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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静珊在讲台上一拍桌子,“都安静啊,有几件事要说。”

    “下周四校运动会,学校提前把天气预报盯得死死的,一周都是多云或晴天,周一到周三三天时间你们要抽空去cao场练一下我们班的方阵。口号也要好好想一个,横幅和服装依旧你们选,争取周末就下单买好。”

    一说到要练方阵,底下就吵嚷开了。

    张静珊不咸不淡地添了一句,“别嫌麻烦,咱们班算好的,到时候绕cao场走一圈站正中间就行,其他班还得练换队形,图个好看。对了,口号课代表一会群里征集一下,采纳了谁的我请他喝奶茶。”

    她这话音一落,底下一下子就不吱声了,通通大眼瞪小眼。

    张静珊挑眉笑道:“怎么,看不起一杯奶茶啊?我看上次你们写的标签条都很有才又贴近自身啊,A班可以方阵走的不好,运动会名次可以差,但口号一定要响亮吸引人!”

    就是所谓的输人不输阵。

    A班体育确实差一点,好的也有,单那么几个,其他的只能写写加油稿那种,张静珊倒也不指望他们能拿多好的名次。

    “要报名的可以先去班长那报名了,争取把名额填满,周一下午交给我。”

    事情交代完,张静珊也不拖着他们,喊了一声下课,抱着卷子和水杯就噔噔噔走出了教室。

    赵沉星低头把东西收拾好,将背包往肩上一挎,歪坐在座位上看沈律那边。

    ——已经有两三个特积极的跑来报名了。

    两个个高体壮的男生,和一个清秀气质的女孩子。

    女孩子赵沉星记得是叫安雪霁,安静文秀,皮肤粉白,腿挺长,多半是来报跳高的。

    安雪霁此时脸微泛绯色,跟沈律说自己要报的项目。

    沈律淡淡点头,一个个应声记下他们各自的项目,一边收拾书包,临了还记得说一句,“我们班报的人少,如果有别的擅长的项目,可以考虑多报。”

    赵沉星看了一眼群里催促的瞿子成,长腿曲起晃了晃,手心相击两下发出声响提醒沈律快点。

    他这几天情绪差,仍旧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倒是第一次等人。

    沈律目光扫过他,伸手向旁边让了让,拨开那几人,手提着背包走到赵沉星面前,“走吧。”

    赵沉星牵了下嘴角,低哼一声。

    安雪霁几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巴微张,愣愣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俩关系很好?还一块走?”

    “好奇怪,我听说他们以前因为小池还差点打起来的……”

    “靠,你这么一说,不会是去约架的吧?”

    “别说,这俩坐这么近,我之前就怕他们火光四溅矛盾升级……”

    安雪霁颇为担心地看了眼走到门口的两人,最终也没敢去问,默默不语地收拾东西,和罗菲菲手挽着手走了。

    ……

    被以为是去约架的两人走到学校门口,一路好声好气。

    初冬的天黑的早,眼下却还不到路灯亮起的时间,路上有些暗,并肩走的时候难免有个擦碰,一触即离。

    沈律瘦长手指虚握了握,垂眸问他,“运动会要报项目吗?”

    赵沉星很少和沈律一块走,四周的光线昏沉暧.昧,让他莫名的不自在。

    他抬手捏了下后颈,反问:“你报吗?”

    沈律勾了下唇,“班长自然得以身作则,报了1500、100米、4乘100。”

    赵沉星舌尖抵了下腮帮,语气轻松,“我哪项都还行,如果有哪项报不满,再填我进去。”

    他这倒不是逞英雄,去年二中的运动会那会他还在附中,当时因为一件小事被班委针对,附中的运动会每个项目上都被填上了他的名字。

    他们敢填,他就敢不去,丢人的又不光是他。

    报不报其实倒没什么,真要帮忙镇场子填个空缺,他也不会小气。

    沈律颇意外他的答案,轻挑了下眉,“你就不怕你每项都得参加?”

    赵沉星勾了勾背包带,歪着脖颈看他,弧度好看的眼尾上挑着,眼神戏谑又锋利,“这就看你的良心了,班长。”

    沈律摊手,含笑道:“没有呢。”

    良心。

    赵沉星抽了下嘴角,被迫加了个条件,“那你报几个项目,我就报几个。”

    “行。”

    两人转了个弯,又一同往学校斜对面的大酒店里去。

    因为离学校近,范霖几个最后一节又是体育课,没上完就奔去订的包厢,熟门熟路地点完菜等着,赵沉星进了包厢才瞧见三个人翘着腿没个正形地斜坐着,额头还有汗,校服卷成一团随意丢挂在椅背上。

    赵沉星率先进来,瞿子成一瞧见人就挥手大声招呼,“来啦星!”

    沈律落后半步,贴着他的脚后跟,眯了下眼睛,“他们叫你什么?”

    赵沉星将书包甩在就近的椅子上,撸起袖子去掐瞿子成的肩,“不该叫什么就记不住是吧?”

    瞿子成立刻举双手投降,一边往后躲,“我错了我错了赵哥,哎哎赵哥……赵……沈沈沈沈沈????”

    瞿子成位置正对门,赵沉星一走开他立刻就看清了他身后的人,一时间也不抵抗赵沉星掐过来的手了,目瞪口呆地瞪着门口,眼珠子都要蹦出来,舌头哆嗦的话都说不全。

    范霖和陈州两个背靠门坐在里头,悠哉悠哉地喝着茶,闻言就笑他,“婶什么啊,哪个婶婶来了你这么激动?”