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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这还是拉菲亲口承诺的赐予一个代号。

    对于新人来说这已经是几乎最好的开局了。

    港口黑手党,那个叫做太宰治的年轻人的异能力太危险了,不说森川拓也那蹩脚的幻术,就算他的幻术非常优秀,遇见那样直接抹消异能力的异能力也没办法。

    拉菲必须要经常出现,但森川拓也也不能老是失踪,况且因为从小练剑道,他的身体非常棒,完全没有理由请假。

    拉菲不能用幻术伪装,也不能让组织里找个人给他做替身,毕竟他变小了这件事目前还是个秘密。

    那么就只能从森川拓也身上想办法了。

    安排好自己的替身,森川拓也就准备去向师傅介绍的那位富岗义博先报个到了。

    富岗义博的道场在横滨郊区的山上,与其说那是个道场,不如说只是间带巨大庭院的屋子。

    伊黑家的道场开的很大,在东京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怎么样都算不上偏远,所以学生非常多,对外教授的也大多只是强身健体的基本,正式被收为学生的觉得才是高深的剑术,他们学的大部分是简化过后的型,天赋好一些的弟子才能接触到真正的呼吸法。

    总的来说,是一种以量取胜的教学方案。

    而这边的富岗义博就不一样了,他的道场不算大,完全没有一个道场的规模,当然假如是作为民居来看的话,那就是大的过分了。

    富岗义博目前还没有弟子,据炼狱健二郎所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剑术还不够精深,还没必要教弟子免得误人子弟。

    他说这话时伊黑爱理满头青筋,他们三个才刚刚跟森川拓也介绍同辈当中最优秀的,能轻松把他们全部都打败的剑士富冈义博,结果下一秒就暴露出来了富岗义博觉得自己“学艺不精”,不收弟子,免得误人子弟。

    伊黑小乌丸有一个道场的弟子,虽然基本上都是非正式的,而且大部分人其实还是他父亲的弟子,他只是代父授业,真正认真教了的是森川拓也,算他半个弟子。

    炼狱健二郎也有森川拓也这个亲传弟子。

    “拓也!”伊黑爱理当时非常认真地对森川拓也说,“去吧!去把富岗的全部剑术都学到,然后把他打的落花流水!给你师傅们报仇!”

    想到这里,森川拓也不自觉带上了一点点笑意。

    他的这几个师傅虽然都是奔三的人了,但是有时候从行为上来看完全还是一群幼稚鬼,反而是他,他才是看着这几个幼稚鬼,别让他们闹出事来的人。

    在并没有挂牌子,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大型民居的道场门口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一个眼睛黝黑并且无神的年轻人推开门,看了一眼已经和他差不多高的森川拓也,问:“你就是炼狱的弟子?”

    尽管只是陈述性的问句,但被这个年轻人说出来怎么样都感觉带有一股嘲讽的气息。

    “是的,富冈先生。”好在森川拓也之前已经被叮嘱过了,大概明白了富冈义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否则他真的会觉得富冈义博是来踢馆的。

    “让我看看你的实力配不配得上。”富冈义博很干脆地推开门,把空荡荡的院子展示了出来。

    森川拓也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走进道场,去拿木剑。

    富冈义博要跟他切磋。

    他到不是不知道富冈义博的意思,只是...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

    森川拓也微微低头,仔细思考人生。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不由自主的就跟在他后面了呢?

    我不是来拜访他的吗?

    为什么就打起来了呢?

    恍惚之中,森川拓也就和富冈义博比试起了剑术。

    “还需要努力训练,不要愧对祖辈的呼吸法。”富冈义博的批评把森川拓也惊醒了。

    “是。”森川拓也下意识回了一句。

    然后他就意识到了。

    什么叫不要愧对祖辈的呼吸法?

    意思是现在我剑术在侮辱师傅的祖辈吗?

    森川拓也大脑又陷入了思考人生之中。

    爱理姐说富冈先生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一定要多思考一下,领会他的深层含义。

    那么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说我的剑术太差了有辱祖宗吗?

    还是说我的资质太差不配学剑?

    “你还是学生吧。炼狱说还跟以前一样,你每天放学到这里来,我指导你的剑术。”富冈义博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时噌的一声把剑收回了剑鞘。

    “修习剑术需要专注,你想的太多了。”富冈义博转身离开。

    森川拓也又下意识的思考起了他说的话。

    专注是什么意思?

    我想的太多了又是什么意思?

    是说我刚刚在和他比试的时候在走神吗?

    还是说我学剑术的目的不纯?

    亦或者是说我挥剑的时候都在努力控制自己,掩饰之前学过的格斗术省的在这些剑道高手面前露馅呢?

    森川拓也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这份思索一直延续到几天后他再次见到太宰治。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森川拓也正伪装成拉菲在横滨的一些角落里刷脸,以证明拉菲真的回来了。

    为了完美地掩饰,他甚至坐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