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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野鸳鸯?

    鹿之难耳朵红红,眼神飘飘,瞬间就感觉易故那原本力道适中给他?顺气的手变得?重逾千斤。

    “别贫了,反正改号是不可能改的,你趁早歇了这心啊。”韦编一秒恢复正经,“今天叫你们来,是我在第二个副本结束这里加了段飞页,你们都抓紧……欸等?等??安频人呢?”

    说着说着才发现漏了一个主角,韦编转头四顾,然后就在长桌下面发现了一个捂着嘴巴笑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傻子一样的安频。

    安频:“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易故不行!哈哈哈哈哈……”

    韦编靳导:这孩子的反射弧多少有点问题。

    易故:“呵。”

    鹿之难:安频·危

    等?反射弧又粗又长的安频笑完,韦编也没心情耐心给他?们讲解了,直接把飞页发了下去:“你们自己看。”

    鹿之难掂量了一下手中起码有十来页的A4纸,觉得?这不像是临时加的飞页,更像是蓄谋已久,但?易故安频手里飞页似乎依然比他?薄很多……

    “嘿,你这是故意的吧?”靳导把他?那份飞页卷成纸筒,在手上?一敲一敲,瞧着匪气十足,像是随时会落在谁的脑袋瓜子上?,“趁着要转场的时候一气儿加这么?多戏,那场地费不是真金白银啊?”

    韦编白他一眼:“这野山野水,费了您多少真金白银啊?劝你赶紧见?好就收啊,我没在后期去影视城拍摄的时候疯狂加戏就算是对得?起你了。”

    “这野山野水怎么了?不合您意吗?再说了谁说野山野水就不废银子了?我搭这么?多景哪个不是钱堆出来的?可比只用付租金的影视城值钱多了!”

    “成成成!值钱值钱特值钱,那我加这飞页不是更加物尽其用?让它们发挥更多价值。”

    “谁要你来物尽其用……”

    导演和编剧日常斗嘴,鹿之难却没心思听,他?已经完全被韦编现加的戏吸引了全部心神。

    这飞页加得?巧,巧就巧在正好加在郁九城三人与寒月石并野坟族人浴血一战之后。原剧情是寒月石仗着地利人和把带着一个拖油瓶的郁九城猫逗耗子似的压着打,然后在她解了闷儿以后准备一击必杀之时不负闪亮登场师兄救师弟,之后便是师兄师弟联手,在被动祭天谢棋后大发神威,斩落寒月石,横扫野坟地,一雪前面被药迷晕、差点架在火上烤、又被古墓怪石追着戏弄之耻,十分解气。

    然而这飞页一加,爽度直接下降好几个档次……这里特指鹿之难的爽度,因为不负战损了。

    简单概括就是:寒月石本石破碎,人形消散前发出舍命一击。

    冲着郁九城去的舍命一击被不负挡下,不负重伤。

    郁九城喜提两个拖油瓶。

    “啧啧啧,我就说月亮师兄肯定不是真心想逮郁九城回去的吧,瞧瞧瞧瞧,这义无反顾以身相护的反应,这重伤也分毫不悔的决心!这是什么??这就是师兄师弟之间的深情厚谊啊!”安频摇头晃脑感叹,一副站定了师兄师弟组的小模样。

    易故却皱着眉头开始顺逻辑:“不负因为救郁九城重伤,这样顺势进入主角队伍一起走主线倒也顺理成章。”

    “易老师你看完飞页就这反应?就这?”安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表情正经严肃的易故,那表情,像极了在看什么?冷血无情的……渣男?

    易故挑眉反问:“我这反应怎么了?”

    韦编文字功底扎实,人物又早都已经立住了,加上?安频这段日子被靳导调.教得?走了以情入戏的路子,这一遍看下来,正是感动入戏的时候,见?易故不为所动的模样,瞬间忘了谁是爸爸谁是儿子,捏着飞页据理力争起来:“月亮师兄为了救你被捅了个对穿欸!你第一反应居然是分析剧情走向合不合理?小师弟你很飘啊。”

    鹿之难:“……”

    不,我觉得?飘的可能是你……安小频快别在你易爸爸面前跳了,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有你受的——

    “你说得对。”易故突然语出惊人。

    安频更加飘了:“我说的当然对,你就是太冷静——”

    易故打断安频即将开始的滔滔不绝,朗声道:“我和月亮师兄之间的深情厚谊的确不容相疑不容相负。”

    鹿之难:“……”

    这话说的,主语人称都不清不楚,乍一听不像是说郁九城和不负,倒像是在说他?们似的……易老师这入戏速度,牛逼了啊!

    安频却没觉察出其中微妙差别,还在真情实?感的为这对师兄师弟的真挚情感叹息,顺便怜惜自身:“唉,月亮师兄其实就是个傲娇吧?口嫌体正直的那种。”

    “嘴上说着要捉拿郁九城回去,可处处放水,只要你一有事儿瞬间赶到救场,为了救你连命都能豁出去不要,郁九城后面也精心照料受伤的师兄……这样一想帅哥谢棋也太可怜了叭,无亲无友还被那个破石头放血祭天!后面还被包成木乃伊!乌乌,我也想要一个强大温柔的召唤兽师兄!”

    易故选择性无视了安频后半截话,笑着问鹿之难:“月亮师兄对郁九城真的很好……我也觉得?他?有些傲娇,小鹿老师呢?”

    emmmm……接收到韦编百忙(和靳导斗嘴)之中飞过来的眼神信号,原本还有些犹豫的鹿之难瞬间正了脸色,一脸正经地道:“是挺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