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他要赶在施夜焰回来之前,见他一次。

    ……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朝哥去找施夜焰干嘛的?

    qaq,朝哥对落落说的那句保你安然无恙~要是我家恺恺这么对我说,轮家死也瞑目了~~

    ☆、37擦枪走火7(军)

    第三十五章。

    顾尹交际广泛,在哪里都能得到极高的待遇,他在加拿大并非只有施夜朝一个朋友。几个狐朋狗友得知顾公子来从加拿大各处飞过来聚首,人人都带了女伴,顾尹硬是把顾落拉了去。

    顾落十三岁开始的绝大多时间都是训练以及在athena执行各种任务,和顾尹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当然对那种纸醉金迷的世界毫无兴趣。这么多年来,她都和athena各色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男人见得多了,若说好看的男人从顾尹到施家两兄弟绝对算得上上乘货色,已经把她的眼光培养得太过挑剔。顾尹这一帮朋友她只见过其中的两三个罢了,还仅仅是一面之缘。当晚顾落坐在那一群男男女女之中,冷眼打量着每个人,打量着那一张张也称得上是帅气的面庞,脑中浮现的却是施夜朝那张清冷之中带些孤傲的脸。

    其中有人不知她是顾尹的谁,只觉得这女人既是顾尹亲自领来的自然与他关系非同一般,便问顾尹可是新欢。顾尹笑而不语,故意卖个关子,只揽着她的肩往怀里带了些。曾见过她的那几人也只是笑,并不搭话,但他们那种眼神让顾落感到恶心。

    大家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拿了酒来非要她喝,顾尹也不拦着。一般情况下顾落很少在外面喝酒,尤其有了和施夜朝那几次荒唐的酒后乱丨性的经历之后,顾落有阵子滴酒未沾了。

    她端起杯子和领头的那位贵气的金发男人轻轻碰了碰,刻意的勾唇一笑,那男人的眼底当即就被她勾的闪了闪。虽然平时常常被徐璈艾斯一行人讽刺不像个女人,但这不代表她就一点女人魅力都没有。有的任务是要靠女丨色才能去完成,为此她专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说白了就是怎样利用男人的花花心思发挥自己作为女人的最大优势来达到目的,再换句话说,就是如何勾丨引男人。

    她碰杯的动作故意放慢,并多看了那人两眼,一旁的顾尹把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可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顾落睨他一眼,嗓音清晰的说道:“大家不要误会了,其实我并不是顾尹的女人。”

    这话别人自然不信,而那金发男人闻言眼底更加亮了几分,听顾落揭晓最终答案:“顾尹是我哥,而且——我已经有男人了。”

    金发男人发出遗憾的声音,众人哄笑起来,知道顾落身份的那几人这时才上来打圆场。“千真万确,我们可以作证,这位可是顾家的千金,顾尹可疼着她呢,别乱打她主意。”

    众人把探究的目光看向顾尹求证,顾尹看了顾落片刻方才点头,笑得意味不明:“某人若是在场,听了你刚才那话怕是要得意了。”

    顾落表情僵了下,向大家微笑着自嘲。“幸好我男人没在。”

    顾落本就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留了半程已是给了顾尹很大的面子,所以她中途找了借口离开顾尹并未做阻拦,还亲自送她出去。

    会所外等车时,两人各站一边,顾尹隔着些距离一瞬不瞬看着她:“落落,你是不是特恨我?”

    顾落看也不看他,“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东西,我恨你还是不恨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顾尹没再说话,只是笑了。车来了,顾尹为她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去,他弯下腰:“如果他能爱上你,这段婚姻一定不会太糟。”

    顾落一脸反感,顾尹扭过她的下巴:“如果你能爱上他,我发誓这辈子只当你是我meimei,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顾尹的这一句,顾落当时是信了的,并不是认为自己会有爱上施夜朝的那一天,只是……天真。后来,当她和施夜朝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再想起顾尹的这句话,她所提的要求,顾尹就算是死也无法点头。

    车子开出很远一段路,司机问她去哪里,顾落想了想,竟觉得自己无处可去。顾尹在的这些天,她不能和陆迦樾见面。当初选择和陆迦樾一起留在这个城市,因为这里是施夜焰的家乡。她想偷偷的离他近一点,呼吸他生长过的地方的空气,走他走过的路。他活在他的现实中,她活在他的“记忆”里。

    他的记忆是这座城市,可是属于他的气息这座城市里已经慢慢的淡了,他的心不在这里了。

    温哥华多雨,很多雨说下就下起来,顾落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潮湿,空虚。司机再次问她去哪里,她沉默了下,报了施夜朝的地址。

    下了车,她在门外坐到天完全黑下来才进去。72在,和她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顾落不是个愿意谈自己事情的人,因为她过去的生活主题来来回回也只有那几件:任务,陆迦樾,施夜焰。而这三件事,每一件都不是她愿意谈论的话题,所以大部分都只有72一个人在说。

    这是一个笑起来很干净的姑娘,她的眼睛也是,难得的干净,但顾落没忘记曾经在这双眼里见的过杀意,那是为了施夜朝而起的杀意。

    “你跟施夜朝多久了?”

    “我不记得那是几岁,总之和那位小陆先生现在的年纪差不多的时候就已经在施家了。”72想了想:“真正跟在他身边做事只有几年而已,在我之前,一直都是a在做他的左右手。”

    顾落知道这个女人。“你们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吗?”

    “我们都是有名字的,只是大多不记得了,比如a的原名是alice,既然做了这行把过去断得干净些才好安心在老板身边。”72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试探着问她:“顾小姐,嗯……有件事,我想evan应该没有跟你说。”

    “什么事?”

    72在心里衡量了下该说与否,第一次破了自己的原则:“a跟在他身边最久,原因你应该知道。”

    当年得知施夜朝对褚妤汐爱而不得的感情,施夜焰便把与褚妤汐长得有几分相像的a送到他身边去,慰藉与讽刺两者都有。a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分寸尺度拿捏精准,那也是施夜朝会将她留下以及另眼相看的原因。原本a就是为了去做替身的,哪知朝夕相处,她对施夜朝动了真情。

    再聪明的女人一旦碰上爱情,也便有了嫉妒之心,从前的聪明之处开始变得愚蠢,蒙蔽了她的心和眼,导致她最终犯了无法被原谅的错:假借施夜朝的命令,企图伤害褚妤汐让她永远消失在施夜朝的世界。

    当然最后没有得逞,但她忘了那是施夜朝的底线,而她本身的做法也是施家的规矩最容忍不得的,所以a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a……死了?”

    顾落对这一段事情的始末并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从那件事让褚妤汐几乎丧命,而施夜朝和太子斗得两败俱伤,之后a就消失了——无论施家还是皇甫家,都容不得a的。

    “不管是什么结果,那都是a应得的,做错了事理所应当付出代价。不过,我想说的是并不是这个。”72认真的看她,“顾小姐,也许我的话你未必愿意相信——a是唯一一个和evan保持过长时间男女关系的下属,在a之前的人和之后的我,我们和他都只是纯粹的雇用关系,仅此而已,可以帮他做一切的事,但并不包括上床这件事。”

    72苦笑了下,“那天之所以在你面前那样说,是因为顾先生他……你知道的,我猜evan一定不会和你把这件事说清楚,担心你们不要因为这个产生误会。”

    72一番话说完,顾落愣了一会,梗着脖子反问:“我没误会,为什么要误会?”

    72很真诚的冲她笑:“顾小姐,你们之间的事不是我该插手,我也没有资格插手,或许我这样说你会反感,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两只刺猬,顾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我在说什么。”

    顾落沉默了,72看了下时间,去给施夜朝的小宠物喂食,然后收拾了下准备离开,离开之前指了指楼上笑道:“你今晚就直接在这睡吧,也不用这么躲着他,他没在家,不过别担心,你睡醒一觉他就回来了。”

    施夜朝没在家?

    顾落才想打听他怎么没好好在家养伤乱跑出去,因为72最后的“担心”俩字又生生把问话咽回去。

    吃饱喝足的小蛇蜷缩着身子趴在容器里,顾落进去时这东西就这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她坐到落地窗前的地板上,把容器摆在自己前面。

    放下的动作打扰到了小蛇,它立即直起前半截身子,两只眼睛小豆子似的傻愣愣的看着这边。顾落手指隔着容器壁轻轻的点它:“你不是个大近视么?好像这样就能看清楚我似的。”

    小蛇的头跟着她的手指微微晃了晃,好像在证明自己视力没有那么差。顾落忽然就笑了,“别假装能听见我说什么。”

    蓦地,顾落的笑顿住了。

    蛇是一种近视到近乎瞎子、又是连耳朵都没有的生物,生活在这个世界只靠嗅觉与它们独特的感应。她趴下来默默盯着这条小小的冷血动物,问它:“是不是因为你看不见,听不见,他才会把你留在他身边?”

    只有这样,才不会泄露他那些不能对任何人言说的情绪。

    她不禁在想,施夜朝这段日子对她那些意味不明的态度,那总不会是因为某种感情。他的心或许和这些冷血动物一样,没有自身调节温度的能力,他不是不需要温暖,是只有像蛇一样通过某种行为才能得到来自外界的温度,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还有跳动。

    顾落躺在地板上,那条花纹小蛇也慢慢的蜷回来,小脑袋恰好落在她这个方向,就像在与她含情脉脉的对视。

    她的心里忽然酸酸涩涩的疼起来,第一次产生了有人会看着你但是又不会真的看清你、似乎在听着你但是又不会真的听见你的那种——安全感伴随孤独感的感觉。

    谁也不会想到,这种让绝大多数人害怕恐惧的生物,恰恰是唯一陪伴施夜朝能让他放松的……同伴。

    ……

    次日清晨,施夜朝果然如72所说回来了。

    他回到房间脱下外套,一眼看见自己床上睡着的那个女人,动作不由得一顿,把外套轻放在一旁沙发上立于床边注视了她良久。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有存在感,顾落睡不下去了,只得缓缓睁开眼。

    很难看到她刚刚醒来时状态有些懒散的模样,施夜朝嘴角一勾,竟鬼使神差的弯身撑在她两侧,低头吻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竟没有立即拒绝,施夜朝想了想,再度低头吻住她,比上一次明显吻得深了些。

    顾落终于有了抗拒挣扎,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头拉开。施夜朝琥珀色的眸子在清晨的光线之中显得异常惑人,“顾落,我喜欢你这种方式的邀请。”

    ……

    作者有话要说:

    tat~我不是在故意洗白朝哥~~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他不被了解的那一面~写小蛇是聋子瞎子的时候都想哭了~~~谁还能有朝哥活的这么寂寞孤独

    这章里有为后文的铺垫~~

    ☆、38擦枪走火(军)

    第三十六章。

    在男人回家时让他发现一个女人已经好好的躺在他的床丨上,这是关于某件事最好的邀请。

    施夜朝之前曾说过,顾落每每出现在他面前都会让他有种强烈的想和她做丨爱的欲丨望。可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没动她,而这一次顾落对他的吻的抗拒程度似乎有了一些改变,虽然没有回应,但至少没有咬他,没有像过去那样拼命的推开他。

    顾落露在外面的皮肤手丨感极好,让施夜朝的手反复流连。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腾出一只手扯开颈间的领带,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衬衫。原本还算温柔的吻因为她的反抗渐渐升了级,侵略性愈来愈强,顾落反抗的也愈来愈激丨烈。施夜朝不再仅执着于她的唇,在她偏开头时轻丨咬着她的耳丨垂。

    “躲什么?一个身上都是我味道的女人,还有必要躲我吗?”

    她用过他的浴丨室,睡过他的床,身上自然沾染了他的味道。施夜朝扯开被子,双手固定在她头侧,半个身子压在她上面,唇却越发往下去。顾落因为他那句话微微的蹙了下眉头,抬膝顶在他腰侧那一处。这么明显的攻击前奏,不得不让施夜朝停下,但停下的只是吻,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膝头,顺着小丨腿优美的弧线滑到脚腕。

    只见他拉起她的脚腕让她的腿勾在他的腰间成一个极度暧丨昧的姿势。“要这样才对,方便我用力。”

    无耻的流氓。

    顾落让开他的伤处,借势两腿一个用力把施夜朝别倒到床垫上,她撑起身子拉了下被他拉开了大半的睡袍领口。“你昨晚去哪了?”

    施夜朝就势躺在那儿,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身下压着她一条腿,抬手抹了下自己残留着她味道的唇丨瓣,意犹未尽的眼神。“你想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说人话就好。”顾落抽不出腿,推了推他。施夜朝不客气的再度摸丨上她细丨滑的大丨腿,故意在靠近腿丨根的位置停止不前画着圈圈。“我记得你说过我不是人,是衣冠禽兽。”

    这话她只和颜夏说过,他从哪里知道的?顾落淡定的把他的手甩到一边。“起来,你压着我了。”

    施夜朝才不是那么听话的人,那只不老实的手转而在她的腰丨腹间摩`挲,并一点点拉开她睡袍的带子,嘴里兀自重复着她对自己的评价:“衣冠禽兽,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禽兽不如了?”

    顾落及时拽住前襟捂住胸口,施夜朝早一步把她扯过来,让她不得不撑在自己两侧悬在他身上,睡袍前襟垂下来,危危险险的恰巧把她胸前那两颗小草莓遮住。可是以施夜朝的角度看去,这样的风景更让人心里痒得慌。

    顾落想起来,施夜朝稳稳的攥着她两只手腕,她完全动弹不得,为了不走丨光也不能轻易乱动。她绷着表情俯视他,“你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做剧丨烈运动。”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想为自己争取缓刑的机会?”

    “……”

    “如果不愿意,一开始就别接受我吻你,把我的火撩起来又不负责灭火,这样会不会不道德?”

    顾落被他说的有那么点心虚:“你去冷水澡,或者自己动手。”

    施夜朝挑眉,沉吟片刻,拉了她的一只小手就往自己下丨腹探去。顾落那么聪明立即知道他的意图,僵着手抗拒他的力道,两人这么僵持时,施夜朝一直放肆的和她对视,而顾落却莫名的觉得脸上发热。“我……我不要,你自己来。”

    施夜朝把她又拉近一些,轻附她脸侧,“要么你用手,要么我们‘剧烈运动’,或者我给你第三个选择,用我刚刚说‘不要’的那张小丨嘴。”

    “施夜朝——”

    “顾落,识相点,今天你躲不掉的。”施夜朝语气未变,但嗓音已低沉下去。“我忍你很久了,你主动把自己送到我床丨上还希望我能像之前那几次轻易放你走?是你天真了还是没把我当男人看?你认为这可能吗?嗯?”

    施夜朝一直没对她做什么,并非完全因为养伤的问题,他在等,等顾落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哪怕只有一点点,而现在他已经等到了。

    他最后那句尾音,听在顾落耳里是一种威胁,提醒她不要忘记曾为了陆迦樾答应过他什么。

    施夜朝拉着她的小手,覆盖到自己的那一处,让她隔着裤子感受他的欲丨望。“一直以为你是个痛快的女人,难道我错了?”

    因为职业的缘故,顾落身上有着不同于其他女人干脆利落的作风,那是施夜朝觉得她不一样的地方之一。

    面对这样的质疑,顾落轻声哼笑,在他那里捏了下。痛是一定有的,但更多的是刺激,施夜朝嘴角斜斜的翘丨起来,“这才对,是我认识的顾落,在eric身边呆过的女人不应该那么扭捏作态。”

    顾落一顿,手上的动作反倒直接解开他的腰带褪了他的西裤,手掌重新覆上他,心下不由得一惊。和施夜朝滚过几次床单,还没有这么直接清晰的用手丈量过他的尺寸,所以真真实实碰触到它时,着实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