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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信长忽觉脖子一松,星辰傀儡线已经从她身上撤离。她的怒气立刻转向:“你………,能来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啊。” “………这个很抱歉。”其实是转身同虞姬芥子等人接触了。确认了藏从战场上脱离的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地拜托了所有能拜托的人,之后才回到了这边。 现在看来,织田信长的身上果然带有藏的魔术因子。藏在信开结界的时候就被动向其输送魔力,魔力负荷大到能让藏感受到痛苦的地步了吧。恐怕她早就打着利用信的心思……可是……为什么藏要变成那种无法回头的怪物呢? 逼着他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安倍晴明独自与米诺斯对峙,气势上并没有被压倒分毫。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除了敌意外还有着轻蔑,坚定到让米诺斯想起了某个曾让他感到相当不快的男人。 虽然最后他杀死了那个男人,但自身却重伤到濒死。这对于他米诺斯来说永远是无法释怀的屈辱。 “米诺斯………” “你还真是一无所知。信没有圣杯,我们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圣杯,因为你想要圣杯现如今,就在你的冥界之中啊。” ……… 阿普利尔看见了自己的记忆。 在被忘川河水洗掉一切时,她首先会走马灯般览遍自己的记忆。但那些被取出的记忆为何也能看见,阿普利尔也就不得而知了。 大概的感想就是……也没有以为的那么震撼。 因为那些举动,那些反应,都是她自己确确实实会做出的。至于那些情感,早就已经在她的灵魂里复苏,不然她也不会为了那些刀剑男士那么拼命。虽然因为记忆缺失而回忆不起具体的场景,但模模糊糊的影子一直存在,珍视之物的形状一直存在,而如今只是驱散了迷雾,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罢了。 撒娇的清光,爱开腔的青江,总是愁容满面的宗三左文字,社恐的山姥切国广,活泼的短刀们,互动很有趣的源氏兄弟,三句离不开大包平的莺丸,虽然很成熟稳重但谜之依赖她的一期一振………还有三日月宗近,虽然生活上不靠谱却相当有包容力,重生一次后就已经能做出推她下河这样的事情了。 虽然有一些特质不会变,但总体来说,这些刀两辈子的性格差距真是超级大的……阿普利尔感慨道。但好在就像猫以声音分辨同类,狗以气味分辨同类一样,从他们身上能感受到令阿普利尔感到安心的“特质”,那么不管他们变成什么样,阿普利尔都不会将他们认错。 但是鹤丸国永似乎没什么变化,连性格方面也没什么变化。这可是唯一一振在她生前就暗堕了的刀剑,她没做过什么很对不起他的事吧。 就像审神者论坛里记载的攻略所说:鹤丸搞事只要打一顿吊起来示众就好了。是不是她这种放养纵容的态度让鹤丸国永越走越歪了呢?最后暗堕了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不过拿它自刎确实是做的过头了一点。她本意是想表达自己对米诺斯这变态的深恶痛绝以及对鹤丸国永的重视罢了,但现在看来,她在鹤丸国永的心上那得留下了多深的阴影啊。 orz确实地知道了这些黑历史的感觉也不好受。但很快,这些回忆又会被从她的脑海中一一删除吧,以忘川河水勒托的药效来说,她从此以后只会阿巴阿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阿普利尔相当冷静地判断出了如今的情形。 第121章 忘川 难道就这样被坑了吗?不,自己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去做。三日月宗近把自己推进了忘川河中——为什么偏偏是忘川河。回想起之前在河岸边听见的声音,她在意识消散前,心中呼唤道: “明塔,明塔你在吗?求求你了,帮……帮我………” “…………” 除开忘川河的鲜红色,少女的眼前忽然泛起了明亮的绿光。然后一切又归于黑暗。阿普利尔最后隐约听见了两个女人的争执声: “不要无理取闹了,没有冥河能违背自己的权能,你的父亲也不例外。” “但是她并没有喝下忘川水不是吗?她只是被河水所淹没了,更何况你们之间有着那种联系,如果树被砍伐,你也总有一天会枯竭,笨蛋,一但你枯竭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 黑衣的冥河之神在某种木质的结界里显现出神情,被血液染透的眼球一动不动地望着面前的绿色光点,她面无表情——冥界的神明总是这样冷若冰霜:“为什么要帮她,明塔,她可是妄图封印哈迪斯之人。” “要我说多少次,我早就不喜欢他了。那种神怎么样都好啦。勒托,如果她忘掉一切,以后没有人见证我的梦想了。” 勒托冷笑一声:“梦想?在你做出那样愚蠢的行径后,你就不可能再离开冥界一步了。夜空里注定没有你的位置,如果你勾引宙斯倒是有可能——但你做的到吗?” “勒托,稍微通融一下也没关系吧。”光点哀求道,勒托几乎可以从那光点背后看见一个委屈巴巴的小姑娘,睁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哀求地望着她了——正因为讨喜又是哭河神的独女,五位冥河之神把她宠的无法无天,这才养成了她娇纵蛮横的个性,最终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你要记住,我即使枯竭也不会伤到本体,你大可不必拿这种话威胁我。”冥河之神道,抬起手,面前出现了闭目沉睡的阿普利尔,苍白的手在她的头上掠过:“如果没有她的一部分本源,我也不可能在这里流淌。但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