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节
要么就不甘,什么都做。 而她,很显然就是第二种。 她咬着唇,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和。 “大妈,怎么了?”她微微一笑。 “听你爸说。”丁小君示意。 安筱乖巧的点头。 傅正天清了清喉咙,“这段时间我们傅家接连着不顺,孩子都掉了两个,确实觉得很诡异,我想了想,过两天找一个四川峨眉那边的大师过来看看,该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也不怪我迷信,这世界上原本就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地方。” “要信的,正天。这事儿就是诡异得很,必须找人来看看。”三奶奶连忙说着。 “注意点总是好的。正天,需要我这边做什么的吗?”丁小君也开口道。 “等我联系到了大师,请了过来,小君和良菊就按照大师的要求准备东西,提前给大师把住宿啊什么的安排好,别怠慢了。” “好的。”丁小君和黄良菊点头。 “我和大师说了一下,大概一个星期后有空,到时候大家都别走,让大师都给算算,知道吗?” “嗯。”全部人都点头。 “其他,小君你晚晚和安安她们再说说。”傅正天突然说道,“我回房休息去了。” “好。”丁小君站起来,送走傅正天。 程晚夏和安筱就看着丁小君。 丁小君坐下来,“咱们都是女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大师来之前有规定,家里面都得干干净净的,这几天不能吃荤,每天记得洗澡。还有就是,这几天忌房事。安安才流了产肯定不会做,主要是晚晚,你得招呼着博文,知道吗?” “是。”程晚夏脸有些红。 这几天她正好来月事。 就盼着月事一过,和某人翻云覆雨。 虽然自己崇尚科学,不相信这样那样的,但必定是傅家的安排,她也只能遵守。 “大姐,这几天安安刚做了手术,身体虚得很,不吃点鸡汤补补能行吗?”黄良菊突然问道。 丁小君脸色沉了沉,“也就坚持一个星期,慢慢补不碍事。” “但就这几天身体最虚,需要营养……” “没事儿的妈,我能坚持。”安筱开口,笑了笑。 她在傅家,没什么不能坚持的。 这个家太多阴暗冷漠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这点,不算什么。 黄良菊不舒服的动了动嘴,没再多说。 “三姨,这段时间也得暂时委屈你吃素了。”丁小君无可奈何的对着三奶奶。 “不碍事,我本来平时也不太爱吃荤菜,吃点素对我们老年人身体好。”三奶奶不在乎的说着。 “那就好。就怕三姨你不习惯。” “不会,当然不会。而且这段时间家里面接连三的出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早点做了才好。”三奶奶那辈人,倒是极信这些的。 丁小君点头。 程晚夏转眸看着安筱,总觉得安筱好像有点变了。 也说不出来哪里变了,以前总觉得她对傅家,就算表面迎合,其实内心是反抗的,但现在,反而觉得,比较认命。 安筱会认命吗?! 还是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安筱眼眸微动,回视程晚夏的视线,“有事找我?” 程晚夏收回视线,“没有。” “如果没事儿,我就先回房了。医生说还是要多休息。”安筱微微一笑,起身,“三奶奶、大妈、妈、三妈。我先回房了。” “嗯,回房休息,身体重要。” 安筱离开。 程晚夏觉得自己应该是太敏感了吧。 她其实也不是很会看一个人。 安筱走上二楼。 她的脚步不快不慢。 她想她得适应着个傅家。 完全的适应。 不得不承认,虽然她很想得到傅家的认可,但却真的没有想过跟傅文渊过一辈子,当然,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矛盾,总是又想留下又想离开。 现在,不会了。 现在她倒是,真的不想走了。 她就想看看,她能和傅文渊耗成个什么样子。 脚步,突然在看到面前那个人时,停了下来。 傅博文看样子应该是下楼。 傅博文很宝贝程晚夏,在任何地方,都习惯性的保护她。 傅博文看着她的时候,脸色有一丝尴尬。 傅博文曾经应该也爱过自己,她其实相信,傅博文曾经对她的感情不会假。 她只是受不了,为什么傅博文会抽离得这么快! 为什么傅博文抽离了,而她却由始至终没有放下。 傅博文的脚步停了一秒,然后淡定自若的从她的身边走过。 他看她的眼神再也不会有任何,情感色彩。 她觉得自己活得很悲哀。 她抿了抿唇,开口,“傅博文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那么恨你。” 傅博文一愣,脚步停下。 安筱转身,看着他高大的身影。 她其实很喜欢从后面抱着他,因为她觉得他的后背很宽很舒服,抱着的时候,可以给她安慰和支柱。 她想起以前她总是从后面冷不防的给他一个拥抱,他总是会让她躺在他的后背上,玩闹。 可现在,她看到的,永远都是一具冷冷冰冰的身体。 “不问我为什么恨你吗?”安筱扬眉。 傅博文没有回头,“我不想知道。” “傅博文。”安筱叫住他欲走的身体,“你就舍不得回头看我一眼吗?” 傅博文抿着唇,没有说话。 “还是说,你现在也不能坦然的面对我?是代表着对我存在内疚,还是,对我依然有那么一点点不舍?” 傅博文转身,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坦然,口吻很轻,“只是不想引起任何人的误会。” 没有所谓的内疚,没有所谓的不舍。 安筱的眼眶有些红。 总是那么容易,被他一句话,半句话急得眼泪流下来。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总是自我标榜。” “安筱,如果没事儿,我下去了。”傅博文清淡的说着,没有多余的情绪。 即使,她眼泪掉得噼里啪啦。 这就是社会现实吧。 爱的时候,眼泪是珍珠、 不爱的时候,眼泪是累赘。 “傅博文,你知道我这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吗?”安筱问他,一字一句。 傅博文薄唇动了动,选择了沉默。 “我还知道你不想知道,但是我去却要告诉你。这个孩子,是傅文渊不要的。”安筱看着他,“因为他说,他不要女儿。而我怀着的这个孩子,是女儿。” 傅博文的眉头动了一下。 他其实也不是如表面上那么淡定。 他清楚得很,傅文渊为什么不要女儿。 只是这样的手法,他实在是,不敢恭维! “是不是觉得傅文渊很残忍!”安筱嘴角一笑,笑得很凄惨,“我也觉得他很残忍,我也觉得他很冷血。但是我却不能和他离婚。知道为什么吗?不是怕一无所有,不是怕安家倾家荡产,我只是不舍得让傅文渊过得这么潇洒。” “你没能耐和傅文渊斗。”傅博文提醒,很忠恳。 “不试过怎么知道?”安筱反问他。 “总之,你好自为之。”傅博文不想多说。 说太多,反倒不好。 必定现在,道不同不相为谋。 “博文,你没想过和我合作吗?”安筱问他。 “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