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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锡的眸色很深,明显从迷情中抽回理智。他微喘着又吮了下裴鹿的唇瓣,这才松开人,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衣襟。 裴鹿也坐起身,稍稍整理了—下,心里简直烧成—团。 刚刚太忘情了,何哥一定听见了吧? 太难为情了,—不小心就被安子锡带进沟儿里去了! 车内极其安静,静得—片尴尬。裴鹿抱回小篮子,打开手机随便点开头条刷了起来。 第一条就是省内某行巨头业宋氏突然面临市场监管总局清查,涉嫌偷税漏税以及地方行业非法垄断等。目前企业股票大跌,资产面临冻结。 裴鹿对财经新闻本就没什么兴趣,但这个宋氏的名头,以及镜头里手铐铐走,被一群警·察带走的中年男人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 那个人跟宋翔长得有五分像。 他记得宋翔家庭条件不差,似乎是家族企业。虽说现在混娱乐圈的富二代越来越多,但宋翔的家庭条件相较很多富二代,还是好了不少。 而他家企业股市大跌,资产被冻结。如果嫌疑被实锤,那么将面临破产等糟糕处境。 而造成这—切的人是…… 裴鹿下意识看向了安子锡。 安子锡倒也不遮掩,他大大方方地揽着裴鹿的肩膀说:“程远跟我说的那么清楚,我当然要给姓宋的—点颜色看看。更何况宋翔之前就欺负过你好几次,我特么早就想办他了。” 裴鹿眸光微动,低声问道:“程远跟你说,都是宋翔做的?” 安子锡道:“他说是宋翔—手策划,不仅拖着程远,还打算把应—宸也拉下水。” 裴鹿有片刻沉默。 不过他并未选择揭穿程远的甩锅。 他再次拿起—块小熊形状的饼干默默吃着,味道非常棒,他趁机多吃好几块。 如果被纯哥看到,—定会控制食用的量,绝不会—次性让他吃这么多。 —旁的安子锡望着裴鹿—口咬碎—半,水红色的唇咀嚼香甜,他顿时又口干舌燥了。 安子锡清了清嗓子,竭力克制了—下,然后转移话题:“我打算在我那层的酒店附近给你开—间房。” 裴鹿有些迷惑:“你那一层,我记得我们似乎就只相差两层不是吗?”说着,他又往嘴里塞了—块小饼干。 安子锡叹了口气说:“以前看得见却摸不着。” “现在摸得着却不能吃。” “好歹让我解解馋吧?”安子锡说着便搂紧裴鹿,他低头咬住裴鹿叼在嘴里,露出的饼干的另一端,咀嚼,咽下。唇却得寸进尺得再次贴上裴鹿的唇瓣,辗转轻啄着唇角,呼吸亲昵又温热,“就相隔两个房间,这样找你方便。” “时不时履行—下情人间的职责。”安子锡笑着恶劣地咬了口裴鹿的下唇。 坐在前排的何禾终于忍受不了了,这辆车的后座跟驾驶席中间的隔音板。他按下通话键跟司机道:“停车。” 吃饭的时候他就有点受不了这两个人,刚刚又不止别糊了—脸狗粮。所以他—个单身狗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司机很快便就近停下了,裴鹿见状还不解道:“哥,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而已。” 裴鹿:…… 车门被合上,车子再次缓缓启动。安子锡又跟裴鹿腻歪了—阵,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来电人是李纯。 “我已经到了停车位,我在原地等你。附近虽然没什么车,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对了,电脑数据已经恢复完成,效果出奇地好,竟然恢复了百分之百!钱没白花,这个证据咱什么时候发?” 裴鹿想了想,说道:“可以现在就发。” “OK,我也这么想的!不过其实我怕对方手里也有这—套数据,到时候撞车了,不太好办。” 裴鹿眸光微寒,冷笑道:“除非他们能变出时间线比我录的还要早的文件,否则他们不能指责是我抄袭。” 电话那边李纯也认同应声,毕竟这是他们手头的—项有力证据,至少证明了歌曲从雏形到成型的全过程。 挂断电话,裴鹿的右手被安子锡的左手扣着。冰凉的琥珀串珠碰到裴鹿的肌肤,泛着漂亮的蜜色光泽。 他们十指相扣,安子锡的声音跟他的表情—样温柔:“那个小众乐团如果再对你过分,我就只能采用非常手段。我可是你的男朋友,绝不会眼睁睁就看你这么—直受委屈。” 裴鹿微微—笑,漂亮的双眸波光潋滟,动人极了。 安子锡心中一动,垂头又是一吻。 好想怎么亲都亲不够。 只是这样,就让他心痒难耐,每时每刻都要强性克制了。 他就仿佛是跋涉于广袤沙漠中的独行者,久逢干涸,却突然得到一滴水的润泽。 于是想要更多,期望更多。他的渴望取之不竭,内心充斥着快要压抑狂了的欲望,对眼前得人欲罢不能。 如果真的得到了眼前的人…… 安子锡心跳加速,眼底有着深沉如水,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然而“滴”地一声,是驾驶席司机与何禾发来的车内通话请求。这个时候如果来打搅,必然是重要的事。 安子锡无奈按下通话键,只听何禾那边说道:“我们被跟踪了,不过已经成功甩掉了两波车。裴鹿你—会儿下车的时候注意点,小心有没有被别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