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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在图书馆待了一整天,除去中午吃饭回了趟宿舍,一直待到夜里七点,才买了晚饭回去。

    顾亨玉和席贝楠两个人已经完全处于半瘫痪状态,躺在寝室里嗷嗷待哺。

    云野和陈铭辰拎着晚饭回去,刚一开门,顾亨玉顿时跟饿狼一般从床上爬了下来,一边笑眯眯道谢一边对两人说“辛苦了”。

    另一边的遮光帘拉开,席贝楠似乎刚睡醒的样子,他的眼镜看起来才被胡乱戴上,顶着一头水睡乱了的头发,也一边跟着顾亨玉道谢,一边眯着眼睛从陈铭辰手里接过自己今天的第一顿伙食。

    十几分钟过去,顾亨玉狼吞虎咽地吃完,仰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看了眼另一边还在细嚼慢咽吃的席贝楠,开口问他:“你今天怎么不跟你女朋友出去了?”

    席贝楠含着饭含糊道:“她最近开始忙开题了,最近一周都得去找导师,所以接下来一周我们都得住学校。”

    “哦。”顾亨玉也只是随口一问,答应了一声后,就揉着肚子盯着天花板消失。

    十来分钟过去,等席贝楠也差不多吃好饭的时候,顾亨玉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道:“难得咱们宿舍四个人都在,最近那系统做得我身心俱疲,咱们今晚在寝室娱乐娱乐放松一下吧?”

    虽然顾亨玉的主意几乎没让席贝楠惊喜过,但吃完饭的席贝楠心情不错,因此他配合地问:“怎么娱乐?”

    顾亨玉摸出手机,一边翻一边应:“最近网上不是有一部很火的恐怖片嘛,听说又血腥又猎奇,我想看好久了一直没找到时间。”

    席贝楠果断摇头:“我一点也不想出这个寝室门。”

    “不是去电影院看,第三方已经上架了。”顾亨玉说着,起身打开了衣柜,翻找出了一个小型投影仪,“正好我这东西买来一直没怎么用过,咱们今晚用这个投到墙上看看?”

    席贝楠看了眼他手里的投影仪,又环视了一圈宿舍,只有通向阳台的方位有一面足够大的白墙。

    他指了指:“投那吗?那我们坐哪?坐地上看吗?”

    “之前咱俩体育选瑜伽课的时候不是买了两个瑜伽垫嘛,拿出来垫一下刚好坐。”

    顾亨玉说着,看向云野和陈铭辰:“小野,老陈,你们晚上应该也没事了吧?”

    陈铭辰和云野两人接连着答应了一声。

    顾亨玉瞬间贼兮兮地笑了起来,他将手里的投影仪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在桌子底下的小柜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两瓶葡萄酒:“正好上周我回家的时候,从我爸的酒窖里顺出来了两瓶好酒,反正明天周末,咱们再喝个酒助助兴?”

    第22章

    “谁边看恐怖片边喝酒?”席贝楠无情吐槽,“怕情节太恐怖了自我麻痹?”

    “这话是你说的啊,一会你喝你是狗。”顾亨玉捧着两瓶宝贝葡萄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开始捣鼓买来后就被他扔进了柜子里积灰的小投影仪。

    云野今天本来就有点看不进去代码,回来后趁着顾亨玉他们吃饭的时间洗了个澡,本来是想洗完澡清醒一点,但效果似乎不太明显,因此答应了顾亨玉以后,他就直接关掉了电脑,起身去阳台拿顾亨玉方才说的瑜伽垫。

    瑜伽垫是顾亨玉和席贝楠在大二时候买的,在阳台堆了一年,已经不知道被挤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云野在阳台上找了一会没找到,被窗户下的簸箕绊了一下,险些脚下不稳,一只手先搭上来扶住了他。

    紧跟着那只手拉着他往外走了一点后,陈铭辰的声音响起:“我来找吧。”

    云野站在原地,就看见陈铭辰迈进一堆杂乱的东西里,三两下就翻出了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的瑜伽垫。

    “有点脏。”陈铭辰拿着瑜伽垫离开阳台说,“需要擦一下。”

    两个瑜伽垫都是偏大款的,一个人拎着有点费力。

    云野见状,抬手想从陈铭辰手里接一个。

    陈铭辰笑了一下说:“不用,你去卫生间拿一下我们用来擦窗户的毛巾。”

    云野闻言,仰头看了陈铭辰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点点头照做了。

    等两个人把两张大瑜伽垫擦干净,顾亨玉和席贝楠也已经捣鼓好了投影仪。

    顾亨玉拿了张椅子把投影仪摆好,示意席贝楠关掉宿舍灯。

    灯一关,投在白墙上的画面瞬间变得清晰了起来。

    顾亨玉调好角度,颇为满意地感慨了一句:“这投影仪质量还挺好的嘛。”

    话毕,他用手机连上投屏,找到要放的恐怖片,没有马上点开始播放,而是先走到了瑜伽垫上坐下。

    他坐下时,瑜伽垫上的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坐好。

    最开始擦好垫子,陈铭辰是第一个在瑜伽垫上坐好的。

    他的正好是中间靠左的位置,很明显左边留出了一个空位,右边留出了两个空位。

    等云野把毛巾放回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席贝楠已经把陈铭辰右边那两个空位靠外的位置坐了。

    也就意味着不管云野选哪个位置坐,都无法避免挨着陈铭辰。

    比起当夹心饼干,他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地选了剩下那个另一边没人的位置。

    顾亨玉过来坐下的时候,似乎很满意这个留下的两人都有人的位置。

    他坐好后将手机放到膝盖上,颇为正经地搓搓手,道:“我按开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