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浮尸 春风狂,空中沙土纷飞,惹得街上的人都以袖遮脸。 程紫园还没有来得及去遮人已经被带到了车上,他将帏帽摘下竟抛到了车下,然后就是将外衣也脱了去扔了。 “……”这是怎么了?程紫园虽不明他这做的用意,但是瞧他的眼神中满是弃嫌。 等将能脱的都脱了,他仍是愁眉不展,更没有与程紫园讲上一句。到了府中就洗澡更衣,然后将自己反锁在房间中直到晚间程紫园才将饭菜送了进去。 她知道那段时间之内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公子的眼色她不敢问,生怕再惹他气恼。 这事儿过了两三天,言公子总算是愿意走出房间了。不过喜欢洗手,没事就洗手洗的手都红了还洗。 程紫园觉得他这是洁癖的表现了,比如现在刚吃过了饭他又去洗了,看着手都揉红了还不放弃,她拉过他的手道:“公子,你的手很干净不用洗了,再洗就受伤了。” 言公子甩开她,道:“去做你的事吧,不用管我。” 程紫园担心的点头出门了去墨宝斋,她现在是总账房所以每日去将账目核算一下就回府了,然后在府中的总账中记下这工作就完成了。 可是只走了几步就听着有人大叫:“有浮尸,有浮尸……” “浮尸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人鄙视的道。 “是女尸。”一句话说出整个街道都震惊了,这年代男尸很常见,但是女尸只怕很多年都不曾见过。 这个时候杀女子必受重罚,甚至会祸延几代。而且女子本就十分稀少,哪会有人去要她们的命,就算是刑罚对女子也没有死罪。 大家一听之下都吓了一跳纷纷去河边看浮尸了,不过尸休因为在河里泡了两天早变变了形,半天没听到有人认出她是谁? 程紫园对女尸没兴趣,她去墨宝斋完成自己的工作。等晚上回来时就发现很多巡衙在街上来回的走,看来这事儿真的闹大了。 等到了回去时看到才大婶与几个大婶站在一起讲话,见她过来就道:“小园,你在外面回来听到了什么消息没有,杀冷小姐的凶手找到了没有?” “什么?冷小姐?”这个姓很熟悉,似乎是那个州府三公子的那位未婚妻。当时她看着公子的样子让人恶心,没想到竟然死了。 “什么你还不知道?河中的那个浮尸是冷小姐,据说失踪了两天了。她们的家人都以为她在勾栏中的那些小郎们厮混,直到讲有女人浮尸才出来找。结果发现那死去的女人就是他们家的小姐。”一个大婶道。 另一个大婶道:“听说那三公子都哭晕过去了。” “可怜的啊,还没嫁这未婚妻就死了。”才大婶道。 程紫园与她们讲了几句话就回去了,刚洗了手准备过会儿吃晚饭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她看着一群人去了言公子的书房就跟了过去,远远的就觉得这群人不好惹,而且还有巡衙在里面,他们手中还提着镣铐。 这是怎么了,这一群人去欺负言公子吗?她连忙跟了过去,然后看着一个男人质问言公子道:“言希,你那日可是与冷小姐单独相处过?” 言公子脸色有些发黑,但还是道:“是。” “那么就与我们去衙门一次。”有人抖着镣铐过来。 程紫园连忙冲进去挡在言公子身边,紧张道:“你们做什么?我们家公子当初单独出去都不到半柱香时间,什么也做不到。”竟然怀疑她们家公子杀人,一个文弱的书生如何去杀一名女子。 言希见他这般护着自己心中一暖,便咬牙将那日的事情讲了出来。他对那些巡衙道:“当日那冷小姐因好奇我之容貌想逼着我摘掉帏帽,我怒气之下离开,当时她还活的好好的。”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因为冷小姐喜你容貌强迫你与她发生苟且之事后惹怒了你,所以才会将她推到州府家的护城河中对吗?”那个巡案头头儿似乎认定了言公子就是杀人凶手,连讲话中都不容别人质疑。 怪不得言公子回来那般愤怒,原来是被那个冷小姐给拉到了手与衣服。程紫园刚想到这里就见他们要强行将人带走。 这人一带走就不好弄了,他们谁都不认识怎么将人弄出来啊! 程紫园连忙拉住了言公子急道:“等一下,人不是我们家公子杀的,你们去抓别人。”她没有证据,但是却相信言公子不可能杀人。 尤其是女人,当日他还让他学习男道不可随便打女人呢! 那个巡衙头头儿哪相信他们的话,这次可是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女子被杀,如果他能在最短时间破案那一定会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可是言公子却不容别人拉他,伸袖拂开了那些巡衙的手厌恶的道:“不要碰我,人不是我杀的。” “哦?你有可有人证证明?”那个巡衙头头儿皱眉道。 言公子道:“刚刚你讲,那冷小姐在死前与男人曾发生关系?” “是的。”巡衙头头儿本是想马上抓人,可是知道这言公子在城里有些名望这才耐心的听着。 言公子淡淡的道:“那么便不可能是我,因为我如今仍是完璧之身。” “什么?”这个消息放出所有人都怔住了,那个巡衙头头儿瞪大了眼睛道:“你不是……被休的?” “成亲当日被休。”言公子不去瞧他,神情淡淡似乎在说的不似他的事情一般。 巡衙头头儿怔了半天,才道:“不要以为你这样讲我便信了你,来人,去验他的守砂。” 守砂是男子在十岁时由父母为其点上的,目地自然是为了证明男子的纯洁。 这个程紫园在书中看过还以为是笑话,没想到还真的有。 可是言公子却向后退了一步,皱眉道:“住手,不要用你们的脏手碰我。” 巡衙门没想到言公子会如此嫌弃他们,不由得同时皱了下眉。那巡衙头头儿不奈烦的道:“那难道你要自己验吗,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言公子则看了程紫园一眼,然后道:“你来。” 什么什么?程紫园瞪大了眼睛,她不会验啊! 言公子看着他怪异的神情不由得神情一松,道:“只需要在上面一抹证明是真实的就可以了。” 只有这么简单吗? 但是这个方法可以不用让公子去坐牢似乎也不错,她就主动上去,然后看着自家公子在宽衣。 这守砂不是在臂上吗,为什么还要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