一次交流,但张丽丽怂得立马挂了电话,如今见到真人也只敢讪讪的hi一声。 唐槐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接过张丽丽的行李,把准备好的矿泉水给她。 “我在昆明转车的时候差点被扒手机!” “真的吗?怎么发现的?” “他踢到我的行李箱了我就回头看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好蠢。” 唐槐提着张丽丽的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在后面跟着,前面两个人打着阳伞就着一些无聊话题的不住大笑。 我变成了一个搬运工,唐槐想。 等三个人都上车之后,唐槐又想,我还是个司机。 因为庄小多不坐副驾驶了,跟着张丽丽一起坐在后面。 三人顺道去建材市场买了一下装修用的材料,由于时间不早了,张丽丽想参观的养猪厂的请求被暂时搁置。 趁着唐槐在准备晚饭,庄小多带着张丽丽在村里转了一圈,看到的婶婶伯伯都以为张丽丽是他女朋友,怎么解释都不听。 “真的只是朋友啊婶婶。” 三婶婶一抖手里的菜篮子,甩去水分,“哎哟害羞哪子嘛,婶婶又不是外人,晚上找几个人陪姑娘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