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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格尼斯知道,这是一种宣誓。估计女孩也知道自己最终无处可藏,反而还大大方方地现身于人前了。

    次日,鲁格尼斯向赛奇禀告了妖精的去处。赛奇沉默了许久。“你是怎么想的?鲁格尼斯?”

    “相比于一般的孩子,恐怕这一个我不能给出明确的答复。”鲁格尼斯说道:“其实,从意大利回来的路上,我与她有过不少的接触,虽然个性有恶劣的一面,但能看出本性不坏,我想如果好好教养,她也会是个好孩子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放她在镇上,她能得到应有的教养吗?”

    鲁格尼斯不说话了。他想起女孩在旅途中的表现:对外界好奇却又不愿探索,不在乎生命却又不自禁地关注弱者,明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嚷嚷着什么他在多管闲事,但每当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会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恐怕她自己都没发现这点吧。

    因为被抛弃了无处可去,所以在自暴自弃又故作强硬地跟在魔星身边吗?这样的想法,真是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好好帮她改正——

    鲁格尼斯叹了口气:“我会留意她的。”

    …………

    但所谓的留意,也只限于经过时远远的看上一眼。看着女孩非常顺利地融入镇民,看着她帮娜丽干活,和镇上的小姑娘们闹成一团,鲁格尼斯欣慰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有些怪异。但数月下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鲁格尼斯也就不再纠结。

    鲁格尼斯的一生都与那些毒玫瑰为伴,如果真的塞给他一个有点顽劣的小姑娘,他也会觉得无所适从。

    阿普利尔偶尔会陪着娜丽去后山外侧祭奠失踪的恩多,这时鲁格尼斯便会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娜丽并不为恩多的事情而对圣域有什么怨言,相反,在察觉到鲁格尼斯的存在之后,最新鲜的蛋糕和最香醇的美酒,总是被这个善良的女人用篮子装着,放在初晨潮湿的林间。

    “圣斗士大人一直在保护着我们。”

    因为体质的原因,鲁格尼斯虽然彬彬有礼,却又拒人千里之外。但受到这样的礼物时,他的嘴角也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微笑。

    另一边,狮子座的伊利亚斯因病离开圣域,而魔星也接二连三的苏醒。圣域的戒备越来越严密,而在某一天,鲁格尼斯在魔宫玫瑰的花海中发现了有人经过的足迹。

    “……虽然不排除是袭击的敌人,但还是先排除其他可能的因素吧。”鲁格尼斯这样对教皇说道。

    “不是我。”

    阿普利尔矢口否认,突然出现的男人把她吓的够呛,娜丽不在身边,她警觉地后退。:“你不要冤枉好人。”

    是不是好人还有待商榷,鲁格尼斯没在圣域的附近感受到任何魔星的气息。倒是阿普利尔,闲着没事就在后山晃悠,问她,她也只是凶巴巴地在回说自己是在散步。

    “娜丽呢?”

    “她病啦。”

    娜丽确实病了,她的脸rou眼可见地消瘦了下来,皮肤苍白如纸。

    似乎有流言说,这附近的夜晚,似乎出现了可怕的怪物。

    鲁格尼斯立刻上报给教皇厅。

    没有任何的线索,又是圣域脚下的小镇。教皇也不好大动干戈。直到第一个受害者的出现。

    被吸干血的少年以扭曲的姿势死在了自己家的卧室里。消息一出,全镇哗然。教皇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隐藏在镇上作为吸血种的阿普利尔,叫来鲁格尼斯,后者沉思片刻,缓缓给出了答复。

    “不会是她。”

    “不要情感用事,鲁格尼斯。”赛奇很少批评这位温和孤僻的圣斗士:“自己去看一看,以便于能够掌握情况。”

    但没想到的是,来到镇上娜丽的家时,鲁格尼斯只看见了一个默默流泪的女人,娜丽在知道来的是双鱼座的鲁格尼斯时,一改之前尊重崇敬的模样,大哭起来:

    “我找不到那孩子了,她一人去了后山。万一和恩多一样……鲁格尼斯大人,难道你要让我的两个孩子都被你的诅咒夺走吗??”

    “娜丽,你对着圣斗士大人说些什么话呢?!魔宫玫瑰的存在是必要的,是那些孩子自己顽皮,这怎么能责怪到鲁格尼斯大人身上呢?”闻讯而来的镇长尴尬地训斥道。

    但每年都会有被魔宫玫瑰的毒性所误伤的普通人,这确是实情。

    鲁格尼斯安静地听完娜丽的哭诉,他不可能把阿普利尔的真实身份告诉这个女人。但,如果那个女孩真的犯下了什么罪,那也应该由同样有罪的自己亲自来追究。

    阿普利尔像最开始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但鲁格尼斯知道她其实并没有脱身的方法,只是短暂的藏匿而已。

    一夜间,镇上又出现了几名受害者。寻找阿普利尔的事情刻不容缓,教皇派遣出了几位的白银圣斗士帮助寻找。但却没有收获,到了黄昏时,镇长告诉那几名白银圣斗士:

    娜丽下午离开了镇上,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的冥王神话虐疯了。

    重温一遍哭成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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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血的宿命

    娜丽消失了,可阿普利尔却回到了镇上。一连失踪数日,女孩却同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脸上身上都没有灰尘,衣服也没有破损。这完全不是一个迷失于山野间的孩子应该有的模样,联系到最近镇上的事情,镇民看待女孩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没有人像以前一样迎接女孩。而是纷纷在家中议论起她来历不明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