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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喜面无表情的道,“不要大惊小怪,一把年纪的人了,鸟会说话多正常,鹦鹉不就会说话么。”

    村长班主:“……”

    “你们把神像拿出来,我看看。”

    村长和班主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互相推搡了半天,俩人谁都不愿意去碰那神像,后来见拗不过对方,只好两人一起将那神像抬过来。

    简喜随手撩起神像上的红布,露出了神像的真容。

    神像高有一米左右,是铜制的,面目慈悲温柔,身段修长,除了有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外,和其他神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简喜却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怪异,越看那神像,怪异越甚,他对伍诚诚和孙河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神像长的特别像一个人。”

    二人连连点头,伍诚诚诚恳的道,“长的不就是像你么,你看这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简喜摇头,“错,不是像我,是像鹜川。”

    那红色眼睛里泛起的凶光和不怀好意,仿佛天生就带来的,肥鸟骂鹜川是天生坏种,还真就没骂错,不止没骂错,反而形象极了。

    二人这才想起,还有个跟简喜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活人给活人建造神像,燃香供奉,这光是听听,就觉得非常瘆得慌。

    简喜望向村长和班主,缓缓的道,“你们当初是在哪里遇到的这尊神像?”

    “活人也可以接受供奉和香火,叫做生祠,但这种人,无不是对国家做了大贡献的人,你们遇到的这人,是做了什么贡献,让你们用香火供奉他?”

    班主看了一眼村长,犹犹豫豫的道,“当初我们都快饿死了,没人看戏了,是这人让我们的生意又好了起来,但是他帮我们的前提是需要我们供奉他,我们迫于生计,没办法就答应了,可自那之后,生意确实是好了起来,我们也就继续供着他了。”

    “你指的好了起来,就是指给每个村子的逝去先辈唱戏吧。”

    “……嗯。”

    “这么说来,也就是在十几年前,你们就遇到鹜川了。”

    班主和村长二人都沉默了,看来是都知道鹜川的存在的。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狗吠声,简喜眉头轻蹙,按理来说,警方没有这么快就到的,毕竟这里这么偏僻。

    没等简喜想明白,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村长揉了揉脸,强打起精神,走到门边开了门。

    望着门外的高大男人,村长诧异的道,“你找谁啊。”

    那男人声音比较粗沉,一阵翻包声响起,拿出一张证件照,声音低低的道,“警察,所属部门警异司,姓洪名啸。”

    原本在屋子里一言不发,一直当透明人的郁衡,在听到洪啸二字时,双眼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转瞬不见,隐藏的很好。

    村长一听是警察,立马就像是小学生见到了班主任,一阵紧张到手足无措,连忙让人进屋,还给人沏茶倒水的。

    简喜望着洪啸,多日不见,这洪啸也不知是去哪个犄角旮旯刨坑去了,浑身造的脏兮兮的,胡子拉碴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洪队长,好巧,又见面了。”

    洪啸点点头,“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简喜纳闷,他自己跟洪啸除了上次他来找自己加入警异司外,他扪心自问,跟洪啸也不算有什么交情啊。

    “什么事啊这么急,不能等我回帝都在说?”

    洪啸从胸前衣服内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简喜,嗓音粗哑的道,“你是不是见过这个女人。”

    那照片已经泛黄,一看就是被人贴身踹在兜里很多年。

    照片上面是一个身穿白色花瓣旗袍,头戴白色槐花折枝,手执油纸花伞的女人,那女人面色淡淡,端庄娴静,手中牵着一个小男孩,而那小男孩言笑晏晏,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正歪着脑袋跟女人说着什么。

    简喜只是扫了一眼,就愣住了,这女人,不就是槐素么。

    刚跟他告别不久的槐素。

    “你……”简喜面色复杂的道,“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你别管!你就需要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就行了!”洪啸的神情非常恐怖,隐隐的有要失控的趋势。

    “你找她要做什么。”毕竟槐素可是说过,洪啸可杀了她三十多个族人,难道他现在这是要追杀槐素,斩草除根么。

    “我找她做什么不需要你管!我找了她这么多年,我一定要找到她,我只想问清楚她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

    听着洪啸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简喜有点懵,他无语的道,“不是,你都杀了人家三十多个族人了,还来问她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难道不偷偷逃跑,在原地等着被你活活烧死吗?”

    “什么杀了她家三十多口?谁杀的?我杀的?!怎么可能?!她是个孤儿,她哪来的族人?”洪啸也疯吼的回道。

    简喜:“……”

    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叫槐素吗?”

    “是,她是叫槐素!”

    “那她是不是白槐花精?”

    洪啸的脸猛地变了,“她是人!她怎么可能是白槐花精!”

    “不对啊,我遇到她的时候,能明确感觉出来,她就是白槐花成精啊,还住在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