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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多眼神一瞟,看到唐槐抓了一下脖子,定睛一看,脖子上的红点好像又多了一点。 “你脖子又红了!”庄小多扒着唐槐座位靠背,“又发作了,早上起来看不是好了很多了吗?” “可能是刚刚抓了两下,没事。”唐槐说。 庄小多刚想拿起手机查一下怎么回事,来了个陌生电话,还是座机号码。 “喂?” “您好,请问是庄小多吗?” “我是…嗯…是的是的…真的吗?要去!”庄小多用眼神向张丽丽传达兴奋之情,指指手机,“好的,谢谢!” 张丽丽:“什么好事儿啊?” 庄小多把头伸到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空隙中间,凑在唐槐身边说:“县就业办的电话,说明天有招聘会,是政府组织的,问我们去不去,我答应了。正好没地方招人呢。” “庄爱国不是说他去联系吗?”唐槐说。 庄小多:“那肯定不够的,而且可以去看看现在市场上的薪资水平,人才质量。” 唐槐:“好。” 说完唐槐微微侧脸,抬了一下下巴,索要亲亲。 庄小多送上一个响亮的啵啵,开心的退回后座,发现张丽丽的相机对着自己。 庄小多:“录下来了?” 张丽丽点头。 庄小多:“不要剪到视频里去好吗?” 张丽丽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优雅的在一起摩擦,传递着中国人都懂的暗号。 庄小多咬牙切齿,给她发了个红包。 想了想,又发了一个,并附文:把这段剪出来单独给我。 装饰自己的屋子庄小多和张丽丽都干过,但是从刷墙开始的话,两人就不知从何下手了。 按唐槐的指点三人把胶水和腻子粉搬到宿舍门口的空地上,拿一个干净的桶按比例加入胶水和腻子粉。 唐槐拿出便携式搅拌器,伸进桶里,搅拌几分钟,比德芙还顺滑的泥浆就弄好了。 片刻后,唐槐站在墙边。 “这样,然后这样,这样,就好了。”唐槐转头:“会了吗?” 庄小多和张丽丽舔嘴唇的舔嘴唇,挠头的挠头。 唐槐无奈,刮腻子,这么简单的事不是有手就行吗? “小多,你来。” 接着庄小多的手里放进来一个刮刀。唐槐握住他的手,开始手把手教学,从桶里铲一坨泥浆,放到刮板上,用刮刀取泥往墙上一糊。 “从右往左刮,顺应右手的用力方向。” “用手臂的力量,不要用手腕,不然容易刮得坑坑洼洼的。” 庄小多领悟到一点之后,又手把手的教张丽丽,三人各自占领一面墙开工。 连续干了半个多小时,庄小多停下来喝水。 现在已经浑身都是白色的泥点子,庄小多也不管什么干不干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唐槐在刷屋顶。 他站在伸缩□□上,左手泥板,右手刮刀,熟练的一点一点往上糊,所过之处都从脏污的水泥墙面变得洁白。 那双手纤长,粗糙,布满了丑陋的伤口,但从他手下出来的东西总是细致又美丽。 唐槐感受到庄小多的视线,低头看他:“怎么了?” 庄小多盘腿坐着,花痴的望着他:“你真帅。” 张丽丽的手顿了一下,本也想休息一下的她决定继续背对着他们挥舞刮刀。 “哪里帅?”唐槐见庄小多可爱又憨憨的样子,一反常态调戏他。 “嗯……”庄小多认真想了想:“身材好,脸也帅,衣服脏脏的看着更有男人味了。” 张丽丽闻言偷偷转头,简直没眼看。 这不就是会出现在每个新楼盘里的装修工人吗! 但是看到唐槐漏出一个带着些许害羞和骄傲的笑容时,张丽丽忽然领略了一丝唐槐的魅力。 她想起中学时代每天放学后徘徊的书摊上,那些露骨的封面,那个粗鲁的维修工。 也许,这样的男人一直是有市场的,她想。 随后闭眼想了一下爱豆的模样,心中默念:对不起,我永远爱你,我的花美男。 下午的天气还是闷热的,大家都大汗淋漓。 唐槐脖子上的红点越来越多,也开始痒起来,他往返水龙头冲洗了好几次,都只能缓解一会。 直到庄小多发现他症状加重,才赶紧张罗着收拾东西回去。 等回了家,唐槐冲完澡感觉清爽了很多,但是背部的红斑感觉更痒了,庄小多帮他涂了药,让他在沙发上休息,和张丽丽在厨房里鼓捣晚饭。 两人都不怎么做饭,砍个排骨都费劲。 唐槐听着那一下一下的重击声,宛如犯罪现场,实在是担心他们把砧板给砍裂了,还是进去接手。 “你去休息,不是头晕嘛,相信我,我可以的。”庄小多拿手肘推他。 唐槐一个闪避绕道庄小多身后,从他手里拿过刀:“只是有点晕而已,过敏都会这样,我有经验,你去把土豆的皮削了。” 庄小多拗不过他,拿着土豆去水龙头边洗。 张丽丽从一盆莴笋菜中抬起头:“你不是要切排骨吗?” 庄小多:“唐槐叫我来洗菜,他来做饭。” 张丽丽:“咸鱼多,你老公都过敏成那样了,你还让他做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