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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不了解任航的家庭情况,但他因为自己的艰难,就简单的判断任航的处境不会更糟。

    而在他给任航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下,任航还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坚持,一步步走出泥潭,用了十年时间,走回他身边。

    他以为的旧情复燃,根本是任航的蓄谋已久。

    痛苦和悔恨交替,宋远飞低下头,脸庞湿了一片,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他错了,他不该把任航推回去!

    任航忙活了一上午,刚闲下来喘口气,宋远飞就来了。

    宋远飞还是第一次来他办公室,姚峰领人进来,他就看到宋远飞眼圈通红。

    姚峰默默地出去关了门,任航才扬声问:“你眼睛怎么了?”

    宋远飞无所谓地笑笑:“被冷风吹到了,破天气,光刮风,不下雪。”

    “那你倒是戴眼镜啊。”任航走到宋远飞跟前,抬手捂住宋远飞冰凉的耳朵,“帽子也不戴,耳朵不要了?”

    “嘿嘿。”宋远飞当即贴上来,搂住任航的腰,“太想你了呀。”

    说着,他亲了任航一口。

    “今天不想工作,”摩擦着任航的唇角道,“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宋远飞嗓子也有点哑,听得任航直皱眉。

    “你生病了?”任航抬手去摸宋远飞的额头。

    宋远飞拦住任航,顺势握住任航的手。同时,他加深力度吻任航,长驱直入地闯进任航的口腔。

    “嗯……”任航被宋远飞的攻势逼退了两步,果断咬了宋远飞一口。

    “嘶!”宋远飞痛呼,任航顺便拉开距离。

    “你到底怎么了?”任航还是执着地摸了摸宋远飞的额头,觉得莫名其妙。

    “真没怎么。”宋远飞直接抱住任航,跟任航耳鬓厮磨着闷声道,“我就是好想你,在家待不住。”

    说话他也不老实,边说边亲任航的耳廓,把任航的耳尖弄得通红,还故意问道:“我是不是得了饥|渴症?你给我治治。”

    任航:“……”

    还能说什么呢。

    幸亏薛启不在。

    休息室里,两人极力克制着声音。

    宋远飞格外粘人,缠着任航不断索要,任航也极力回应满足,直到筋疲力尽,才算结束战斗。

    任航心有余悸,上次宋远飞这么热情主动后,就搞出了“自曝”的大招,这次又酝酿什么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人洗完澡后,任航就防备地问:“你下午也没有通告?要去哪儿吗?”

    “哪也不想去,”宋远飞疲倦地躺在床上,笑容满面道,“我在这儿待着行吗?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想离你近一点。”

    他盯着任航系衬衫扣子,在任航戴上手表时,眸光闪了闪。

    之前根本没注意到那里有疤,虽然疤痕很淡很淡,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可他还是责怪自己。

    他怎么能这么粗心,连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他都能记住姓名,却把枕边的爱人,忽视到这种程度。

    任航穿戴妥当,随意一瞥,就发现宋远飞眼眶又红了。

    “你到底怎么了?”任航被吓到,急忙坐到宋远飞身边,“出什么事了吗?有事跟我说,你解决不了的,说不定我能解决。”

    “哎呀,”宋远飞使劲吸了吸鼻子,不在意道,“你上班以后我看了个悲剧电影,太特么虐了,虐得我心肝肺疼。”

    他拍了拍胸膛,吊儿郎当地说:“难得,能虐到我的电影不多了。”

    任航将信将疑,可宋远飞不愿意说,他追问也没用。

    “那你下午在这儿休息吧,”他说道,“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午休时间都厮混过去了,任航起身,打算找东西喂宋远飞。

    “去吧。”宋远飞笑眯眯的,目送任航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姚峰不愧是精英助手,不用任航提醒,中午也谢绝了所有访客,并在任航桌上放了两份午餐。

    两人一起填饱肚子,任航就继续工作了。

    宋远飞告别了薛启,又回了别墅一趟。

    他把别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找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的药瓶了,手里那瓶也已经过期,他才稍稍如释重负。

    从过期日期看,任航至少三年没有吃过药了。

    下午元彤找他谈工作,也被他推了,说录综艺累,要歇一天。

    元彤“痛斥”了他怠惰,却也无可奈何。

    宋远飞就躲在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一遍遍回忆他和任航的过往。

    直到姚峰提起了薛萍,宋远飞才集中注意力听。

    “任董,”姚峰说,“太太已经绝食两天了。”

    叫薛萍太太,也是任航的授意。

    “给她打营养针。”任航无情道。

    姚峰没有异议,离开了办公室。宋远飞下了床,推开休息室的门。

    “你妈又找你啦?”他问。

    “嗯。”任航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不用管。”

    宋远飞默了默,出声道:“你mama一直不喜欢我。”

    任航闻声抬头,刚要转过去看宋远飞,就被宋远飞弯腰抱住了。

    “我想去见见她,”宋远飞笑着道,“我还是想当面跟她说清楚,我们在一起,不需要她同意。”

    前两次的正面交锋,没有一次把话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