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在做出一番心理建设,逼迫自己接受自己的确变异了,而且即将变成品种不明的禽兽后,他精神抖擞的回到小屋。 哈哈,老子真不是人。 ……其实,还是当人好。 雷诺盯着表情幻化莫测的单久,“怎么了?” 昂头,撇过视线,“干嘛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 “没有。” 抬手一挥,“继续吃饭,我还没吃饱呢!” 雷诺好笑,这家伙又变回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对了,雷诺。”指尖弹了弹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嗯?” “凡是兽人,都会有兽印吧?” “是。” “彻底显现后就不会消失了?” “是的。”雷诺决定做好指导教育。 单久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隐约透出笑意,“那么,你的兽印在哪呢?我从来没见到过它……我是指,在我目光能及的地方。” 雷诺瞬间沉默,脸也绷得紧紧的。 一见他这副架势,单久更加好奇了,“嘿,别这么严肃啊。” “……” “难不成位置很隐蔽?” “……” “秘密?” “嗯。” 向后靠着椅背,微笑,“雷诺,我们交换个秘密怎么样?你告诉我你的兽印在哪,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你的秘密?” “嗯。”郑重点头,单久皱皱眉毛,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真的是我很重要的秘密,我从来不对外人说。” 很明显,雷诺他好奇了。单久的秘密,很重要,而且别人都不知道。 挑挑眉毛,“成交吗?” “……” “雷诺?” “成交。” 耸耸肩,“你先说。” 雷诺半信半疑的看单久。 “我可是很守信的,绝对会告诉你我的秘密。”一本正经,“只要你先告诉我,你的兽印在哪?” 犹豫片刻,雷诺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他放弃的站起来,背对单久,伸手指指某个部位……“这。” 单久:“噗!” 雷诺转过身看他,隐约可以看见脸红了,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恼羞成怒。 “给我看看行不?” “……” “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又占不了你便宜。” “以……以后再看。” 单久又笑喷了。 雷诺窘迫至极,半晌,低声开口,“你的秘密呢?”顿了顿,“别笑了!” “哎哟,还害羞了。” 雷诺:“……” 深知点到即可,单久适时的止住笑声,坐直身体清清嗓子,搬出一张严肃脸,“其实,” 雷诺竖起耳朵,连肩膀都微微绷紧。 “其实我真名叫单久久。” 雷诺:“……………………!” 深深的,强烈的,挥之不去的上当受骗感,让雷诺整整一天都没有跟单久说一句话。 而且,当天晚上,单久依旧没有吃到rou。 ☆、第 17 章 接下来的几天,单久身体构造上没有出现什么变化,胳臂没变成翅膀,腿也没变成蹄。可是于此同时,单久的体力可谓直线下降。他甚至开始彻夜昏睡,手背上的兽印时隐时现,出现次数日益频繁。 力量觉醒时,身体或多或少会出现排斥现象,可是单久……怎么看,都是反映过度了 而且在初期反映就如此剧烈。 雷诺眉间皱成深深一道,单久又一次昏睡到中午了。 “单久。” ……单久蜷缩成一团,抱着被子裹得死紧,奈何天气很热,他的额头上一层薄汗。 “单久。”雷诺将音量提高。 依旧没有回应。 “单,久久?” 单久翻了个身,哼哼着踹开被子,缩成一团伸手在床上胡乱摸索。 雷诺叹气,拿过自己的枕头,塞进单久的怀里。 睡梦中的单久迷迷糊糊抱住枕头,用额头蹭了蹭,终于再次安稳下来。 一个人坐在小餐桌前,雷诺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会有食欲不振的时候。以前单久坐在对面吃得乐呵呵的傻表情,总会让他胃口大增。偶尔雷诺甚至会放慢吃饭的速度,等到单久吃到撑,再帮他消灭剩余的残羹冷菜。 机械的往嘴里塞食物。 不知道单久的兽型有没有毛。 要是没有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嫌弃我了。 雷诺吞下食物,郁闷的垂下脑袋。 “雷诺。” 沙哑的声音响起,轻飘飘的传进耳朵。 雷诺立刻将视线移到单久的方向,见对方耷拉着一只手臂在床沿。 单久一觉醒来全身酸痛,头重脚轻,嘴里又干又苦,像吞下了一把苦涩的莲子。艰难的咽下口水,嗓子火辣辣的,“雷诺,我想喝……” ‘水’字还没说出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托着坐了起来,紧接着一杯微凉的水杯递到面前。 伸手握住水杯,一口灌了下去,这才感觉到嗓子不再那么痛苦。 “谢谢。”揉揉眼睛,看向雷诺,“我睡了多久?” “十七八个小时。” 一愣,“难怪,我说怎么眼屎糊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虽然不怎么有美感,可是雷诺觉得单久懊恼揉眼睛的动作,挺可爱的。 “要吃饭吗?” “嗯。” “我去帮你热。” “嗯。” 雷诺看着他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五官板得更冷硬了。他突然不希望单久变成兽人了,当亚兽挺好,拥有生育能力的可能性更大……嗯。 雷诺脑子一卡,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单久昏头昏脑的下床,脚掌刚触底,忽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竟然直挺挺的倒向了地面。 嗙。 脑门砸到硬梆梆的地板发出一声闷响,单久惨叫着捂着额头打滚,下意识的飙出国骂…… 突然……单久头顶有点痒,不过他没在意。 因为额头的疼痛掩盖了一切! 简直就是毁容性的碰撞啊! 还好自己摔下去的时候下意识的用额头先触地,否则鼻梁肯定断了。 这么一想,单久感叹脑袋上只肿个大包也挺值了。 雷诺在听到动静后立刻赶到了单久身边。 焦急高大的身躯却在看见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的单久时,僵硬了。 半晌,才回过神,蹲下,把单久从地板上捞起来,“地上脏。”放到床上,“摔到额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