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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少女断然拒绝。

    拒绝就拒绝,口头拒绝,他还不能偷出来吗?鹤丸嗤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朵去了蒂的红蔷薇,在少女面前一晃,那朵蔷薇便换成了一支淡粉色的樱花,身边还飘起了淡粉色的樱吹雪。

    “吃错药了,心情那么好?”

    “蔷薇和樱花,主上喜欢哪一个?”

    “你们这些肤浅的刀子精,难道我就非得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少女好笑道:“这季节哪来的蔷薇花?”

    “万屋买的。”

    “?等一下你哪来的钱。”

    “打赌赢的罗。”

    “哈?”

    ………

    和莺丸打的一个赌,关于他能不能拿到主上一个承诺的赌。要主上亲自说出:“我保证不会在某一天不告而别的。”这句话。赌约一出,鹤丸就觉得自己赢定了。

    他和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家伙不一样,他相当相信主上,所以觉得这压根没什么。只要从一期那里借只五虎退,嘴一瘪眼泪一掉,抱着少女的腰一顿哭唧唧,别说一句话,要主上当场赌咒发誓都不难。

    唯一有困难是,一期一振可能不会把弟弟借给劣迹斑斑的他。

    但一期一振出乎意料的非常爽快。

    长谷部加州清光歌仙兼定宗三左文字等平日里严格防范他的刃,全部因这个赌约给鹤丸开了绿灯。全本丸都在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鹤丸国永很少有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甚至觉得不太好意思。

    喂喂,全这么没安全感吗?

    “鹤先生,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就放心地去吧。”烛台切义正言辞地道。

    听上去像自己要就义了一样。

    唯一的失误就是五虎退拒绝担当哭唧唧的任务,理由是不想用眼泪逼迫主上。听的鹤丸满脸问号摸不着头发。最后是药研藤四郎一拍胸口站了出来,表示同样是短刀的自己可以代替五虎退,贡献自己不轻弹的男儿泪。

    药研很严肃,完全不像开玩笑。鹤丸国永觉得这很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那一天,少女打开天守阁的大门。只见药研腾四郎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见她出现,低头膝行几步,抱住少女的腰,抬眸,咬紧嘴唇,灰色的眼瞳里泛着坚忍和痛苦并存的泪花。

    少女吓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

    “居然是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说的太轻易的反而让人心情复杂……。”

    “哈哈哈,言语上的虚妄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就连我等,也看不破主上心中的重重迷障。”

    鹤丸国永:“………”

    我去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这么事儿精??

    一期一振郁悒地拋来一句:“鹤丸殿下不这么想吗?主上的话语背后,到底是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那个意思。”

    等等你一期一振想的到底是哪个意思他鹤丸国永怎么就没听明白。

    鹤丸国永把赢来的钱小心地收好,站起身:“随便什么意思都好吧。我这么靠谱这么好看一把刃,主上她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压根不可能的事。你们慢慢纠结,我去陪小姑娘玩了,再见。”

    他潇洒地一挥手。这一挥差点彻底崩坏了在座各位摇摇欲坠的心态。

    “……诚然,小姑娘和鹤丸殿下的关系很好,但不妨碍她或许会有更喜欢的人吧。因为更重要的人而离开,这样的例子在审神者里大有人在。”三日月淡淡地说。

    “上次我随同主上出席会议时,倒是听到了一些令人在意的事,不妨分享给鹤丸殿下听一听。”

    ………

    “我重要,还是那个谁谁重要。”鹤丸托着腮,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显得风流而邪魅。

    “你有问题,你有病吧?”看来限制刀子精看肥皂剧的计划势在必行。但鹤丸直勾勾地看着她,而那朵蔷薇花又让她有了不妙的直觉。她顿时警觉:

    “你听了什么,谁说的?说了什么。”

    鹤丸大惊:“好哇,果然真有。”

    “??我有什么,你说清楚。”

    “就是那个啥,那个啥啥,总之,你懂的。”鹤丸眼神示意。

    “………”不她一点都不懂。

    少女斟酌着道:“我想每一个独立思考的个体都有着保护个人隐私的权利。”

    “哦,那就算了吧。”反正要弄明白的事他早晚会弄明白。鹤丸对这件事没有特别的执念,又觉得管辖这一堆脑洞柠檬精的主上未免太可怜了一点。于是就用着属于姥爷的慈爱眼神望着少女:“总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明白吧?”

    “……本丸里,有什么不好的谣言吗?”

    与其说是谣言倒不如说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嘛毕竟都有了人类男性的躯体,还因为现世时间太短某些方面的心智有点跟不上。

    “反正,我肯定是毫无疑问最重要的。”鹤丸国永再次强调。

    ………说是这么说但听上去还是有在在意吧。

    少女脑壳有点疼。

    因为是特殊的审神者,所以备案都存在时政那里,泄露出去也不奇怪。但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灭口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真是糟糕。

    “过去的都过去了,如果你们不重要,我根本不会留在这里,既然决定留下了,现在再走也没有意义,更不可能不告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